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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在她身邊是快樂的,也是真心愛過她的,這愛定然不比雪如愛他來得多,但是真心愛過的,所以覺得很快樂。
後來慢慢對她失了興趣,原因很多。
陳雪如的性子太保守,和他的性子合不來,且兩人的興趣好愛,全不一樣,她總是遷就他,卻又沒有話題和他說,漸漸的,失了興趣,再加上,陳雪如在牀事上也給予不了他想要的快樂,很多原因讓他開始覺得她很無趣,再後來遇上韓碧,心底對她最後的依戀也消失了。
這幾年,從不會刻意去關注她的消息,偶爾看見她出現在小版面上也會想,這女人是他曾拋棄的,她很不快樂,也很無趣。
這幾乎是他對陳雪如的印象。
他從來不知道,陳雪如也刻意像今天這麼明豔動人,她的外貌是美麗的,過去也是很美的,可她很少有發自內心的笑,讓人覺得很壓抑。
可今日的她,那麼明豔,那麼耀眼,就是今天最美麗的女子,是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他心中突生一種不平衡。
這女子是他拋棄的,她本應過得不幸,過得不堪,再怎麼也不該是這副美麗動人的模樣,她不該過得比他還要幸福。
心中難免有點詛咒她。
顧睿開始明白了,唐舒文爲什麼讓他來參加這場婚禮。
他知道,唐舒文了解他和陳雪如的過去,他既然請他來參加婚禮,應該是不介意他和她的事,說明這男人對陳雪如根本就不在乎,哪個男人會讓自己老婆的舊情人來參加婚禮。
可如今,他發覺錯了。
唐舒文請他來參加婚禮,只是想讓他看見陳雪如多麼幸福的模樣,也想讓他知道,他失去了什麼,失去她,是他的損失。
夠狠!
這是他有史以來參加的最難受的一場婚禮,本來自己的女人,變成別人的新娘,且她在唐舒文身邊,比在他身邊更美麗,更動人。
他把一朵花養得頹敗了。
而唐舒文讓一朵潰敗的花,傲然綻放了。
交換了戒指,唐舒文在陳雪如脣角溫柔地落在一吻,刺痛了顧睿的眼睛。
他有過很多女人,多得記不清了,可陳雪如,始終在他的記憶中,時而模糊,時而鮮明,看着如今這一幕,曾經的她在他的記憶中,更鮮明起來。
唐舒文這一招夠毒,他想讓他忘不了陳雪如,一輩子都爲自己年輕時候犯下的錯遺憾,惋惜,這種內心的折磨和煎熬比什麼都痛苦。
唐舒文是真心在爲陳雪如討一個公道。
顧睿握緊了拳頭。
禮成後,衆人鼓掌,溫嵐和唐四的心也放下了,這一場婚禮他們就怕變故,幸虧沒有,再圓滿不過了。
小念扯了扯溫嵐的袖子,“奶奶,小念要尿尿。”
溫嵐親了他一下,“好,奶奶帶你去。”
溫嵐帶小念去洗手間。
新娘要丟捧花了,沒結婚的女子都過去接捧花,溫暖好笑地看着這陣勢,好龐大的隊伍,她本來不想湊什麼熱鬧的,硬是被蔡曉靜拉過去。
陳雪如往後一拋,這捧花竟然很精準地打在溫暖胸口,她下意識用手去捧着,有些錯愕,不是吧,她接到了?溫葉非墨脣角揚起,溫暖正好看見他在笑,彆扭地把捧花塞在蔡曉靜懷裡。
“你接到的。”溫暖說道。
蔡曉靜笑,“有眼睛的都看見你接到了好吧,看來,下一次要喝溫暖的喜酒了。”
“怎麼也是你嫁在先吧,曉靜姐,再不嫁人就老了。”溫暖笑吟吟說道,蔡曉靜罵了一聲死丫頭,唐曼冬說道:“嫂子這話打偏了,打誰不好,打你身上,我看你就不像近期內會結婚的人。”
“正解!”
新娘下去換衣服,伴娘伴郎招呼客人去婚宴廳。
溫暖讓蔡曉靜他們先去,她到公園一處涼亭坐下休息,因爲鞋子有點小,穿着走來走去,有點累,後面都磨得脫皮了。
她脫了鞋,讓腳休息一下,動了動自己酸澀的腿。
她看着蔡曉靜又扔給她的捧花,抿了抿脣,真倒黴,怎麼就接到捧花了呢,八字還沒一瞥的事情,所以說啊,接到捧花就是下一個結婚的說法一點都不靠譜。
一道陰影覆來,溫暖擡眸,葉非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她身邊,還是那副棺材臉,但目光帶着幾分暖暖的笑,今天是他好兄弟的好日子,難爲他整日都帶着笑了。
葉非墨撇了撇她的腳,溫暖皮膚比較細,腳後跟都被磨破了,他蹲下身子來,擡起她的腿,溫暖一縮,被他握緊了,“很疼嗎?”
她的小腳丫子放在他大腿上,溫暖一直覺得自己的小腳丫子長得挺漂亮的,又白又嫩,腳趾頭又長又細,指甲還塗了一層粉色,更是好看。不過就算腳丫子好看,這麼明晃晃地放在他腿上讓他觀賞,她還是有點小小的害羞的。
“不疼,放手啦。”溫暖臉上一熱,掙扎着要他放手,葉非墨幫了揉了揉紅腫處,儘量不弄到她破皮處,忍不住蹙眉,“去換雙鞋。”
“這時候去哪兒換鞋啊,沒事,忍忍就好了。”這禮服和鞋子都是配好的,尺寸本來是弄好了,但好像記錯了,選了小一號的鞋子,又是十公分的高跟鞋,只能忍受着。
葉非墨瞪她一眼,溫暖心想,瞪什麼瞪,姑娘我和你還在冷戰呢,還敢瞪我。
她伸回了腳,葉非墨坐到她身邊,拿過那捧花,溫暖一看,慌忙說道:“哈,這新娘丟捧花的說法一點都不靠譜,我怎麼可能是下一個嫁人的,應該丟給曉靜姐的,這才靠譜。”
葉非墨斜睨她一眼,脣角嘲弄地勾起,溫暖不知道在嘲弄什麼,索性也不大理他,良久,葉非墨說道:“我覺得接捧花這一說法挺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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