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的家庭聚會,尤晅曜公務再忙也會準時回家,這是尤家不成文的規矩。
尤家在M市郊區有一棟宅子,據說是當年尤晅曜曾祖父置下的產業,尤家自古便是望族。
富不過三代,彷彿是亙古不變的詛咒。
到了尤晅曜父親那代,家中子嗣單薄,尤晅曜的父親又久病纏身,眼看着尤家的產業岌岌可危。
多虧了尤晅曜的母親,陸芳華,一個堅強而隱忍的女人,傾盡孃家全部的力量,將岌岌可危的尤家產業起死回生。
她對尤晅曜自小就異常苛刻,尤晅曜也不負衆望,雖然曾經沉淪在一段無法自拔的感情漩渦之中,還好及時脫身,穩穩的接住了家族的重任。
尤晅曜將車停進車庫,穿過花園,順着泳池走在消無聲息的尤家大院裡。
他生活在這裡,卻對這裡沒有那麼多的留戀,除了每月一次回來看望母親,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都說尤晅曜感情淡薄,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那靜靜垂在脖頸,躺在胸前的戒指,又在宣誓着什麼?
如今空蕩蕩,尤晅曜還是忍不住習慣性的去摩挲,明明已經還給了那個女人了,又怎麼可能還在身邊?
“表哥,你可來了。”
一團紅色跑了過來,使勁挽住了尤晅曜的胳膊。
跑來的正是尤晅曜的表妹,夏槐,美學院在讀大學生,年輕充滿活力,跟着表姨媽陸芳華長大,自小便喜歡纏着尤晅曜。
可尤晅曜不過當他是親生妹妹般,多了幾分寵溺。
“聽說你跑去我的辦公室了,下回不準這樣了,那是辦公的地方,不比家裡。”
“表哥,知道啦,我啊,是去提醒你的,那個顧盼盼分明就是傍上你來炒作的。”
“好了,我的事情還用不着你這個小丫頭來摻和,多交點朋友,不要老是圍着我轉。”
尤晅曜掙脫開夏槐的束縛,快步走進了內屋。
夏槐望着尤晅耀的背影,咬着牙,眼裡噙着淚水。
喜歡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了,可是他一直距她於千里之外,她有哪裡不好的?從小到大一直有很多男孩子圍在身邊,哪一個敢說她不好。
可是他卻不喜歡,原來即便再美好的一個人,在不喜歡自己的人面前,都是那麼的卑微而渺小。
“哈哈,傻丫頭,又思春呢?”
腦袋突然中了一記頭慄,夏槐轉頭一看,原來是混世魔王尤晅恆,自己正要發作打回去,卻聽見屋內管家喚二人趕緊進屋吃飯。
“尤晅恆,你給我記住。”
“叫哥,半年不見就這麼沒大沒小的了,還大學生呢,”
“哼~”
陸芳華吃不管西餐生冷,每每家宴還是準備得一桌中式菜餚。
食不言寢不語,尤家不成文的家規。
大家落座後,都安靜的吃着盤中餐,只能聽到餐具碰撞的聲音。
“晅恆,你從法國回來也快小半年了,準備自己去謀分營生,還是進公司幫你哥打理悅凱,總要有個事情做。”
陸芳華突然開口說話,衆人擡起頭目光集聚到了尤晅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