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的住處
酒後感觀似乎更加的敏感,如果說昨晚是醉了,這個時候,慕容雪就是特別的清醒。舒骺豞匫睜着雙眼,聞着空氣中殘留的曖昧氣息。
昨晚的瘋狂好似還在身體裡殘留,其實她一直是在執念着一份早已經改變的感情。或是說從來都沒有過的感情,她只是不願意服輸,不願意承認,但是都說,騙過所有的人也騙不過自己。
她心裡很清楚,當年上官睿爲了什麼要跟自己在一起。如果不是上官擎要他抓住她,要藉着她讓上官家再東山再起。他不會追求她,不會跟她訂婚。她知道他一開始的用心,卻還是沉淪在他給的偶爾的溫柔裡。v5h9。
因爲從小到大都是一帆風順,她從來沒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而且她的魅力也不允許她認輸,上官睿是她的一個挑戰,而她在這個挑戰裡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最後的結果,卻不如她所想。上官睿算是她人生裡的第一個鐵板,安然的存在,活生生的抽了她一個巴掌,抽的太疼。
她不甘心,她從來不認爲養尊處優,條件如此好的慕容雪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上官睿的選擇無非就是新鮮。而她只要讓上官睿留在身邊,斷了上官睿跟安然的念想,上官睿終究還是會是自己的。
她的不甘演變成了無法放手的愛,她不僅是不是願意服輸,她更是因爲愛。
只是努力了,真的努力了。用盡了手段搶來的,看似是贏家,可是她卻輸的徹底。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執着,究竟是爲什麼。
無聲無息間,眼角滑下兩行淚水,漸漸的淹沒在枕頭裡。
微掩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外面的光亮也透了進來。慕容雪轉過頭,一眼便看到蕭易穿着家居服,手上正端着冒着熱氣的早餐和醒酒湯……
他站在那裡,背對着陽光。但是那看過來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溫柔,她拖住了上官睿,其實也是拖住了自己的感情。蕭易會把兩個人的照片送上了頭版,背後的原因,在想明白後她很清楚。一開始的怨恨,到最後只是滿心的心疼,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因爲太愛自己,他不會把她推上那樣的風尖浪口,他只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以這樣的方式,想讓她不得不選擇跟他在一起……
“醒了?”
蕭易本來放輕的腳步在看到牀上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慕容雪時,嘴角弧度上揚,那笑容帶着溫暖。
邁步走過去,把醒酒湯放在一邊,然後走到一邊伸的犝開窗簾。一室的明亮,把黑暗點亮。好似是在一瞬間,掃去了一室的陰霾……
“先把這個喝了,會舒服一些。給你熬了些粥,買了些早點。”
蕭易沒注意到慕容雪的不對勁,如以往慕容雪在這裡睡時一樣,一邊拉被子,一邊準備摟慕容雪起來。
“蕭易。”
慕容雪在蕭易抱起自己時,順勢的靠進他的懷裡,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嗯?怎麼了?”
蕭易有些心疼的抱着慕容雪,昨天的她在自己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哭盡了自己在這段婚姻裡的委屈。其實爲什麼會堅持,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這些年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也看盡了世態炎涼,記憶裡最美的依然是慕容雪那時甜美的笑容,靠在他的懷裡對他說,蕭易,你最好了,我最愛你了。
年少時的話,究竟是誰放在了心上,他卻忘不掉,放不下。
“你真的要我嗎?”
慕容雪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慕容雪好似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說的蕭易一時有些渾沌分不清她話語間的意思……
沉默的瞬間,慕容雪輕輕的咬住了脣瓣……
蕭易在感覺到了胸口溼了時,立刻緊張的推開慕容雪,看着她滿臉的淚水……
“我要你,當然要你。”
吻着慕容雪,也不管慕容雪是不是後面還有後話,緊張的親着她的眼淚,不停的說着我要你。
慕容雪看着蕭易那緊張的表情,這個男人才是她真正的歸宿對嗎?
