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過被韓碧誤導的經驗,所以剛剛很憤怒,沒多久卻沉靜下來,她僥倖地想着,韓碧說的是廢話,只是惹她不快,故意發飆所說的話,做不得真。` d586??13800100小說`
可葉非墨的驚慌讓她確定一件事,這是真的。
溫暖咬牙,眯着眼睛看他,倏然站起來,葉非墨隨之站起來,立刻扣住她的肩膀,兩人之間氣氛頓時緊繃起來,一觸即發。
葉非墨沉聲說道,“你聽我解釋,這是以前的事情”
她偏過頭去,只覺得眼睛刺痛,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韓碧和他的事,她並不知道,葉非墨從沒說過,她所知道的,都是韓碧一點一滴透露給她的,這種感覺很不好。
“放開”溫暖冷冷道,揮手拂開葉非墨,葉非墨卻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暖暖,別這樣,我和韓碧以前是有過一個孩子,後來她小產,孩子流掉了”
溫暖僵硬地被他抱在懷裡,面無表情,孩子小產了,她還以爲葉非墨哪天會帶着一個孩子上門說,這是我和韓碧的孩子呢。
她說不清楚心中到底什麼滋味,慶幸輕鬆還是憤怒她的確說不清了,她聽韓碧那意思,本以爲她生下孩子呢。這一路在想,韓碧爲葉非墨生下孩子,這一次她回來先爭取葉非墨,若不果,她再打出孩子這張王牌,她憤怒緊張一下子什麼都不想了。
什麼都拋諸腦後了。
事關葉非墨,她總是如此,失去理智。
若是韓碧真的生了孩子,葉非墨怎麼可能不知道,韓碧是公衆人物,要瞞着一個孩子不容易,她真是瘋了,這點都沒想。
其實,憤怒,緊張,害怕,嫉妒只是因爲她怕失去葉非墨。
曾經擁有過,就會怕失去。
她只是太在乎葉非墨了。
當初唐舒文和趙雨凝何嘗不是兩情相悅,談婚論嫁,唐舒文爲了孩子,還是選擇了陳雪如,這件事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談論對錯,可她和陳雪如是好朋友,自然也站在她這邊。
然而,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溫暖卻慌了手腳。
葉非墨微微放開她,見溫暖雙眸無神,手腳冰冷,他慌忙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手心中,“暖暖,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溫暖冷靜了下來,僵硬地坐在沙發上。
所有的心慌意亂也慢慢地平復,沒有孩子沒有孩子即便是有,也是過去的事情,不出現在他們如今的生活中。
她應該感覺開心嗎
她知道他和韓碧一段過去,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兩人一定有過關係,葉非墨有過的女人不少了,有孩子能有什麼奇怪的,女人運氣好就會懷上。
她不該生氣的不該生氣的,翻這種陳年舊事沒意思。
靠,爲什麼她要這麼憋屈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最好離我遠點。”溫暖喃喃自語,她心中煩悶,又不想找葉非墨吵架,更不想一時氣憤說出傷人的話,她只想安靜地待一會兒。
“溫暖”
“算我求你了,讓我一個人待會行嗎”溫暖擡頭看向他,葉非墨蹙眉,她心中有氣,也不顧及他,“你去客房睡。”
當着他的面,溫暖摔上浴室的門。
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吵架。
背靠着浴室的門,溫暖強忍的淚終於落下,非墨以前真的很愛韓碧,愛若骨髓,他願意讓韓碧生下他的孩子,他爲韓碧設計禮服,爲韓碧的背叛容顏憔悴,醉生夢死,患了嚴重的胃病。他爲韓碧七年來遊戲人間,報復女人,即便只是和韓碧見一面,他也會千方百計出現在他不喜歡的頒獎典禮場合。爲了韓碧,七年來捨不得換一塊舊錶,保養得完好,就彷彿他們的感情般。
溫暖心中很難受,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難受,得知韓碧有過他的孩子後,這種難受更是鮮明,她想要全部的葉非墨
她愛他,已到了眼睛揉不進沙子的地步。
什麼時候,她才能徹底擺脫韓碧的陰影
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傷心難過
溫暖拼命地告訴自己要體諒,體諒,那是葉非墨的過去,年少的愛戀,她一定要體諒,她以前不是也暗戀方柳城麼彼此都不該太計較,然而,越說體諒,心中就越難受。
她滿滿地滑坐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號啕大哭。
書房,葉非墨揉着疲倦的眉心,溫暖這一次真的生氣,比那一次手錶的事情還要嚴重,那種心如死灰的表情折磨着他的心。
他撥通了韓碧的電話,“韓碧,爲什麼要和溫暖說這些事”
韓碧輕輕一笑,“非墨,你很生氣嗎爲什麼我不能說,這些事真實存在過,我又沒有欺騙溫暖,我以爲你都忘記了,我們曾有過一個孩子。”
“夠了”葉非墨厲喝,“韓碧,我不否認我愛過你,但這份愛已在這七年的漫長等待中變質了。這七年中,哪怕你有一次回頭,就不會有今天的溫暖。不管你做錯過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我給過你機會,一次又一次,是你自己放棄了,休怪別人,早知今天,何必當初。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和你的事,我自己會原原本本告訴溫暖,無需你來說。別再做一些令人討厭的事情,這是最後一次,你再敢傷害溫暖,別怪我心狠手辣,我會讓你滾回美國,永遠無法踏上國土。”
這是第一次,葉非墨對韓碧說了這麼重的話。
韓碧卻聽不見,只聽見了他的前半段,自欺欺人地忘記他的後半段,“非墨,既然你給過我那麼多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已經讓我失望透了。”葉非墨冷冷說道,“還有,我和溫暖已經結婚了,下次見面,請叫她一聲葉太太。”
葉非墨一個人站在臥室門口,站了近兩個多小時,已是午夜十二點多,他了無睡意,溫暖一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睡不好。
習慣了他的擁抱,習慣他的味道,沒有他,這空蕩蕩的牀就成了一種折磨,溫暖極力想要忘記葉非墨對她的影響,無奈效果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