待衆人趕到icu病房時,管天齊已經甦醒。六個黑衣保鏢站成兩排守在病房外。
從玻璃窗外可以清晰看到,站在病牀旁的史傑,躬着身子附耳在管天齊嘴邊,不知他在交待些什麼,只能看到史傑不斷地點頭。
“你們在外面等等吧,我先進去給他做個全面複查。如果沒什麼大礙的話,我想就可以轉出icu病房了,也方便家屬探病。”宋汝斌平靜無波的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衆人聽得清清楚楚,停下腳步硬生生地站在了門外。
韓珊珊一臉焦急地望着病房內的管天齊,宋汝斌在他身邊兜來轉去的忙碌着,而她的眼裡她的世界裡,卻只有管天齊!
含情脈脈的眼神,柔情似水,帶着憂心忡忡的淡漠哀傷,帶着企盼已久的無限渴望,帶着如獲珍寶的眉飛色舞,帶着可望而不可及的無可奈何……複雜而又纏綿緋惻。
看着滿臉倦容的他,雖然臉色略顯蒼白,但颯爽英挺的俊顏卻仍英氣逼人,讓人不容忽視他的冷俊和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風。
是的,他就是她的王!
是她至高無上的君主!
只有她韓珊珊這支嬌豔妖嬈的香檳玫瑰,才足以與他匹配!
香檳玫瑰的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寓意則是:我只鍾情你一個!
爲了他,她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殺人!
對,她是瘋狂了,只要能夠得到他,她會不惜一切!
殺人?哈哈哈……算什麼?多年以前,那個愚蠢可恨、癡心妄想與她搶齊哥哥的韓靜秋,還不是讓她毅然推下了大海,死無葬身之地。
到如今,又有誰知道韓靜秋的真正死因,連警察也只能作出“當事人失足不堪落水”的結案陳詞,以至案件不了了之。
而她那可笑的父親卻爲了表現他們的父女情深,竟傻到找了幾十個打撈隊人員,日以繼夜地在大海里撈屍,長達三天三夜。
那又如何?到頭來,終是連個屍首影子也撈不到,卻還要自欺欺人地在安暮山暮園修座衣冠冢以慰她的在天之靈。
是誰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多麼可笑!
她纔不相信什麼“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罪有應得”,“繩之以法”……類似於此的蠢話,她只相信……事在人爲,人定勝天!
韓珊珊幾近扭曲的面容,滿臉的仇恨和怒火,眸底直射出噬血的寒光,讓她原本清澈如水的杏眼此刻看起來猶如無底洞,吞噬着一切視線所及之物,緊握成拳的指關早已泛起青白色,無不彰顯着她的怒髮衝冠。
“珊珊,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柳如萍看着一臉木納咬緊牙關的女兒,一副痛苦的表情,不禁擔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可她並沒有燒啊,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呀,讓她痛到臉都變了色?
“珊珊,珊珊,告訴媽媽,到底哪裡不舒服?”喚不醒韓珊珊的神智,柳如萍捉住她的雙肩開始用力搖晃着。
衆人隨着管天齊的轉移而離開了icu病房,此刻,長廊裡只剩下韓珊珊和柳如萍寂聊的身影。
“媽,怎麼了?”終於是回過神來,柳如萍拍了拍胸口,長長地吁了口氣,呼吸仍顯得有些急促。
她平復了一下不安的心緒,埋怨道:“珊珊,你嚇死媽了,幹嘛發呆不理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