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顧被推上了一輛廂型貨車,臨上車前給了馬里奧一個安心的眼神,讓馬里奧先回酒店。
是夜,他並沒有見到貝兒,而是被兩名手下推着進了一處房子的地下室,說是老大打算明天才帶他去見貝兒。
寧顧苦笑着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地下室堆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事,簡直跟垃圾場有的比。牆壁有點潮有點黴,空氣中更充斥着一種怪味。他皺皺眉,找了處比較乾淨的地坐下,雙臂環胸,打算就這樣靠坐着過一夜。
月亮的銀光從地下室露出地面的一扇小窗裡泄入,照亮了寧顧身前的方塊之地,他仰頭循着月光望出去,那一方被限制的視野裡只有一片草地,和不知爲何樹的半株樹幹,根本看不到月亮。
此刻,他感覺自己像是失去自由於鐵窗內的人,那一方視野就是對明天的希冀,對幸福的嚮往。
貝兒,我不會相信的!你一定還愛着我,也還恨着我,你只會爲了報復我而在我面前揚言要嫁給志成……現在,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裡,怎麼可能和他人訂婚?一定是你爸爸看我不順眼,故意編造的!
如此堅信着,如此重複着,寧顧漸漸闔上了眼,背靠着斑斑黴點的牆壁睡了過去。
熱帶的白晝很早就來報到,那一方天地裡早沒了柔和的月光,寧顧是被刺眼的金光喚醒的。
太陽出來了,今天,他就可以見到貝兒了!
儘管依舊身處如垃圾場的環境,鼻腔裡也還是那股不知是黴是臭的氣味,寧顧的嘴角卻有了笑意,兩個迷人的小酒窩迎着太陽的金光在閃爍。
貝兒,你說過喜歡我的笑,以後,我一定常笑,讓我的酒窩常常讓你看到,你也讓我常常見到你那俏皮的笑容,可好?
等了老半天,纔有人下樓來給他送粗糙的麪包與白水當早餐,他禮貌地道謝,詢問:“我是不是可以上去見貝兒了?”
來人搖搖頭,只以生硬的英文回了他一句:“不知道!”就沿着狹長的樓梯走回去。
寧顧吃着不如平時精細的粗食,暗歎李德曄連吃住都不放過地虐待他,可見他心裡有多討厭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難道就因爲爸爸娶了貝兒的媽媽嗎?
又不知等了多久,才終於等到昨晚那兩名手下來了,帶着寧顧又坐進了那部廂型貨車。
一路上,寧顧只是靜靜的觀察着路況,暗記下路標。
到了一處海灘,車子停下,車門呼啦移開,那兩名手下下了車,李德曄出現在門外,嘿嘿笑着做到了他身旁,吩咐開車。
“現在,我就帶你去看貝兒和她的準未婚夫!”李德曄嘴角有一抹得意,似乎可預見寧家死小子一會兒的衰敗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