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現在還懷着我們的孩子,你不能這麼悲觀,你會影響他的。再說了,我們不是有一個月的時間嗎?現在也只是過去了一週而已。既然楚雲霄給咱爸媽下毒,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研製出解藥。戚總不是已經說了嗎?他請來的那些解毒專家都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我們要相信他。好嗎?”
米多多搖了搖頭,在他的懷裡不停的哽咽。
擔心她的身體,徐昊東把她抱起來走到牀邊小心的放了上去。幫她脫了鞋子,再幫她蓋了薄被。
最後在她的身邊躺下來,伸手把她摟到了懷裡。
“別擔心,我相信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
米多多兩眼茫然:“徐昊東,如果我爸媽離開我……我也不想活了……”
“瞎說,爸媽不會出事的。我還等着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高高興興的參加我們的婚禮呢。”
聽着婚禮兩個字,米多多的心動了一下,她突然擡頭看着他:“徐昊東,要不我們結婚吧。”
“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了?”
“我害怕……害怕他們以後……參加不了我們的婚禮……”
徐昊東拍拍她的後背:“不會的,絕對不會。”他看着前方眸光微微閃爍了幾下緩聲道:“不過等把爸媽救出來,我們可以先辦個簡單的儀式,等到回國之後,我們再重新舉行婚禮。”他說到這裡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你看怎麼樣?”
心臟上像被無數把尖刀刺中一樣疼痛,原來很喜慶的一件事,在此時此刻說出來卻讓人說不出的難過和傷心。
她的心裡完全沒底,不知道父母還會不會看到自己出嫁的那一天?
“好……”
*
其實給歐陽家送快遞的時候,霍瑩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盒子上那張紙條,也能明白髮生了重要的事。
只是不知道上面寫着事關歐陽家人的性命,不知是事關哪一個人的性命?
從那位陌生男人打電話說的話裡,她覺得是歐陽靖瑤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說出,除掉歐陽靖瑤後,自己就是歐陽家名正言順的孫女了。
由此可以斷定,事關性命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歐陽靖瑤。
這兩天憋在家裡,無數個疑問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縈繞。心裡有一千一萬個想去歐陽莊園看看,可是又害怕那個男人會生自己的氣。
今天吃早飯的時候,郝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他拿起來放到了耳邊,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讓你的妻子接電話。”
郝晨愣了一下,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還是把手機給了霍瑩瑩。
“先生,是不是又有什麼事要我做了?”
“今天下午我會發你一個快遞,裡面有一部新手機和新的手機號。”
“是。”
“我想你這兩天應該憋壞了吧?”
霍瑩瑩不好意思的笑笑:“確實是這樣的,先生,我能去莊園裡看看嗎?”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每天去一趟,幫我打聽一下莊園裡的情況。”
“是。”
“……”
“喂,先生……”
霍瑩瑩還想說點兒什麼的,可是那端已經收了線。
看霍瑩瑩一臉開心的表情,郝晨納悶的看着她:“瑩瑩,還是那個人嗎?”
“嗯,就是他。”
“他說什麼了?讓你這麼高興?”
霍瑩瑩開心的向他耳邊靠了靠;“他說我從今天起就可以去歐陽莊園裡了,到時候把打探到的情況全都跟他說一遍。他還說今天晚上會給我發個新手機來。”霍瑩瑩說到這裡無比暢想的道:“老公,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郝晨納悶的道:“老婆,他這不是也沒說什麼嗎?我們現在高興還爲時過早了吧?”
霍瑩瑩嗔怪的看他一眼:“上次我們去莊園裡送那份快遞的時候,你忘了盒子上面寫的什麼字了嗎?”
“不就是說事關歐陽家人的性命嗎?難不成……是歐陽靖瑤的性命?”心不自覺的緊了一下。
“我也覺得是。老公,你說如果她死了,那以後我們的好日子是不是就徹底的來了?我倒要看看那個戚曉艾,她還能不能在我眼前得瑟?”
郝晨緊張的拍了下她的手臂,提醒不遠處的廚房裡還有傭人。
“放心吧,他們聽不到的。”她的聲音已經壓的很低了。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
“老公,我知道。”
歐陽莊園裡的人全都心情不好,可相對於霍瑩瑩來說,這種時候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卻是人生的轉折點。
如果一切進行的順利的話,她很可能會徹底的翻盤。
早飯吃的無比快樂,早飯一過霍瑩瑩便準備去歐陽莊園裡看看。
走的時候想帶上郝晨跟她一起去,被郝晨拒絕了。
從上次去莊園裡送快遞的事來看,他並不是受歡迎的一位。
現在去看人家的笑話,以後說不定會死的很慘。所以他還是不去的好。
看郝晨不爲所動,霍瑩瑩自己坐車去了歐陽莊園。
車子在雄偉的別墅前停下來時,霍瑩瑩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結伴向西邊的高爾夫球場走去。
那兩個人的身影她太熟悉了,一個是米多多,一個是歐陽靖瑤。
看着兩人的背影,她在心裡嘲諷的笑了笑。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她霍瑩瑩被人全世界的嫌棄,現在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打個翻身仗了。
不屑去跟那兩個人打招呼,霍瑩瑩下了車,小心的向別墅大廳走去。
其中一個副管家迎上來:“瑩瑩小姐,您有事嗎?”
霍瑩瑩有些不悅的反問:“看你這話說的,這裡是我的家,沒事我不能來看看嗎?”
副管家擠出一點尷尬的笑容:“瑩瑩小姐說的是,現在大廳裡有貴客,您還是跟我去偏廳吧。”
“好。”
霍瑩瑩明白,在這個莊園裡,自己說話的份量還不如一個副管家說的話。
沒弄明白事情之前,她不能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