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不屬於她
傭人接過她沉重的行李,久年將大衣脫去,享受着被屋內溫暖的暖氣包裹着。
只是剛進門便瞥見周媚臉上掛着嬌笑,正喂着岑千山水果。
小臉陡然一僵,紅潤的脣角泛着一抹冷笑。
故意弄出些許聲響,眸光漠然瞥着那兩人。
周媚看着忽然出現的岑久年,眼底先是滑過一抹陰鷙,而後變成以往的溫和:“年年回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呢。”
久年眸光瞥着她造作的表情,毫不留情道:“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提前說嗎,媚姨?”
周媚臉色一白,聽着面前小女孩那毫不給面子的尖利。心底陰沉着,臉色卻是掛着一向的溫柔體貼。
“年年你這說的,媚姨只是關心你。你早些說,我好和千山商量讓劉管家送你回來。你一個人拿那麼重的行李,媚姨心疼呢。”周媚嗓音帶着恰到好處的關心,美眸也泛着委屈。
岑千山心疼jiao妻,連忙出來打圓場:“年年回來了,先去摟上休息會吧。我和你媚姨去命人給你準備些好吃的補補身子。你在學校這陣子都瘦了……”
久年看着岑千山眼底那抹顯而易見的心疼,紅脣嘲諷更多。
心底帶着掩蓋不住的酸澀上了樓去。
她果然還是不應該回來這個家,明知道沒有她想要的溫暖,她卻還是有一點……希翼。
面前忽來一陣高跟鞋走來的聲響,久年看着逐漸逼近的岑思夏,眸光更加低沉了幾分。
岑思夏瞥着久年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厭惡,塗抹着精緻紅色脣膏的脣泛着極冷的笑意:“怎麼是你回來了?”
久年不怒而笑,故意激着岑思夏:“妹妹,我回來了。”
岑思夏描繪着精緻妝容的臉陡然扭曲,她最爲討厭岑久年喊她妹妹了。
不過是比她多出生幾秒的時間,她可當真不承認岑久年是她的姐姐。
況且若不是這個面前這個賤人的存在,她又怎麼會有哪些不堪的過去。
“你再敢這樣喊一聲,我會讓你後悔。”岑思夏心底對她的怨念加深,尤其那一次宴會,她竟然逃過一劫。
更讓她如同一根針插在心尖似得,不快極了。
久年見噁心到了她,脣角掛着得逞的笑意離去。
岑思夏緊握着的手指用足了勁陷入掌心,美眸泛着狠毒的光瞥着久年離去的身影。
她一定不會再放過岑久年,她要她徹底消失在岑家。
想到這裡,她脣角才掛着一抹極爲喜悅的弧度。
在岑家的日子格外難熬,久年看着日曆。
以往這個時候,母親都會開始籌備過年的事項了。
只是,母親去世過後的這些年都有周媚開始打點。
眼眶一陣泛酸,她真是討厭極了現在這樣的生活。
門外忽而響起敲門的聲音,久年擡眸一看,是周媚。
“年年,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過年新衣。你看看合身不合身?”周媚眸光溫柔,將那盒子遞了過來。
久年並沒有接過,只是眼眸泛冷瞥着周媚。
周媚臉色一僵,心底咒罵着面前這個小女孩不給面子。臉上卻掛着一陣笑意:“年年這是怎麼了?”
久年不想與她多說一句話,用眸光示意她放下。
周媚將禮盒放下,轉身的時候,臉色陡然暗沉下來。若不是岑千山非要她過來送這個東西,美曰其名緩和她們的關係,她纔不會過來對這個小賤人低聲下氣。
撫摸着自己的髮絲,爲了計劃她還要忍耐着些日子。等計劃成功了,她第一個收拾好這個小賤人。
周媚想到日後那個小賤人難熬的日子,脣角露出快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