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樑志成的體魄氣力都不能再與以前相比了,他激動的懷抱幾乎使我岔氣,我得用手肘戳他的胸膛才能撐開他一點,對自己聽到的‘結婚’二字感到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什麼結婚?”
“貝兒,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打電話說要嫁給我之後,人就突然不見了?是不是你爸爸逼你去墨西哥的?他沒對你怎麼樣吧?”樑志成放開我,對我渾身上下巡視一遍,在見到我沒缺胳膊短腿之後,欣喜地鬆了口氣。
“對不起,志成,我說要嫁給你只是……玩笑,一時氣憤,不是認真的!”想起在法院打的那個電話,我真想狠敲一下自己的頭。
看吧,我又惹禍了!我當時氣恨寧顧,決絕地打電話隨口說了一句,樑志成就認真了!
“貝兒,你不用擔心我媽他們,我已經說服他們答應了,只要你回來,我們就可以舉行婚禮……”樑志成以爲我不能嫁是因爲寧惠的關係?
“志成,我不能嫁給你,跟你家人無關!”我搖頭,歉疚淡淡地瀰漫。
“我家人不成問題了,那,是不是你爸爸?他住在哪裡?我去拜訪他,求他答應把你嫁給我……”樑志成整個人有點進入亢奮的狀態,抓着我的手,語氣激動無比。
我搖搖頭,有種自作孽的感覺,拉着他坐在沙發上,我嚴肅且誠懇地對他道歉:“志成,我很抱歉那天一時衝動對你說的話,我很自私地沒顧及你的感受就隨口說要嫁你!對不起,我不愛你,自然也不能嫁給你!”
“爲什麼?貝兒,你明明說要嫁給我的,我以爲你終於開始愛我了……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愛你就可以了!”樑志成自我開導着,從外套口袋拿出一隻紅色的絲絨盒,捉住我的左手,突然跪在地上,向我求婚:“貝兒,嫁給我!你看,我把準備好的戒指隨時帶在身上,一聽說寧顧找到了你回來,就飛車過來了!”
我望着切割完美的鑽石在紅絲絨的襯托下閃着璀璨的光芒,心裡不由涌上一絲酸澀。本以爲,第一個拿着鑽戒向我求婚的男人會是寧顧,想不到,卻是這情癡書呆的樑志成!
我右手伸過去,在樑志成以爲我接受求婚的喜上眉梢中壓下了絲絨盒的蓋子,淡漠地給予打擊:“志成,我愛的人不是你!如果我要嫁,也絕不是你!”
捉着我的手逐漸僵冷,他的臉色慢慢變蒼白,注視着我的眼睛裡漸漸從深情欣喜轉換成痛苦悔恨,我垂下眼簾,不忍心再看那雙被我傷害了的眼睛。
“你愛的人,是誰?”他鬆開了我的手,低聲輕如羽毛般發問。
我張開口又閉上,那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我該對他說嗎?雖然我和寧顧是紙包不住火的事實,卻不想如此殘忍地讓樑志成在此刻身受雙重打擊。
“貝兒!”
就在樑志成緊盯着我要答案,而我欲言又止時,車庫方向的偏廳口奔進來了一個男人,熟悉的磁性嗓音,帶着微微的緊張焦急呼喚着我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