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心中一陣反胃,擦你媽逼呀擦,能別碰我嗎?
她推開姜書雅,走到夏長青面前,然後說:“爸,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寧願嫁給大全。”
她的態度變得太快了,這讓夏長青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另有圖謀。
畢竟現在的夏離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夏離了。
“爲什麼?”夏長青問。
夏離慘然一笑,說:“龍先生他太不是人了,他居然……居然對我……”
她說着眼眶裡又浮出淚花。
夏長青神色一變:“你說龍先生對你怎麼了?”她現在這副樣子不會是龍先生弄的吧!
夏離瞪着眼睛,似在隱忍淚水,但其實她是在瞥眼淚。
有一點眼淚,演起來也逼真一點不是:“他不是人,他說是要我道歉,但其實是想想對我欲行不軌,他把我叫進車裡就對我……如果不是我用力反抗,我的清白恐怕就已經不保了。”
吳碧芬在一旁冷哼:“清白?你也有清白?七年前你生下野種時,你就沒有清白了。”
夏離的拳頭悄悄握緊,沒有理會吳碧芬。
夏長青的眼睛卻突然亮了:“你是說龍先生對你?”
夏離點頭:“我已經反抗過了,說他和妹妹已經是一對了,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可是他卻說他看中的是妹妹的……”她微微一頓,回頭看了姜書雅一眼,下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裡。
姜書雅:“他說看上紫言什麼了?”
夏離看了姜書雅一眼,又看了夏長青一眼,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他說,他喜歡夏紫言的愚蠢,好控制。他還說……他喜歡我的大膽和開放。”
夏離咬牙說:“不管他看上的是我們誰,他對我們都不安好心。”
夏離的話像一記警鐘,提醒了夏長青。
龍凜喜歡夏紫言的愚蠢。
夏紫言是什麼貨色,夏長青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明白得很。
空有一張漂亮臉蛋,除了用一些不入流的手腕爭寵外,其它的她一概不會。
這些年她對夏離的所做所爲,他看在眼裡,只是因爲自己對夏離的厭惡,以及對夏紫言的寵愛,讓他主動忽略這一點。
況且夏離被欺負,他心情也會舒暢一點。
以前,夏長青很滿意夏紫言的蠢笨,畢竟他們商場上的婚姻,都只是利益婚姻。
把門當戶對的女人取回家,只不過是爲了維護好商業利益,根本沒有幾分真感情。
越是笨一點的女人,就越好控制,也越省事。
可是現在,夏工青卻隱隱有些擔憂。
畢竟龍凜可不是一般人。
他能一年之間,不靠任何背後的勢力,讓一家籍籍無名的公司在晴天市展露頭角,就足以說明他能力不俗,手腕過硬。
那如果紫言將來真的嫁過去,按照現在紫言對他的癡迷程度來看,他必定會把紫言吃得死死的。
到時候能替夏家爭取幾分利益?
反而是夏離……
夏長青的思緒在心中狂踊。
比起夏紫言來,那麼最近變得頗有心計和手腕的夏離,似乎更好。
只要自己能將夏離拿捏住,以後自然會爲夏家帶來更多的利益。
不管怎樣,獨捧夏紫言一個實在太冒險,若是能雙管齊下,到時候兩邊再一比較,再做取捨也不遲。
“你說誰蠢呢,夏離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夏紫言在門口聽到夏紫言的話,頓時就變得沉不住氣,氣乎乎地衝了進來。
她伸手就去拽夏離的頭髮:“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我剛剛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主動爬上龍先生的車,然後在車裡勾引他的,自己下賤還要把髒水潑在龍先生身上,你真不要臉。”
在被夏紫言抓住頭髮的那一刻,夏離一招仙人摘桃朝夏紫言胸口襲去。
夏紫言嚇得一聲尖叫,往後退去,一臉驚恐地瞪着夏離:“你……你……你卑鄙無恥不要臉。”
夏離回頭冷冷看了夏紫言一眼:“別以我好欺負,剛剛有外人在,我爲了夏家的面子一直處處忍讓你,現在都是自家人,我是不會客氣的。”
夏長青沉沉哼了一聲:“夠了,你們兩姐妹還有完沒完?見面就掐,我們夏家難道就沒有家教了嗎?”
他回頭對夏離道:“還不快去洗瀨收拾一番?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很有面子嗎?”
“是,我先上樓去了。”夏離立即轉身上樓。
只不過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笑意。
夏長青果然不再逼自己嫁給夾雜大全了,也不辜負她剛剛演了這麼久。
姜書雅見夏長青就這樣放夏離走了,不由得急道:“長青,你怎麼就讓她走了,她和大全的婚事還沒說呢!”
吳碧芬也扯着嗓門道:“是啊妹夫,說好讓夏離嫁給我們大全呢?她剛剛不是說要嫁了吧?你不趁機拍板敲定時間,就這樣放她走了,她要是反悔了怎麼辦?”要知道,夏離一但嫁過來,他們就能得到豐厚的嫁妝,姜書雅許諾的那些錢,夠他們一家躺着吃一輩子了。
夏長青臉色一沉:“我夏長青的女兒嫁不嫁,還要你來指手劃腳?”夏長青早就看這個吳碧芬不順眼了。
今天的晚宴被毀,百分之九十的責任都在她身上,她不但不知道收斂,還在這裡頤指氣使,他怎麼攤上了這麼低級噁心的親戚!
夏長青上樓去了。
吳碧芬被夏長青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揪着姜書雅:“我說書雅,咱們可是一家人,瞧瞧你老公是怎麼跟我說話的?怎麼說我也是他嫂嫂,他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姜書雅極其討厭吳碧芬,一點教養沒有,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嫂嫂,她不能打也不能罵,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勸。
夏紫言氣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嗚咽着大哭出聲。
明明今天自己纔是主角,可是爲什麼一眨眼,一切全都變了!
爸爸爲什麼要護着夏離那個小賤人!
左邊一個哭天搶地,右邊一個嚶嚶嚶,姜書雅只覺得一陣頭疼,捂着腦袋便上樓去了。
縮在角落裡,一直未說話的楊瑾瑜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摸摸地上樓去找夏長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