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加州
一幢白色的房子裡進進出出的醫生和護士,每天都在重複着這樣忙碌的情景,一位俊逸陽光的混血帥哥執著的守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兩個多月前,這幢房子的主人帶回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所有人都認爲這個女人救不活了,可是他依舊沒有放棄。
“子謙,今天情況怎麼樣了?”越澤迎向從無菌室走出來的高大男子,滿臉擔憂的問着。
“不太好!傷口在水裡泡得太久,想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很難!”摘下口罩的醫生耐心的說着,一臉安撫的拍向越澤的肩,“這個女人就是你喜歡的人?”
他們是同窗好友,徐子謙知道越澤的所有事情,他原本是有未婚妻的,後來無緣無故的解除婚約,他幾次逃離他父親的掌控,就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越澤點了點頭,一雙劍眉擰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依舊沉重。
“辛苦你了!”他拍了拍徐子謙的肩,然後穿上無菌服走進了密封的房間。
牀上,臉上都被白紗包紮的人兒沉沉的睡着,越澤聽着心電錶上那正常的跳動,心裡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晴空,你一定醒來,一定要醒過來……”越澤慢慢的握着她冰涼的手,看着她那的雙眼說道。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越澤無法想象,看到她掉進海里的那一幕,蘇傾對她所做的一切,她瘦弱的肩膀上居然承載了這麼多的傷痛!
他想他是幸福的,因爲他用一顆虔誠的心,比雷恩和黑銀聖先一步找到了她。
她在海中泡了兩天兩夜,被海浪衝到很遠的地方,在岸邊發現他時,越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身體被催殘的只剩下一口氣在了,原本如花似玉的臉蛋也毀了,因爲失血過多,她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已經六十天了,越澤每一天都在焦急和彷徨的等待中渡過。
“晴空,我發誓,以後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不再讓你受一點傷害,等你醒來,我帶你離開這裡,我要娶你,我們去普羅旺斯,去中國,你想去哪裡我都會陪你……”
越澤的聲音漸漸的有些哽咽,他泣不成聲的望着她傷痕累累的身體,手背和身體上有一部分燒傷,還有臉上那幾道怵目驚心的劃痕,蘇傾那個女人是有多恨她,纔將她傷成這樣!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和那樣的女人訂婚!
“晴空,我愛你,我等你……”他吻了吻她的手,眼淚順着下巴滴落到她的手背上,越澤輕輕的給她擦去,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等待的日子,等着他心目中的女神醒來。
越澤出去的時候,門外站着兩道身影,像是影子一樣跟在他身後。
“少爺,州長大人讓您回去一趟!”
越澤知道,如果他再繼續與他的父親對着幹,他很有可能會對晴空不利!
四輛加長房車在一幢氣派輝煌的別墅外停下時,越澤剛下車就迎來威利的一頓呵斥。
“爲了一個女人,你真的連性命都不顧了嗎?”自從華爾特當上總統之後,威利沒有一天不害怕,怕他對他不利,怕他對他的兒子下手。
華爾特不會明目張膽的下手,一系列的暗殺行動已經開始,他必須要保護好他唯一的兒子。
“父親大人,如果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麼去保護我的女人!”
“我不用你管!也別再找我了,我會帶晴空離開這裡!”越澤意氣用事的和威利對峙着。他討厭這樣被束縛,也討厭威利事事都爲他安排好了。
“離開?你能走到哪裡去?知不知道華爾特又找上了地獄門的人,他們很快就會再有行動,越澤,從今天起,你就待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許去!”
威利不得不提防,黑鷹現在倒臺了,他的弟弟黑銀聖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如果他接下這個任務,越澤隨時都有危險。
“父親大人,你別想再命令我!如果你想囚禁我,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越澤痛恨威利這樣的畏首畏尾,華爾特當上總統之後並沒有爲公民謀取福利,甚至連他的作風都有問題,已經有許多議員重新擬草協議,想要將他拉罷儲。
他不怕他,也不要當一個只會依靠父親的寄生蟲,他雖然年輕,需要磨礪,他會讓自己變得強大,他答應過晴空的!
www _Tтka n _¢ ○ “你這個臭小子,給我回來!”威利的話還未說完,越澤就重新坐進了車裡,將威利和那些保鏢通通甩到了車後。
車子一路開回了晴空所在的地方,越澤立刻跳下車跑到了徐子謙的面前。
“晴空什麼時候能醒?”
他一臉急切的模樣讓徐子謙微微詫異,“說不好,她的腦袋也受到了嚴重的撞擊,一切都要看她醒來之後才能判斷!”
“子謙,我爸很快就會派人監視到這裡來了,我要帶晴空離開!”
越澤說着,已經往晴空的房間走去了,徐子謙跟在他身後提醒着,“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移動,越澤,你帶她離開會有危險,留在這裡纔是安全的!”
“可是父親他不會讓晴空留下的,我不會丟下她!”威利不能容許任何人威脅到他兒子的生命安全,自然也會處理掉晴空,在那之前,他要帶她離開。
“子謙,幫個忙吧!我一定要帶她走!”越澤態度堅決,一臉誠懇的看着徐子謙。
他點頭應允,兩人相視一笑。
威利很快的就派人監視住了這幢白色的房子,徐子謙先將晴空轉移,等到越澤成功脫身時,他才帶着晴空離開。
中國也有華爾特的人,越澤準備先帶晴空去普羅旺斯,他要給她找最好的醫生將她的臉冶好。
雖然他不在乎她的容貌,不在乎她的美和醜,可是等她醒來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一定會很難過吧?
黑色跑車在加州大道上行駛時,昏迷的晴空突然動了動手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喉嚨有些痛,晴空卻還能認清身邊將她緊緊護在懷裡的男子,還有那一身清爽的味道。
“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