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晅曜參加的酒會是M市每年一度的大型慈善晚宴,城中名流大多都會攜眷參加,尤晅曜不是沒有想過帶着田蜜來,只是他了解那個女人,不喜歡這種太過虛僞的場面,太不自在,既然她不喜歡,他自然不會強求她去適應。
說實話,尤晅曜自己也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場面,不過既然自己身在商場,出席這種活動那也算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自然不能推脫。
“小尤好久不見呀,最近幾次去拜會您母親,都沒有見到你。”
“王uncle,我從家裡搬出來自己住了。”
來搭話的乃是M市最大餐飲連鎖集團的前任總裁王世伯,王世伯已經將近70,早就卸下了重任,將整個家族企業交給了自己的三個兒子,自己頤養天年去了。
說起來,尤晅曜也是王世伯看着長大的,這個孩子平日裡太過冷漠,不招人喜歡,不過王世伯倒是很中意這個孩子,覺得尤晅曜夠冷靜,夠沉穩,是個能夠成大器的人。
王世伯對尤晅曜如此青睞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最中意的一個孫女至今未嫁,縱觀城中適齡的男子,恐怕真的沒有別人能夠配得上他這個寶貝孫女了。
“最近,你和顧小姐的緋聞可不少呀。”
王世伯望了望不遠處的顧盼盼,顧盼盼作爲悅凱集團的代言人隨尤晅曜出席慈善晚宴,另外還擔當了晚宴的主持人,好不光彩。
”讓uncle操心了,我和顧小姐並沒有什麼,只是媒體誇大其詞,爲了博些眼球罷了。”
王世伯安心,自己肯定不會看錯人,尤晅曜並不是一個沉迷於兒女私情的性子,私生活從來都很檢點,與自己的孫女算得上的門當戶對。
“瑤瑤,過來,怎麼見到你晅曜哥哥,也不打聲招呼。”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王瑤瑤今年才上大學,和夏槐是同學,同讀美學院,從小又都在一處玩耍,彼此也都當做閨蜜來相處。
既然是閨蜜,又怎麼會不知道夏槐的心思,夏槐那丫頭喜歡眼前這個萬年大冰山喜歡了那麼多年,她可是超級不屑的,王瑤瑤可是對着尤晅曜毫不感冒,不僅如此,還有點抗拒!
“什麼哥哥呀,他可比我大十幾歲呢,叫叔叔還差不多。”
小姑娘嘴巴太刁,脾氣不小,尤晅曜笑了笑,突然想到了田蜜,那個笨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吞吞吐吐,每次被自己的話噎到,一臉無奈可憐的小模樣,可是呀,就是這樣的田蜜,讓尤晅曜愛不釋手。
“瑤瑤,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自己的寶貝孫女對尤晅曜好像完全不感興趣,這個讓王世伯很是頭疼。
“晅曜,你們在聊什麼呢?”
顧盼盼棲身到尤晅曜身邊,手挽上了尤晅曜的胳膊。一個田蜜她還沒有趕走,又來了一個王瑤瑤,這個王瑤瑤可是和田蜜不是一個級別的,論樣貌,王瑤瑤的美貌M市數一數二,論身材,170的高挑身材,論家世,M市最大餐飲集團總裁的掌上明珠,論學識,美學院的高才生。沒有一點是她顧盼盼能夠比得上的!
尤晅曜對於顧盼盼攀上來手臂嗤之以鼻,皺了皺眉,伸手推開了顧盼盼。
現在他的處境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放任顧盼盼炒作博點熱點,尤晅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自己的公司也偶爾需要上個頭條。
可是現在,他不可希望這些莫須有的消息傳到田蜜的耳中眼中,自己好不容易將田蜜追回來,兩個人好不容易開始了甜蜜的小生活,他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去破壞!
“呦,顧盼盼,今天找了幾個狗仔來偷拍?明天肯定又是頭條啦,悅凱掌門人與美女代言人好事將近!我幫你取的標題不錯吧,免費的哦。”
顧盼盼對尤晅曜的癡纏,王瑤瑤從夏槐那裡略有耳聞,她從來都最看不起這些圍繞在有錢人身邊的所謂漂亮女人,這些女人如同寄生蟲一般,一生的追求就是如何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寄生的宿主!
“你,王小姐說笑了。”
顧盼盼氣得牙根癢癢,可是這些年摸爬滾打練就的變臉術,讓她可以隨意變換表情。
“哈哈,誰有工夫跟你開玩笑,無聊!”
王瑤瑤留下一句話轉身走掉了,留下顧盼盼立在哪裡,好不尷尬。
立在一旁的尤晅曜無動於衷!
尤晅曜根本無心與兩個人的對話,心中想的卻是,田蜜和寶貝在做什麼?是否和他一樣在想着自己呢?
此刻的宴會還未到高潮,慈善拍賣還沒有開始,可是尤晅曜已然待不下去!
他想要趕緊離開,回到田蜜的那個小公寓,和田蜜還有寶貝待在一起,哪怕四個人只是去吃簡簡單單的漢堡,或者吃女人做的家常菜,那女人做飯的手藝委實不怎麼高明,以後還要多加調教。
拍賣即將開始,尤晅曜落座。
“下面這件拍品是由皇庭大酒店的莊先生捐贈出來的,金鑲玉吊墜,採用和田玉石和純金打製而成,通透玉胎上鑲嵌百花造型,渾然天成,正所謂採得百花成蜜後,爲誰辛苦爲誰甜。“
採得百花成蜜後,爲誰辛苦爲誰甜。好詩句,尤晅曜勢在必得,拍下那塊玉石當做第一份給田蜜的禮物,甚是不錯。
M市的冬夜,有一些冷風,有一些凌冽,因爲飲酒尤晅曜並沒有自己開車,讓司機在小區門口停下,他自己走回田蜜的公寓,讓着夜風吹一吹一身的酒氣。
手中握着剛剛拍下來的金鑲玉吊墜,玉胎已經沾染了尤晅曜的體溫,變得溫潤而柔滑,在尤晅曜心中,田蜜就如同這玉石一般,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其中無暇的通透,只有那真金才配得上鑲嵌。
四年前,與她相遇,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終於又能走到一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緣分麼。
尤晅曜本想敲門,又怕驚醒了寶貝們,拿出後備鑰匙輕聲的打開了門,屋中黑漆漆的,怎麼田蜜沒有等他先睡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