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樂逸凡你的心情我們或許無法感同身受,但是你不能懷疑我們對小七的關心與疼愛都是假的,”一直保持沉默的凌父,拉住樂逸心的手腕,振重其聲字字句句清晰可聞,
四目相望,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突然凌默放開了手,語氣也沒有先前的堅硬,而是放軟了很多:“小七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是小七肚子懷的同樣是我們凌家的骨血,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的心疼決不比你少,所以照顧小七也是我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樂逸凡閉了閉眼,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垂下了頭,不再看向凌默,的確,是他太激動了,是凌暮辰的錯,根本就與凌默無關, 自己又何必牽怒與人了,
三個人,站在各自的角落,等着同一件事情, 心情自不必說,各自的心裡都是翻江倒海一般的,
就在晚上時分,醫生走了出來,三個人一起迎了上去尋問着具體情況,在得知手術完成後,大家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樂小七被送了普能病房,從那天起,樂小七醒來過一次,聽到自己的孩子這次真的真的從自己的肚子裡消失了,激續激動的簡直要抓狂了,便一直昏睡着,都沒有醒來,
有請醫生過來看情況,只說這得看病人,自己求生的慾望了, 如果病人一直沒有求生的慾望,那麼等着病人的,便只能是死亡了
樂逸心聽到這樣的消息,那些抑制很長時間的情緒終於還是爆發了,上前就抓住了醫生的衣領嘶吼着:“什麼意思,什麼叫她願意求生就會活着,她不願意求生就會死,你是醫生,救病人是你的職責,你現在怎麼可以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樂生先,請你先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好嗎,”醫生先是試着讓樂逸心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頓了頓再次開口說着:“而且你們可以你給病人講講以前一些開心的事情,讓她人燃起求生的慾望啊,”
凌默見狀,走到樂逸凡的面前,讓她鬆開了手,
從那天開始,樂逸凡每天都給樂小七按摩,每天只選一些開心的事情說給樂小七聽,雖然樂小七不會回答,但他還是每天堅持說着,
偶爾會哼一些樂小七平時最喜愛的音樂,就在樂小七昏迷了一個星期,所有人都要失去耐心,失去信心的時候,樂小七長長的睫毛動彈了兩下,而這樣細小的動作,也並未逃過樂逸凡的眼睛,立刻跑出去叫來了醫生,
三天後,樂小七正式醒了過不,所有人都難掩開心,樂小七這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的人,終於醒來了,
可是樂小七除了眼睛會動,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願意吃,空洞無神的眼睛,定格在天花板上,
樂逸凡每天端着碗,將粥遞在了樂小七脣邊,人樂小七隻是呆呆的望着一處,不願意張嘴,樂逸凡見女兒這搬,跟個活死人沒兩樣的,不禁老淚縱橫的暗暗的抹淚水,
“小七,乖吃一口吧,再不吃,你的身子會跨掉的,”樂逸凡耐心心的勸着
樂小七就是不爲所動,任憑着別人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直到有一天,傅琰弈闖進了病房了,一個月,樂小七消失了一個月,他到找人打聽他的消息,傳來的消息竟然是這樣了,他便火速趕來
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陶瓷娃娃一樣的靜靜的坐在牀上,望着窗外,一個月臉上還揚着要當母親的喜悅,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變成這樣了,把一個一直生活在天堂中人,一把推向了地獄,
樂小七深陷的雙眼,本來就白晳的臉上,此刻更顯得蒼白,讓人不敢觸摸到,彷彿一摸,整天個人就會隨着空氣消失一般,
傅琰弈悄悄的走近樂小七,不敢打擾,他真的怕自己的聲音大一點,眼前這個人就會隨時消失不見,
傅琰弈走到樂小七身邊,輕輕的替樂小七把被子掖好,涼風習習的吹進屋裡,秋天快過去了,冬天即將來臨,
又是冬天,樂小七最討厭的就是冬天,冬天永遠不會給她帶來好運,想到此樂小七的終於在這三個月裡有了第一個表情,那就是淚水,淚水自她的眼睛裡溢出來,
二個月裡,樂小七將自己封鎖,不去看外面的世界,並不等於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她真的好累好累,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同時連心愛之人也丟下自己與別的女人結婚生子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般,一切無跡可尋
當時樂小七覺得凌暮辰即使只是利用她當成一種測試自己還愛諾維婭的工具,樂小七也不在乎,只要凌暮辰願意和她在一起,
可是如今這事真真切切的發生,竟然是那般難以讓人接受, 是自己在這一年多來奢求的越來越多嗎,還是自己這一年多來根本就覺得凌暮辰是真的愛上了自己,一切都是那般的理所當然了呢,
傅琰弈看着樂小七滑下來的淚水,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痛心,他曾說過會守護她,看着她幸福的,可是如今了……
若當初自己不那麼快放手,樂小七會是現在這樣子嗎,如果自己堅持不放,一定要得到樂小七,讓他來擁有樂小七,他一定不會讓她如此痛苦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一切也回不到當初,發生事情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接肥
傅琰弈擡手幫樂小七臉頰的淚水抹掉,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人,滿是心疼:“小七,別再虐待自己了好嗎,你這樣子,會讓樂伯父很傷,”
樂小七根本不爲所動,只是愣愣的流着自己的淚水,傅琰弈一邊幫她試着淚水,一邊幽幽的說着:“小七不哭,沒有可以再傷害你了,我會保護你,”傅琰弈緊緊的握着樂小七的手,像是在承諾着,
樂小七呆呆的低着頭,看着眼前的熟悉的面孔,脣邊蕩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卻又像極了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