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爽快。”
“長輩邀請不去多失禮。”葉非墨面不紅心不跳地說,溫暖十分鄙視他,葉非墨也懂得什麼叫失禮,太陽也打西邊出來了。
多少長輩和他說話,他都不放在眼裡的。
等等
過年
柳城哥哥也會到家裡過元旦節的吧,這要是碰上多不好。
他一個人無親無故的,往常過年都是一起過,爸媽早就當他是家裡的一份子,她和葉非墨的事雖然不上報,可整天不在家,她爸媽一定會透了口風的吧。
最近方柳城也沒怎麼找她。
溫暖想,這樣也好,有些事心知肚明就不需要捅破了。
她想,最近是太忙了,密密麻麻的行程,一堆考試科目複習,她都沒有時間想起方柳城,又或許,另外一個人真的完全佔據了她的心,她沒有心思再想其餘人。
“對了,你的手錶呢”溫暖一邊複習,一邊問,葉非墨是名牌的忠實擁護者,而且是一個念舊的人,總是戴着那塊patekphilippe的名錶,她和他在一起沒見過他換,最近都沒見他戴。
此人對手錶有一種癡迷,手上總會有一塊表,好些日子沒見他戴錶,溫暖很疑慮。
葉非墨眉心一蹙,不知想到什麼,淡淡道:“我送去保養了。”
溫暖點點頭,葉非墨起身去洗手間,溫暖做筆記,記重點,葉非墨的電話響起,她朝洗手間喊了聲,“葉非墨,電話。”
葉非墨道:“你幫我接。”
溫暖拿過電話一看來電,韓碧。
她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放下,讓鈴聲一直響着,這鈴聲彷彿魔鈴在她耳邊不停地吵鬧,她也分了心,看書也不夠專心了。
溫暖蹙眉,煩死人了。
響這麼久肯定沒人接了,不知道掛嗎
鈴聲響了一遍,沒動靜了,接着又響起來,溫暖把鋼筆往桌上一拍,抿脣看着手機,她拿過來,手機屏幕上是她和葉非墨的合照,兩人看起來很親密,和普通的情侶差不多。
接,還是不接
若是接了,聽了自己不高興的話,那多自虐啊。
可不接,心中彷彿有一根刺,隱隱做疼,他和韓碧一直有聯繫,一直見面嗎
溫暖忍不住想,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葉非墨是不是也寵着韓碧,寵上了天。前天,韓碧出席一場活動,上了報,溫暖就看見她彆着一枚蝴蝶胸針。
那枚胸針和葉非墨送她的一模一樣,毫無二致,當時她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可她仔細地辨認過了。
沒有。
那笑容,那胸針,她都覺得分外刺眼,或許,那不是獨一無二的,葉非墨或許打造了兩枚,一枚送給了韓碧,一枚是她的。
在溫暖決定按下接聽鍵的時候,鈴聲停了,她鬆了一口氣,可別在打來了,再打來,她就接了,不會再猶豫。她剛要放下,有信息進來,溫暖指尖一動,不小心碰到了信息,葉非墨的手機是觸摸屏的,她無意中就打開了信息,映入眼裡的一句話是,非墨,我沒別的意思,只想告訴你,你的手錶落在我這了,你什麼時候方便,過來拿一下吧。
溫暖手一鬆,臉色微變。
手錶落她那兒了
什麼時候落在她那兒的,聽韓碧的語氣,是落在她家了,在什麼情況下,男人會脫了自己的手錶除了睡覺
溫暖咬着牙,心中就像被什麼東西時不時的戳一下。
葉非墨和韓碧
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手錶,在韓碧家裡。
葉非墨剛剛說,他送去保養了,他說謊。
他說過,不會騙她的,爲什麼要說謊,難道他和韓碧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心虛
溫暖胡思亂想,難受至極。
她慢慢地放下葉非墨的手機,恨自己的手快,要不是小心觸摸到他的屏幕,或許不會看見這句話,也不會心煩意亂,胡思亂想。
書根本就看不進去。
葉非墨回到客廳,問:“誰來的電話”
“韓碧”溫暖聲音平平板板的,沒有一絲波動,葉非墨動作一頓,目光看向溫暖,淡淡問:“她說什麼”
“我沒接。”溫暖說道,抱起書本,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她有信息過來。”
說罷抱着書本進了臥室,啪一聲甩上門。
反鎖。
葉非墨目光深邃,沉銳,開了信息,也看到韓碧的話,他倏地起來,敲門,“溫暖,開門”
溫暖充耳不聞,彷彿不知道似的。
她憋着氣,裹着自己在牀上不說話,生氣的時候,總是不喜歡說話,喜歡自己一個人沉默着,悶着,葉非墨敲了一會兒,她都不應答,外面也就安靜了。
溫暖怒看向門口,這樣就放棄解釋了
誰知道還沒靜一會兒呢,試衣間裡就傳來動靜,她放下課本,她怎麼忘了他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呢,真的,這門早該封了。
她正要從牀上起來,葉非墨已經進來了,雙眸陰鷙地看着她。
溫暖偏過頭去,也不懼怕他,就他會動氣嗎
葉非墨一步一步走過來,神色沉冷,目光如深淵中的黑色,不見邊緣,“你什麼意思”
溫暖本來還想聽他解釋的,可一聽葉非墨質問的口氣,她頓時站起來,“葉非墨,你憑什麼質問我現在是誰需要解釋,你這麼興師問罪敢情是我錯了”
葉非墨眯起眼睛,危險的目光鎖着她,“你看我的信息”
“是你自己讓我接電話的,如果我接了,韓碧也會和我說,再說,我不是有意開你信息,是你的手機感應太好了,我無意中打開的。算了,我不和你解釋,總之,以後我不會再隨意探你的,就這樣,我累了,你也別解釋了。”溫暖是動了怒,丟了課本就想走。
葉非墨扣住她的手臂,溫暖掙脫,他卻抓得更緊,溫暖微怒,“放手”
“那天她病了,我去看她,她的茶水不小心倒在我手腕上,所以我才脫了手錶,臨走的時候忘了帶走。”葉非墨說道。
溫暖冷笑,“哦,她病了,你去看她,不小心濺了茶水,所以你就脫了手錶,那麼,爲何你要撒謊是你親口告訴我,手錶你送保養了。”
葉非墨目光深沉,眼眸中壓抑着有些什麼情緒,死死地壓抑住,沒有脫口而出,他只是沉冷地看着溫暖,“我只是不想你胡思亂想。”
溫暖看着葉非墨,想到他在自己面前對韓碧的態度,又想到背後他們藕斷絲連,她心中忍不住生疑,葉非墨,你是故意的麼
故意在她面前對韓碧這麼冷漠,故意讓她以爲他們已經徹底結束了,可背後,你和她還繼續見面,或許在她看不見的角落,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她自嘲一笑,葉非墨扳過她的肩膀,溫暖見他神色略帶幾分慌亂,似怒非怒,她冷笑,你在着急什麼,你該着急的是韓碧,不是我。
“溫暖,騙你是我不對,手錶的事,事實的確是如此,再多我也說不上什麼,你不信我嗎”
溫暖大怒,臉色漲紅,“信你你憑什麼要我信你,你做的事情又讓我相信了嗎葉非墨,你不要這麼自私,要求我像你的附屬品一想順從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一字不吭當一個木頭,你做夢,你騙我在先,被人拆穿在後,你還要求我信你,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