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目光一厲,“放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宛若冷箭射向她,那藝人哆嗦一下,被他震住了,以前他們幾個來這裡,女藝人們都是爭先恐後搶着要陪他們的,也出現過拉扯,甚至是打架的情況,可從未見過他們訓斥過。
蘇然想給陳雪如留一個好印象,揮手笑道:“看見了沒有,葉總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就走吧,自己尋樂子去。”
那幾人悻悻而去。
蔡曉靜抿脣,他們都是玩慣的人,向來無拘無束的,所以女人都會撲上來。
不足爲奇。
蘇然想,剛剛應該和他們先打聲招呼的。
“曉靜姑娘,我們上臺唱首歌怎麼樣?”林寧說道,拉蔡曉靜起來去唱歌,溫暖湊在葉非墨身邊咬耳朵,“你是不是這裡的常客?”
“過去的事,不提。”葉非墨四兩撥千斤。
蘇然和顧製片悶笑不已。
林寧和蔡曉靜唱的是一首比較有名的情歌《明明很愛你》。溫暖也會唱,林寧的音色比較清亮,蔡曉靜的音色婉轉多情,唱起情歌感覺很棒,非常相配。
“沒想到林導會唱歌,還唱得這麼深情。”溫暖笑眯眯地說。
顧製片說道:“聽說他大學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情歌王子。”
“看出來,一定很有潛質,曉靜姐唱得也不錯。”溫暖道,林導真是全能型導演啊,能演戲,能導戲,還能唱歌,要不要這麼多才多藝啊。
蘇然說道:“要不你和葉二少也上臺表演一首。”
溫暖斜視葉非墨,異常懷疑,“他會嗎?”
葉非墨冷豔一哼,不做聲。
溫暖攤攤手,一臉看吧,他不會的表情。
蘇然大笑。
陳雪如來了,她穿了一套白色的風衣,長靴子,帶着一個黑色的包包,頭髮放下來,化了妝,神色看起來沒有那麼憔悴,倒是別有一番雅緻的風情,像一朵百合花
。
“雪如姐!”溫暖揮揮手,陳雪如笑着走過來,蘇然立刻調整自己的臉部表情,擺出一副君子如玉的溫潤模樣來,那叫一個風度翩翩啊。
溫暖斜視他,蘇然你太能裝了,蘇影帝啊。
陳雪如在圈子裡人脈不廣,一般就專心演戲,除非必要的宣傳,不然都不在公衆前露面,可蘇然、顧製片等人她是認識的,雖然沒正式見過面,可安寧的高層誰不認識,蘇公子又和葉二、唐舒文經常出現在雜誌上,陳雪如是知道的。
第一次認識,陳雪如表現得很大方,不過她對顧製片有些牴觸。
林寧和蔡曉靜唱歌回來,正好顧製片說道:“我是我,顧總是顧總,別相提並論啊,雖然都姓顧,不過我們不熟。”
a氏所有的傳統貴族家庭中,顧氏可以稱得上是兒孫滿堂,而且是盛產男丁,所以姓顧的精英特別多,李芸和顧臻生就生了三個兒子。
記得某一次,葉三少,顧臻生和唐四、林大他們在一起聚會的時候說起幾大家族的後代問題,唐四就開玩笑說,顧家旁支的血脈就敵得過葉、唐、林三家的男丁了。
葉三少當時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評語,兒子貴不再多,在精。
李芸和顧臻生在一旁直翻白眼,好像人家不知道你家兩兒子是天才似的。
葉三少很得意,他就拿兒子炫耀怎麼滴,他一個兒子頂你們好幾個。
陳雪如淡淡一笑,顧小貝是安寧出了名的暴君,顧製片倒是溫和好多。
“雪如美女,我敬你一杯,很高興認識你。”蘇然很王子般的敬酒,陳雪如接過,很乾脆地喝了,溫暖和蔡曉靜一起出來玩的人,雖然她以前聽他們風評不好,但有溫暖和蔡曉靜,她很放心。
其實看人看八卦雜誌怎麼評價都是浮雲,連溫暖都沒戒心的人,絕對不會能信任。
蘇然拍手,越看越滿意,“雪如,你比電影上看起來更漂亮,你聽見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嗎?”
陳雪如有些尷尬地看向溫暖,這演的是哪一齣呀?
溫暖笑道:“雪如姐,他說他對你一見鍾情了,就今天的試映會啊,所以讓我打電話約你回來,你就放心的使喚他吧,已經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不值錢了。”
蘇然一個桃花眼拋過來,陳雪如莞爾,欲言又止,朝蘇然點了點頭,她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本想說自己是有孩子的女人,但這麼多人還是算了。
且說了,他們又要問長問短的,唐舒文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和她有一個兒子,他覺得是羞辱。
這些人都是唐舒文的好朋友,陳雪如索性就不說了
。
“怎麼樣,考慮我嗎?”蘇然把蔡曉靜趕到林寧身邊,他自來熟地坐在陳雪如身邊來,笑得一臉桃花,卻一點都不惹人生厭。
陳雪如笑道:“蘇先生……”
“叫什麼蘇先生,蘇然就好,溫暖都沒大沒小的叫,叫蘇先生多生分啊。”蘇然很自動自發地忽略了他們本來就是第一次見面,本來就很生分的事實。
陳雪如說道:“蘇然,當朋友就好。”
蘇然能進能退,果斷地笑起來,“那當然,男女之間的愛情都是從朋友開始的,來,爲了朋友乾一杯。”
蔡曉靜都忍不住和林寧嘀咕,蘇然真是好厚的臉皮。
能屈能伸啊,這樣泡妞怎麼會不上鉤呢?
林寧搖搖頭,真是丟男人的臉啊。
顧製片問陳雪如,“雪如姑娘,你看大家都這麼熟了,以後一定經常出來玩,我問你,聽說你耍了顧小貝一個耳光,是不是真的?”
陳雪如也沒什麼尷尬的,他們幾個人什麼沒見過,恐怕自己都幹過這種事,於是點頭,“錯了,不是一個耳光,是兩個耳光。”
顧製片拍着沙發大笑,“顧小貝也被女人打啊,太解氣了,回家我和老爺子說笑話去。暴君被人打,陳雪如,你牛啊,估計他從小到大都沒被人打過,怪不得他要雪藏你。”
陳雪如一笑而過,也沒多說什麼,雪藏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打擊,不過那是在第一次被雪藏的時候,最主要是因爲背叛,再一次得罪顧小貝被雪藏,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反正賺錢能養活自己,養活兒子就足夠了,名利這東西,不要也罷。
蘇然就喜歡她這份傲氣,出淤泥不染的蓮花。
臺上正跳國標,林寧又拉着蔡曉靜去跳,顧製片看着臺上跳國標的兩人,忍不住問葉二少,“你有沒有覺得,林寧最近和曉靜很來電?”
陳雪如和溫暖都看向臺上,林導這麼一個冷豔美人跳國標跳得風情萬種,蔡曉靜也是多才多藝的女子,跳得也不差,兩人怎麼看怎麼來電。
溫暖撐着下巴,很疑惑,“曉靜姐怎麼時候和林導勾搭上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除了顧着和我生氣,你還知道什麼?”葉非墨冷冷一哼,故作不悅。
“那是你自己小氣好不好?”溫暖目光一亮,拉過葉非墨,“葉非墨,我們也去跳好不好?我好久沒跳了。”
“不去!”他纔不要在大庭廣衆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