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盯着許佩蓉堅定的表情,就這樣跟她對峙着,許佩蓉做好的犧牲的準備,當她轉過頭時,卻見女兒蒼白而堅定的容顏。(
“你爲什麼不聽媽媽的話?爲什麼?爲什麼?”這一次,許佩蓉第一次伸手打了恩汐一耳光。
恩汐沒有哭,因爲她知道媽媽這是用她愛的方式告訴自己心有多痛。
“如果沒有媽媽,恩汐去到哪都不會開心的。如果留下來能跟媽媽在一起,無論是多大的困難,恩汐都不會怕的,恩汐不要跟媽媽分開。”
再也控制不住,許佩蓉緊緊地抱着恩汐,放聲大哭起來,長久以來的委屈,一聲一聲地渲泄出來,恩汐用自己小小的身體緊緊地抱着媽媽。
齊家的下人已經撐着傘跑了過來,不可思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誰也沒去打擾,直到林音愛和吳念走出來。(
“把她們母女倆給我押回去。”林音家威嚴地發着號令,眼裡沒有任何同情。
“是。”下人回答着,強硬地分開了緊緊擁抱的母女,然後押回齊家大廳。
“你想跑?”林音愛輕輕地飲了一口茶,明知故問着。
“太太,是我鬼迷心竅了,請原諒這一切,罰什麼我都願意接受,只求你放過恩汐。”許佩蓉一說完跪了下去,不停地磕着頭。
“不是媽媽的錯,媽媽是爲了我才這樣做的,請不要罰媽媽,罰恩汐吧,恩汐會幹很多很多活的,求你們放過我媽媽。(
“你起來。”林音愛對恩汐說着。
恩汐聽到後,不安地站了起來。
“你擡起頭來。”林音愛再次說道,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慢慢的,恩汐的眼望向了林音愛的臉,才八歲的恩汐,雖然瘦弱,但美麗的小容顏依舊無法掩飾,林音愛和吳念死死地盯着那張臉。
“啪,啪。”兩巴掌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沒有任何徵兆。
恩汐默默地沉受着,不敢出聲,空氣裡一下子如死灰般安靜。
“你三歲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你沒有媽媽,只有奶媽,看來這個教訓你還是不知道。(
她的長指甲看似不經易地劃過恩汐的臉,卻留下一條血痕,恩汐強忍着痛不敢出聲,她生怕自己的一點點聲音都會給媽媽帶來更大的傷痛。
“太太,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關恩汐的事,是我這個做奶媽的錯,一切的懲罰都罰在我身上吧,我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許佩蓉不停地用手狠狠地煸着自己的耳光巴掌聲打在自己的臉上,一聲比一聲響,很多下人看着這一幕都別過頭去。
林音愛沒有理踩許佩蓉,任憑她拍打着自己。她的指甲劃過恩汐的左臉,又來到恩汐的右臉,吳唸的嘴角隱藏着不懷好意的笑。(
“太太,求求你了,放過恩汐吧,我願意接受一切的懲罰,絕沒有任何怨言……”許佩蓉看着恩汐強忍着痛,心碎了一地,只能更加用力地抽着自己的嘴巴。
“赤……赤……”指甲劃過臉的聲音細小而疼痛,兩條狡長的血痕印在了恩汐小小的巴掌臉上,那麼刺痛又那麼難堪。
“我只是不希望你長大後跟你媽一樣是個踐人,這張臉生下來就是個禍害,禍害就應該毀了她,而不是保留。”林音愛又輕輕地抽出一張紙,小心地擦着自己指甲上的血痕。
恩汐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所有的痛和淚都壓在了肚子裡,只是輕輕地說着:“該受的罰恩汐都願意接受,恩汐只求您放過奶媽。”
“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會饒她命的,但是懲罰是絕對避免不了的。”林音愛似笑非笑地說道。
許佩蓉不敢鬆懈,依舊拍打着自己。
“既然你想逃,那我就讓你記住今晚的教訓。”林音愛向一邊的阿福阿貴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會意,手上拿着傢伙走了過去。
“打斷她的一條腿,以示懲罰。”林音愛冷冷地發號着。
阿福阿貴拉出許佩蓉的一條腿,將傢伙狠狠地砸了下去,只聽得一聲無比悽慘地聲音。
“不要……不要……”終於,恩汐跑了過去,無比慘烈地大叫着。
聲音驚動了齊家靖和齊家兩位小姐,都跑了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這一幕,齊家靖心還是忍不住心一驚,儘管他現在對許佩蓉已然沒有感情,但這一切還是讓他愧疚。
“媽,今晚的事就這樣吧,你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恩汐擡頭看着這個說話的男人,這個男人於她是那樣和陌生,她的眼裡對這一家有了恨和厭惡。
看着恩汐眼神裡的恨意,他的心裡閃過一絲自責,可終究只是一閃而過,然後和吳念扶着林音愛上了樓。
“醜八怪……踐人……”齊思怡看着恩汐的臉,幸災樂禍地笑着,還不忘吐一口口水在她的臉上。
“醜八怪……踐人……”齊思牧也學着姐姐的樣子吐了一口口水,才離開欣欣然地離開。
恩汐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的屈辱,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媽媽的身邊,“媽媽,你的腳怎麼樣了?”
“恩汐,不哭,不哭……”許佩蓉沒有去體會自己腳的痛楚,而是用已經痠痛的手去擦着恩汐眼角的淚。
“媽媽已經老了,可是恩汐,你的臉,還痛不痛?痛不痛?”許佩蓉看着恩汐臉上那兩道血痕,心裡的痛無以復加的糾在了一起。
“媽,會沒事的,恩汐已經不痛了,真的,一點也不痛。”恩汐努力地讓自己笑起來,讓媽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許佩蓉摸着她的臉的手慢慢滑了下去,整個人暈倒在大廳裡。
“媽……”恩汐痛聲地大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