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雲擡手抓到了他的手腕,痛苦的尖叫起來。
“混賬,王伯,拉開那個孽障……”他的手杖戳到了靳澤軒的肩膀。
靳澤軒大喊一聲,“爸爸,這個賤女人胡說八道。”
王伯的身體擋在了靳澤軒和楚湘雲中間,用力分開了他們,“大少爺,你可不可以冷靜點,靳家就要讓你給鬧沒了。”
他是靳家的老人,對靳家和靳紹棠有着一種天然的敬畏。
所以看到如今眼前的這一幕鬧劇,真的是氣得渾身發抖。
“湘雲,到底怎麼回事?”靳紹棠厲聲問道。
這時,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梅姨箭一般的衝向了他們,“大少夫人,你可不要亂說。大少爺是你的丈夫,你污衊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說的義正言辭,但是面上的神情卻是緊張慌亂。
楚湘雲看都沒看她一眼,抹了下淚痕肆意的臉,泣不成聲,“爸爸,澤衡……澤衡還活着……他還活着……”
靳紹棠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言不發。
好一會,才完全笑話了她說的內容。
靳澤衡還活着!
自己心愛的二兒子還活着!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絕對絕對不可能!
他屏住了呼吸,眼底充斥着發燙的淚意。
英年早逝的靳澤衡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死而復生,那是戲裡面纔有的事。
“湘雲,你瘋了!”他厭惡的拂開了楚湘雲的手,想要站起來,卻被楚湘雲纖細的手臂拉住了。
楚湘雲不顧一切地大喊道,“爸爸,我早就知道澤衡還活着,我告訴了澤軒。是他要瞞着你,還說只要我告訴你,他就會殺了我。爸爸、爸爸相信我,你相信我。前天,就在前天,錦泰廣場,我看到了他。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妻子和女兒,陳經理都認出他來了,真的。”
她豁出去了,一口氣霹靂嘩啦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連帶着方芸芸的囂張,把錦泰廣場當做了私人遊樂園的事全都一股腦抖了出來。
聽着聽着,靳紹棠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他捂住心口,渾身血液如同瞬間抽離,蒼老的面容如同一張白紙。
“楚湘雲,你有種。爸爸,”靳澤衡爲自己辯解,“別聽他胡說八道,她就是想要誣陷我,就是報復我不喜歡她。這個臭女人,神經病。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王伯,給醫院打電話,快……”
梅姨拔腳就走,“大少爺,我這就去打電話。人家方小姐貴爲一國總統夫人,被你說的就跟個村婦一樣了,太過分了。”
“哼!村婦都是擡舉她了。爸爸,我要離婚,我沒有瘋,我要去找澤衡,他是不會扔下我的。爸爸,你相信我,澤衡真的還活着,就在k市。我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一直不現身,但是爸爸,他肯定會回家來的。因爲他知道,他纔是錦泰集團正牌的太子爺。”
方芸芸這麼多年一直喜歡壓着她,這會她也不在乎落井下石了。
“那位總統夫人人前人後兩張臉,一個兒子都被她教的跟小霸王一樣。她是屬螃蟹的,喜歡橫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