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報紙頭條
夏媛一直打的到家門口,疲憊的她洗個澡倒下牀就睡,身心已經都很疲憊了,可是,每當閉上眼,藍熾漓與那個女人擁吻的畫面就涌現腦海,忌妒也好,自我折磨也好,夏媛控制不住痛苦起來,明知道這個男人與她無關,他有權與任何女人在一起,與她何關呢?對啊!這一切不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嗎?
空蕩蕩的房間,夏媛自嘲的笑了起來,這種複雜難受的情緒,讓她一時忘記自已竟然風光的拋棄了今晚宴會的主角。
今晚一過,可惜明天不是雙休日,而是星期三,還是照樣要上班,沒有睡好,第二天起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再痛苦,只要想想經理那張嚴肅的面孔,會有鬧鐘十倍的功效。
擠公車到藍氏公司已經是八點半了,打了卡上班,夏媛剛好碰到隨後而來的唐梅,唐梅親密的挽起她的手,興奮的說着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請了一個女同事吃飯,女同事帶了一個男同事過去,然後,話題轉移到這個男同事多帥多溫柔體貼,最後還付帳的事情,看到唐梅這種陷入戀愛的狀態,夏媛替她感到高興,能單純的去喜歡一個人,真得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夏媛剛剛來到辦公室,就見兩個女職員將一大堆文件抱過來,上演着舊人欺付新人的一幕,夏媛是他們部門最漂亮的女孩,惹得銷售部衆女職員的公憤,紛紛對她進行了打壓,倒是男同事個個好心的幫她,向着她,夏媛雖然明白這種局勢,卻只能佯裝無辜,一如平常的做事,做不完就加班,反正她除了工作,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中午十一點,夏媛剛剛從採購部回來,就聽見電話響了,她上前接聽道,“喂,你好。”
“夏媛啊!上來我辦公室一趟。”那頭,傳來劉媚帶笑的聲音。
“劉經理,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夏媛說着拒絕的話,心底也在想,以後劉媚讓她去任何地方,她也不去。
然而,夏媛拒絕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劉媚笑道,“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這裡可是有個大消息哦!快點上來吧!我等你。”說完,把電話掛了。
夏媛再一次無奈,劉媚很懂得拿捏人的心思,也知道措辭,她的語氣似乎根本就沒給夏媛拒絕的餘地,夏媛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劉媚的辦公室走去,心底暗猜着,到底是什麼大消息?難道是和藍熾漓有關的?夏媛剛進門,就看見昨晚一起過去的幾個公關部人員用驚訝與忌妒的眼神盯着她,夏媛沐浴在這片忌妒的目光中,有些心驚膽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劉媚自背靠着轉椅,正在看窗外風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優雅的轉了過來,看到夏媛,就露出了那種溫和無害的笑容,“小媛,你來了,坐吧!”
“劉經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夏媛直截了當的問,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呆在這裡,也不想呆。
劉媚微怔了一下,一邊舉起手中的報紙,一邊笑逐顏開道,“小媛,昨晚的宴會上,你可是大放光彩呀!你看看。”說完,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夏媛,夏媛不明所以的接過來,卻在打開報紙頭條時,一條觸目驚心的標題映入眼簾,“神秘佳人,有望成爲任氏集團未來的兒媳婦。”隨後,夏媛看到自已與任希辰的幾張親密摟抱照大刺刺的擺在最正央,夏媛驚震得睜大了眼,整個人呆愕了。
“小媛,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任少的?有這麼值得欣喜的事情,也不透露一下,你可隱藏得很深哦?”劉媚笑道,可是,心底卻在暗歎,自已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這種運氣?同時,也在算計着,夏媛將來能幫到她的事情。
不想再去看下面的小字,夏媛將慌亂的將報紙放下,搖頭道,“在昨晚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這報紙是亂寫的。”
“不管報紙是真是假,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站在任少身邊的女人是你,這就足夠了,而且,看來任少也很喜歡你呀!”劉媚羨慕的笑道,她已經很少忌妒一個女人了,可是,夏媛的好運卻不得不讓他忌妒,先是被藍熾漓看上,接着成爲任少身邊最搶眼的女人,試問,那個女人不忌妒呢?
夏媛幾乎是哭笑不得了,什麼未來的兒媳婦,她和任希辰才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她現在明白什麼叫緋聞了,就是不是扭曲真相的事實,夏媛雖然震驚,但是,在看着報紙上那完全不像自已的女人,她又放下了心,這報紙上根本沒有將自已的名字寫上去,所以,相信也不會有人認出報中的女人就是平凡不起眼的自已,夏媛朝劉媚望了一眼,抿脣道,“劉經理,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
“好,你去吧!”劉媚笑了一下,卻在夏媛離開之後,劉媚眼中已有另一種算計,這種時候,她可不敢得罪夏媛,萬一真得有朝一日,夏媛能飛上枝頭做總裁夫人,她也能得點好處。
走出門的夏媛其實沒有自已想像的那麼淡定,緊張和不安涌上心頭,如果有人認出那張報紙上的女人就是她呢?夏媛幾乎不敢想像。
夏媛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覺得有一陣尿意強烈,洗手間就在隔壁,她忙跑進格子間裡,正解決生理之需時,就聽見兩道腳步同時走進來,女子尖銳的聲音也一併響起,“你知道我剛纔看見誰往劉媚辦公室裡跑嗎?”
“誰呀!”另一個好奇的問。
“夏媛,我們部門裡新來的那個,長得滿漂亮的,怎麼就這麼不懂得自愛呢?往劉媚辦公室裡跑,可不是好事,你說如今的女孩子啊!稍有些姿色的,就想利用這資本去勾引男人,哎,錢啊!利啊!真是讓人迷失本性。”
“可不就是,劉媚可是我們公司最有名的交際花,聽說她至少跟十個高層有染,這夏媛該不會是想找她牽頭,攀上有錢人吧!”
“說不定就是,如今的女孩子,哪個肯將青春耗在辦公室裡的,都想稱着年輕去撈一筆,真是不知道羞恥了都。”
門外的話句句像刀一般無情的刺在夏媛的胸口,她驚震的睜大眼,爲什麼這些人會這麼想她?她自已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已會不清楚嗎?這些人憑什麼亂嚼舌根?夏媛氣得只想衝出去反駁,但是,她除了慘白着一張小臉,卻什麼也不能做,她們說得對,以後,少接觸劉媚這種人,所謂近朱者赤,縱口難辨,以後,她是該少接近劉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