她早就應該認清楚纔對的,再次撲進蕭易的懷裡,慕容雪哽咽的說道:“蕭易,等會陪我去醫院吧……”
感覺到了蕭易的身體僵住,慕容雪捧住他的臉,就着滿臉的淚水吻下去,貼着他的薄脣含淚笑着說道:“蕭易,我要跟你一起。”
慕容雪化了精緻的裝,憔悴的容顏盡數被遮掩在精緻的妝容下。好久沒有這樣容光煥發精神翼翼的感覺了,坐在車裡,看着身邊的蕭易,有些東西就是自己一直執着着不願意看清。其實如果早些看清,她跟上官睿也不用這樣的痛苦。
蕭易的嘴角遮掩不住的笑容,感覺到了慕容雪的目光,在紅綠燈的時候,湊過身,貼上了她的脣瓣,吻上了那滿臉的笑意。
“討厭。”
慕容雪伸手推着蕭易,看着蕭易那含笑的雙眼。久違的嬌羞感,就是莫名的會臉紅,即使兩個人之間已經親密如此了……
蕭易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短短的一天,便經歷了人生裡最大的悲與喜。以爲真的要失去了,可是卻沒想到,最後卻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真的是難以預料……
下車,十指交扣,也不忌諱。兩個人邁步向醫院走去,病房門推開,看護在看到是慕容雪時,臉色微微有些變。上官睿交待了,不想見到慕容雪。立刻上前想要阻止慕容雪和蕭易,慕容雪對着看護聲音溫柔卻帶着一抹堅定的說道:“我有話跟他說,說完就走。”
上官睿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病態,他最不想見的人便是慕容雪。看了一眼站在慕容雪身邊的蕭易,這還是慕容雪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把這個他一直知道的男人,但從未正面交鋒過的男人帶到他的面前。
安然要結婚了,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結婚。想要讓安然回心轉意,唯一的就是自己離婚。離婚……
上官睿的薄脣緊抿着……
慕容雪看着躺在病牀上那個看着自己即使不說話也能感覺到滿臉嫌惡的男人……
何苦扯的兩相厭,慕容雪站在蕭易的身邊,心中被一種很複雜的情緒纏繞着。
蕭易的迴應是用力的扣緊了她的手,像是給她力量一般。
慕容雪轉頭,迎上蕭易的目光,回之以柔柔一笑。
反握住蕭易的手,兩個人一同向前走,站在上官睿的病牀前……
“有話快說,說完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上官睿的聲音很冷,他是不想看到慕容雪多一秒……
“上官睿,我們離婚吧。”
慕容雪話音剛落,便見上官睿震驚看向她的視線。而慕容雪在說完這句話時不由的捏緊了蕭易的手,四年的婚姻,說到割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疼了心。
幾分鐘後,蕭易和慕容雪從醫院離開,坐進了蕭易的車裡。慕容雪整個人鬆了口氣般的靠在那裡,原來說出那句話時,以爲會痛不欲生,但只是揪疼了心,而後就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離開上官睿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難以承受,原來真的說出離婚後,是這樣舒心的感覺。
看着交扣在一起的手,十指纏在一起,慕容雪迎着前面擋風玻璃透進來的陽光,她已經尋找到了她真正想要的陽光……
樓上病牀上的上官睿,在慕容雪和蕭易離開後,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伸手拔了手上的管子……
“先生,你不可以……”
“閉嘴。”
上官睿冷冷的一個眼神,那眼神讓剛走進來的看護立刻自覺的閉了音,上官睿快速的套上外套,連醫院的褲子都來不及換,邁着不是很利落的步子往病房外走。
程涵蕾車剛開離醫院沒有多久,電話便響了……
“你好,我是程涵蕾。”
程涵蕾正在開車,也沒看號碼,直接按了耳機接了電話。
急速的剎車聲,引起後面瘋狂的喇叭聲。程涵蕾手扣在方向盤上,顫抖的厲害。迅速的掛了電話,穩住心神。耳裡喇叭催促聲很急,程涵蕾面色凝重的重新啓動車子,聲後的喇叭聲也因此而消失。正好前面可以轉彎,程涵蕾立刻把車轉了過去。
在返回醫院的路上,程涵蕾一手控制着方向盤,一邊給雷辰逸打電話……
掛了電話,程涵蕾加快了車速向醫院而去……
剛剛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爲什麼只是離開還不到半小時就突然出了事……
車以最快的速度停在了醫院門口,邁着步子就往裡走。
雷辰逸在接到程涵蕾電話時,正在開一個會。而看到外面拿着他手機的秘書正猶豫着要不要打斷,給左澗寧一個眼神,讓左澗寧出去幫自己出事。
會議延遲,雷辰逸和左澗寧一起走出大樓,往停車場走去.
