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中國,A市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快速的在寬闊的鬆通上行駛着,開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很精緻的一張臉上帶着線型墨鏡,她的膚色很白,近乎透明,遠遠的看去就給人一種冰冷的氣質,一頭烏黑的長髮隨風輕揚,她將油門踩到最大,被墨鏡遮着看不到她眼神,這樣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引得行人都紛紛朝她多看了幾眼,好一個冷豔的美人!
半個小時之後,紅色跑車一個漂亮的飄移,穩穩的停在了一傢俬人診所對面,一身紫色長裙包裹下的曼妙身軀婀娜多姿,修長的雙腿剛從車上下來時,她的手機就已經響起了。
她剛將手機放到耳邊,另一端就有一道低沉的男聲不慍不火的傳遞了過來,“你又飆車?不要命了是吧?”
只見她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秀眉,將手機拿離耳朵一些距離,很難想象那樣一個深沉的男人教訓起她的時候也是一板一眼的。
“你都看見了啊?”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空靈的大眼,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處,隨着她輕眨眼的動作,像把扇子一樣一開一合。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又低低的附地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她兩道秀氣的眉毛擰的越來越深了,隨後在看到面前那道大門時,她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知道了!我到醫院了,先掛了啊!”
說完她趕緊合上手機,像是完成一件任務一樣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隨後就走進了這家不對外開放的私人醫院。
“你的這雙手不能長時間駕車,而且,在你身體裡發現了很多安眠藥成分,不是告訴你了不要碰那些東西了嗎?”
斯文的男醫生濤濤不絕的在她耳邊說着,她有些心不在焉,每次一看到他,腦海裡都能想起另一張斯文的俊臉,那個男人身邊也有個這麼盡職的保鏢醫生。
“慕小姐,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羅修文說了半天,發現面前這女人的思緒又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裡去了,他敲了敲她的腦袋,然後又給她開了一系列的處方,“你的身體素質還很差,這些藥必須要全部吃完,聽到沒有?”
女人的思緒被拉回,只見她用力的點了點力,然後雙手合一,有些孩子氣的用懇求的眼神望着他,“羅醫生,拜託你不要告訴莫司爵!”
莫司爵那個男人生起氣來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怕的!
他是中英混血兒,英國皇室的太子,四年前在拉斯維加斯有過一面之緣,可是他後來又救了她一命,他照顧了她四年,也保護了她四年,她很感激他!
“呵呵,這事辦不到,我是太子的人,責任就是要醫好你!”羅修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是莫司爵從英國帶回來的,也和她相處了四年,他像是見證了一個孩子的成長一般,對她無微不至的看護。
這個女人,是他和徐子謙從死神手裡搶救回來的!
“我現在已經很好了!”她說着,擡起頭來,用倔將的眼神看着他,羅修手舉手投降,“好好好,你自己跟他說吧!”
從醫院離開後,她沒有直接回家,那座寬大的別墅,清冷的只有她一個人。
酒巴內
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隨着節奏快速的擊震着,令人熱血沸騰的舞池內,那些男人和女人身體纏身體的跳起了貼面舞。
坐在琉璃臺下的女人隨性的翹着腿,那一身神秘的紫色將她整個人都烘托成了一層面紗,只見她一隻手拿着高腳杯,一隻手中夾着一支已經點燃的煙,並沒有吸,而是夾在兩指之間讓它燃盡,那樣子說不出來的嫵媚性/感!
不時的有人想要上前去跟她搭訕,只見她一汪含剪秋瞳,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表情,還是引得不少男人飛蛾撲火般的往她身邊靠近。
周圍的口哨聲與喧鬧聲似乎都與她無關,不多不少,她喝了兩杯血腥瑪麗,修長的手指將杯子推開,兩瓣櫻脣紅豔欲滴,她跌跌撞撞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個紳士走過去扶她,卻被她巧妙的避開。
“八點鐘的方向,看到了麼?能擺平他們再來找我!”她冷笑一聲,然後抽出幾張鈔票放到了吧檯上,看似醉了,她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被拒絕的男人看着她手指的方向,那裡似乎有幾道黑影,他不知道是不是她騙他的,等他再轉頭的時候,她已經不見蹤影了。
炎熱的夏季,她的長風被風吹起,刮到臉上癢癢的,她突然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緩慢的走上車之後,啓動引擎,快速的將車子駛了出去。
眼裡有些澀意,她仰起脖頸,一隻手駕着方向盤,一隻手撐在車窗上,跑車以極致的速度往前行駛着,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吹到她眼前,有些亂了她的視線。
車子駛進一幢偏僻的紫色莊園,裡面長滿了睡蓮,她在車裡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看着別墅內那明亮的燈光,心頭也浮現了一些暖意。
客廳裡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她低喚了幾聲,“莫司爵?”
空寂的別墅內還有迴音,沒聽到迴應後,她自顧往樓上走着,卻在推開房門的時候被裡面突然出現的黑影嚇了一跳。
“飈車,喝酒,還抽菸?”男人靈敏的鼻子在她發間輕嗅着,兩隻手撐在她的雙臂之間,將她整個人都容納進了胸膛裡。
他高大英俊,擁有着一雙寶石藍的迷人眸子,每次看到這雙眼睛,她總是能不由自主的想那另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莫先生,你是屬狗的嗎?”她不着痕跡的將他推開,卻推不動,她一彎腰就從他臂膀中鑽了出來,卻又被他拉住手臂用力的拽了回來。
莫司爵逼得她節節後退,直到兩人的身體一起倒下身後那張大牀,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帶着明顯的怒意,氣急敗壞的叫了她一聲,“慕、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