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勾起脣角揚起笑:“那好嘛,不碰就不碰唄。”說完,率先擡步往外走。
“小離!”薄風揚不甘心地出場。
夏離的腳步停下,她頭也不回地對薄風揚道:“薄先生,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現在的太太很好,希望你能珍惜。”說完,她便再也沒有猶豫,大步離開了這裡。
夏離與龍凜並排朝樹下,她心中十分忐忑,怕龍凜會因此而生氣。
她現在是萬萬不能失去龍凜這個大靠山。
好在龍凜並沒有再表示什麼不滿,回去之後夏離又替他喝了幾杯檸檬汁,醒得她想死,之後便說要去吃飯。
夏離想到夏長青的叮囑,於是把所有人一同邀請去。
沒一會兒,他們來到山頂最豪華的一家餐廳。
衆人落坐之後,夏離身邊坐的是夏紫言。
夏長青和龍凜相鄰坐着,夏長青十分殷勤地招待龍凜,時不時的端茶倒水,就連夏離在一旁看着,也覺得有些尷尬。
夏家好歹也是晴天市排在前五的豪門,那副阿諛奉承的嘴臉,連夏離都有些看不下去,臉上燒起來似的燙。
可夏長青卻仍不自知似的。
夏離尷尬至極,只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花少說着話。
倒是竇彥凱時不時的對他大獻殷勤,夏離則隨意敷衍着,惹得傅美娜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現在夏離只想這頓飯儘快結束,她好回房間去。
下午喝太多檸檬汁兒了,現在她胃裡好難受。
“喲,妹妹,你們也在這裡啊。”
忽然,旁邊桌傳來驚喜的一場輕喊。
聽這聲音……
夏離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只見姜書雅站了起來,開心地迎了上去:“嫂子,你們怎麼在這裡!”
“這幾天天氣太熱了,我們就帶着大全上山來玩兩天。”
姜書雅:“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我們纔剛到,還沒來得及吃呢。”
“那就跟我們一起擠一擠吧。”姜書雅說着,便對夏紫言道,“紫言,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您舅舅舅媽讓坐。”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姜書雅的哥嫂一家,也就是夏離的‘前未婚夫’姜大全一家。
夏離的臉色頓時一變,他們怎麼來了?
雖然五姑娘山人人都可以來玩,但這家餐廳可不是誰都能吃得起的。
姜大全父母全是工薪階層,一個月兩口子的收入加起來還不到一萬塊,而這裡一家三口吃頓飯起碼也要四五千。
她並不是看輕姜大全一家,而是認爲他們根本捨不得花大半個月工資,就爲了吃一頓飯。
而且外面平價的餐廳多不勝數,高檔餐廳卻只有兩三家,他們更不可能是走錯了路,誤來了這裡。
一陣小小的混亂之後,位置終於安排妥當,姜大全坐在夏離右手邊。
姜書雅這時故意的吧!
姜大全一坐下,便湊到夏離面前來,笑呵呵地道:“小離,我好想你啊,段時間你怎麼都不來找我玩啊!上次我們羞羞的遊戲還沒有玩完呢!”
羞羞的遊戲?
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姜大全傻呵呵的,說話幾乎靠吼。
他的話一說出口,現場熱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
所有人都看向夏離。
夏離臉上漲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頭,臉上仍擠也乾笑:“你別亂說話好嗎?”
姜大全一臉的懵懂無知:“我哪有亂說話,上次在小表妹的房間裡,你還把我弄出血了……”
現場越發的安靜。
所有人都把眼神移到了夏離身上,眼神變得曖昧又奇怪。
他們一個個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這個夏離到底是有多飢渴,纔會把一個男人弄到出血啊!
如果不是因爲姜大全是傻子,夏離都要懷疑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了。
她努力維持着臉上的淡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啪’的一場折斷,在姜大全面前晃了晃:“你是說我上次把你的胳膊刺傷的事嗎?”
姜大全一看到尖利的筷子頭,立即抱住自己的胳膊,臉上頓時露出害怕神色:“你……你不要再弄疼我。”
夏離一場冷笑:“只要你不做錯事,我肯定不會再弄疼你的。”
姜大全立即怕怕地往夏紫言的身邊縮了縮。
姜大全的母親頓時就受不了了。
平時他們把大全當成寶貝疙瘩一樣疼愛着,現在卻被夏離這樣欺負:“夏離,你什麼意思,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夏離態度淡然:“姜阿姨,我只是在和姜大全講道理而已,哪裡有欺負他啊!”
“你……你說還沒有欺負他,你看,你都把他嚇哭了。”
夏離臉上淡然態度忽地一轉,看着女人冷笑着道:“他現在在我面前這樣胡說八道,我念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兒,沒有和他計較。可如果換成是別的什麼人,我想你兒子可就不是被嚇哭這樣簡單了。”
她的目光從姜書雅和夏長青身上掃過:“要是別人的女兒在外面被這樣侮辱,他們的父母兄弟,肯定會提刀砍人的吧,到時候你就只能去給你兒子收屍了。”
夏離這話,就是說給夏長青聽的。
“你……你……”姜大全的媽媽氣得手不停地顫抖。
姜書雅臉色也掛不住,臉色一沉:“夏離,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還不快道歉。”
夏離優雅轉身,叫來服務員,替自己換一雙筷子。
這時,坐在一旁看戲不嫌事大的傅美娜,好奇地問道:“紫言,這位先生是誰啊,你難道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夏紫言笑眯眯地回道:“他是我表哥,姜大全。”
夏離一聽到這裡,便心知情況不妙。
正欲插嘴將話題帶開,卻沒想到傅美娜突然‘哦’了一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得意地用眼角瞄了夏離一眼:“那不就是你的姐夫,夏離的丈夫嗎?”
夏紫言道:“沒有啦,我表哥和我姐姐只是訂婚而已,現在他們只是未婚夫妻。”
傅美娜笑得越發得意:“夏離小姐還真是體貼,隨時隨時不忘把自己的未婚夫帶在身邊,實在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