左澗寧一邊走,一邊給殷恪伽打電話。而雷辰逸則安撫着電話那邊的程涵蕾,跟左澗寧前後掛了電話,隨之坐進了車裡,車往醫院方向而去。
之前接到程涵蕾的電話說是雷震東下午會醒來,對雷震東他的確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畢竟是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也是涵蕾的親生父親。其實就算程涵蕾對雷震東有多失望,探究內心深處,她還是期待着一份父愛。
雷震東的儀器被莫名的都拔掉,而負責看護雷震東的看護竟然會睡着。如果不是巡查的醫生髮現了雷震東的儀器被全部的拔掉,少了儀器雷震東連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立刻安排急救,以及通知剛離開半個多小時的程涵蕾……
急救室外,請的特別看護正站在程涵蕾面前,眼眶紅紅的。
“程小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睡着。我正在看報紙……我……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雷先生……”
看護的責任就是照顧雷震東,而花了重金就是爲了她能好好的照顧雷震東。她沒有出過差錯,但是這一次,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醫着心她。
程涵蕾站在那裡,因爲面色不怎麼好看,讓看護以爲程涵蕾會很生氣。
雷辰逸一個人先上來的,而左澗寧在樓下等待着殷恪伽……
本來因爲雷辰逸的關係,雷震東在這間醫院便已經很受重視對待着。即使雷辰逸沒有特別的吩咐,但誰都知道雷震東是雷市長的爸爸。現在在醫院裡出現這種事情,外面早已經彙集了醫院的領導人。在看到雷辰逸走過來的時候立刻迎了上去,對於還在急救室裡的雷震東情況做了一下簡單的彙報,以及這種情況的發生,各種的歉意……
程涵蕾站在那裡,其實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感覺。只是不希望他有事,唯一的謫親的親人如果真的有事,那種感覺……
聽着面前看護自責的話,程涵蕾是在思索,爲什麼一切有這麼巧合……
雷辰逸在應付了醫院的領導們,然後讓人都離開後。邁步走向程涵蕾,而看護在看到雷辰逸的時候,那張圓臉上的最後一點血色也盡數的消失……13606591
“雷市長……對……對不……起……”
看護真急的快哭了,雷辰逸看着看護,剛剛她說的話他都聽進了耳裡,沉凝着的臉,看不清什麼情緒。看着看護那已經快哭出來的模樣,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
“我……”
看護還想說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感覺。雷辰逸的眉頭微微輕挑,小看護立刻吸了吸鼻子,快步離開。
“蕾蕾。”
雷辰逸站在程涵蕾身邊,看着面無表情的程涵蕾,伸手摟住程涵蕾。順勢的靠進雷辰逸的懷裡,身體也有些放鬆,兩個人一起看着亮着的急救室的燈。
摟着程涵蕾坐在椅子上,而左澗寧和殷恪伽很快便上來了。
雷辰逸站起身,看着臉臭臭的殷恪伽,其實因爲左澗寧的關係,他們之間的牽扯過多。雖然說殷恪伽見到雷辰逸便沒有好臉色,但是說到底,兩個人卻有着一份跟常人不一樣的感情。說到底,殷恪伽也並不是那麼討厭雷辰逸,要說討厭,也就是表面討厭。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殷恪伽鬆開摟着左澗寧的手,然後往裡走,準備去換衣服。
“怎麼回事?”
左澗寧也知道程涵蕾之前的那個電話,雷震東植物人這麼久,其實早已經放棄了他會醒來的事實。只是延續着生命罷了,而從程涵蕾回來後,經常會帶程貝貝過來看看雷震東,說說話。雖然每次停留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卻明顯的是這次雷震東會醒的關鍵……
雷震東當年的車禍本就是一場迷,而現在,雷震東剛有轉醒的跡象,立刻便出現這樣的事情。在這間醫院裡,這樣的醫療失誤是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
雷辰逸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左澗寧便已經站起身往外走,兩個人之間的默契這個時候更加完美的呈現着。
“左去調錄像帶?”
“嗯。”
雷辰逸點點頭,伸手握緊了程涵蕾的手……
上官睿以身體的本身來說,根本就無法離開醫院。但是上官睿現在第一時間就是想要最後讓安然回心轉意,他堅信安然的心一直在他的身上,而可以離婚,他就有資格再擁有安然。欠她的,他也可以全部的補償給安然……
電話無人接聽,對方已經關機。找不到安然,上官睿直接開車往安然媽媽住處開去……
在看到上官睿的時候,安然媽媽有些吃驚,特別是看到上官睿那病態的臉……
“伯母,安然在哪裡?在哪裡可以找到安然?”
“阿睿,你快點回醫院好好休息,別再執着安然了。你忘記安然吧,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伯母,求你告訴我安然在哪?我可以離婚了,我可以給安然幸福,安然心裡愛的人是我,她嫁給丘澤也只是想要避開我。伯母,求求你。”
上官睿雙膝下地,當跪在安然媽媽面前的時候,安然媽媽鼻子發酸。對上官睿,她本來就很喜愛。立刻要扶上官睿起來,矛盾的糾結,最後還是礙不住上官睿的殷求……
上官睿下樓,立刻攔了了計程車……
“民證局,快。”
今天是兩個人領證的日子,車停在民證局前面的時候,丘澤看着身邊的安然……
“安然,你準備好了嗎?”
“嗯。”
安然微頓了幾秒,然後點點對。兩個人下了車,丘澤牽着安然,大手扣着安然的手,與之十指交扣,握的比任何一次都緊,就是怕安然會臨陣脫逃一般。安然感覺到了丘澤的緊張,發現自己的表情讓丘澤擔心了,立刻扯出一抹笑,握緊了丘澤的手,主動先邁出一步,兩個人一起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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