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屋頂上吹了半夜涼風,經歷了有史以來最祥和溫馨的傾談,到我不小心打了個哈欠,寧顧才醒起時間的流逝,他先跳下屋頂,站在下面對我張開雙臂,仰頭等着迎接我的跳投。
我可以自己跳的,這麼一點高度根本不是問題,我卻抿着嘴笑了,大喊一句:“哥,你要接住我哦!”就縱身對準他張開的懷抱跳去。
不負所望,他兩條有力的手臂穩實地抱住了我的腰,再把我輕輕放下地。
“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你不可以私自上屋頂知道嗎?”寧顧的微笑似乎從未消散過,連警告也如微風撲面,毫無以往的冷意。
我努努嘴,到口的反對變成了要求:“那我想上去的時候,叫你來陪我!”
我喜歡在屋頂的個人天地,願意容納他的存在。
他微笑着,伸手揉了下我的頭髮,說:“一個女孩子,別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我嗤鼻聳肩,“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他微怔了下,撫揉我頭髮的手垂下在他身側,“我知道,你比很多女孩子都聰明……也很乖張古怪!”
“所以,你討厭我?”我捏緊了手掌,對他可能的回答有些莫名緊張。
他詫異地看看我,思索了一下,還好,他搖頭了。
“也許,一開始我的確討厭你,那是因爲你明明很可惡,卻總能逗得爸開懷大笑……自從有了你們,他真的很快樂,以前,我很少見他那樣哈哈大笑的……”他對我笑笑,手重新放到我肩上,“其實,我很感激你們給家裡帶來了笑聲,只是,我以前心裡很彆扭,不喜歡有個囂張的妹妹!”
“呵呵,我囂張嗎?是你囂張好不好?”我撇撇嘴,繼而笑得燦爛。
“好好,我們一樣囂張!”他寵溺地附和,笑得星星都眯了眼。
現在這種感覺真好,沒有脣槍舌劍,沒有烽火硝煙,看着他的迷人笑容我就爲以前的那些日子惋惜,沒有早點和他解開心結,少看了很多他的笑容。
我們走到二樓,在樓梯口,我們頓了腳步,望着我們兩個不同方向的房間,我笑了下,說:“哥,晚安!”
他拉過我,親了下我的額頭,笑道:“晚安!囂張的丫頭!”
我的額頭留下了屬於他的溫熱,他的脣只是那樣輕如羽翼地觸碰了下,卻使我感覺身體裡有激流歡快地衝刷而過,久久還餘波盪漾。
這一夜,我躺在那張和笑起來酒窩深陷的男人有過纏綿的大牀上,睡得香沉。
第二天,寧顧照舊比我早起去公司了,我喝着新傭人被交代過的溫牛奶,吃了兩片吐司,望着窗外燦爛的陽光,心情明媚得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