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惹怒他的時候,最好還是順着他。
“那最好!”宮御臣沉聲,拉着江俏耳的手腕就往外走。
大廈裡的偷偷圍觀的紛紛瞪大了眼睛,就這樣結束了?不像宮少的脾氣啊!竟然過去溫柔的替那個女人理頭髮,竟然沒有發怒?太不正常了!
這個女人真的不一般!
“你拉我去哪兒?”被宮御臣扯着走,江俏耳覺得十二分的不安全,這個傢伙江俏耳覺得十二分的不安全,這個傢伙又想幹嘛!
“回家!睡覺!”宮御臣看都懶得看江俏耳,一米九的身高,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手拉着江俏耳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我不回去!“江俏耳被拖在身後,曲着腿,一臉不情願的被宮御臣拉着。瘦瘦小小的她只能看見宮御臣挺拔偉岸的後背。
她纔不要跟宮御臣那個變態回去!這麼早回去睡什麼覺!
“不回去?”聽見江俏耳的話,宮御臣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清冷幽深的眼眸帶着玩味的笑容,嘴角輕微彎起成美好的弧度,瀟灑隨意的動作像回江的浪頭,帶着明朗的美。
“不回去!”江俏耳重複,語氣堅定!打死都不要跟着宮惡魔回去!自己待會兒自己回去,反正宮御臣那個傢伙答應給自己配車了!
氣頭上的江俏耳把自己還沒有司機這件事忘得剛乾淨淨,只想着自己有專車了,完全可以脫離宮御臣的掌控,自己回家了!
“好。等會兒可別求我。“宮御臣擡手,舉行儀式一般的緩緩放開江俏耳的手腕,深邃的眼眸帶着細微的笑意。
這個蠢女人倔脾氣一點兒都不知道收斂!
看着宮御臣突然放開自己,瀟灑轉身離開的背影,江俏耳始終覺得不太對勁!這不像宮御臣的作風啊!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了!
然而門裡的圍觀者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纔是他們的宮少嘛!他們的宮少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拉拉扯扯浪費那麼長時間!就應該這樣瀟灑的一走了之啊!
然而,他們還沒感嘆完。宮御臣開着一輛白色的林肯,從車庫繞回大廈門口。
衆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節奏?
看着宮御臣開車過來,江俏耳終於明白什麼不對勁了!自己還沒有司機!
回頭看看宮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那個老頭賊拉聰明的就知道坑自己!
現在怎麼辦啊?要去求宮御臣載自己回去嗎?
早上打車來已經把身上的錢花光了,雖然手上有宮御臣的卡,但是那畢竟是他的錢,自己嫁給他本來就是有目的的,現在要是一直拿他錢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正想着,宮御臣的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就穩穩的停在了自己面前。車窗緩緩搖下,宮御臣向後枕着胳膊,悠閒的看着江俏耳:
“現在還確定不回去嗎?”他的聲音魅惑,尾音帶着輕柔的暖意,讓江俏耳差點以爲他是專門爲了接自己才繞到大廈正門的。
然而,宮御臣緊接着的下半句話就讓她徹底清
醒了!這個傢伙,哪有那麼好心!
“要是回去遲了,晚飯就不用吃了。晚上……你就要餓肚子醒一晚上了!”說完,宮御臣抽出雙手,從容不迫的發動引擎。
車剛一打火,外面的江俏耳就忍不住拍車門,讓宮御臣帶自己回去,一邊嘴上說着:“回去,回去!”
她粉色的臉蛋兒,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帶着暖暖的顏色,讓車裡的宮御臣覺得這個小女人最近越看越覺得她美了!
看見江俏耳着急,宮御臣緩緩的打開車門,背靠着座椅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臉着急氣悶的江俏耳:“知道錯了?”
“知道了。老公大人。”江俏耳撇嘴,細長白皙的美腿輕擡就坐在了副駕駛上。
這幅畫面讓那些在大廈裡偷看的人遠遠看起別提有多美了,豪車,美女,帥男,夕陽!
然而,身在其中的江俏耳卻只感覺到了痛苦和鬱悶!該死的宮御臣!
不一會兒回到宮家,宮御臣把車停在十里殿的偏門,讓江俏耳進去,自己去放車。
“爲什麼不走正門?”江俏耳一邊推開車門一邊問。
“正門要經過宮天裕,今晚我們在這邊吃飯,就不過去了!”宮御臣沉聲。
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爲什麼不過去吃飯?”江俏耳忍住鬱悶,繼續追問。
“就我們兩個不好嗎?”宮御臣魅眼輕斂,劍眉輕輕上揚,低沉的嗓音帶着深深的誘惑。
聽見宮御臣的回答,江俏耳恨不得抽自己一把,問的什麼問題!這個惡魔,兩個人吃飯能有什麼好事!
“不!好!”江俏耳一字一頓的朝宮御臣喊道,一邊喊一邊朝他白眼。說完不待宮御臣反應過來,就趕緊撒腿就跑。
反正今晚是逃不掉了, 還不如氣氣他爲自己出口氣!
江俏耳走後,宮御臣好笑的抿了抿脣,這個女人被自己慣得越來越沒樣子了!只是她那個時不時的倔脾氣宮御臣自己都不想承認,自己拿她也沒辦法。
人一旦對什麼有了感情,就再不是刀槍不入,而是不用別人攻擊,自己都會覺得對對方的很多事無能爲力,除了包容。
宮御臣回到七裡殿大廳的時候,江俏耳已經脫下了白天穿的工作裝,換上了寬鬆的睡袍,錦緞般的長髮隨意挽起在一側,整個人乾淨清爽。
換好衣服,見宮御臣還沒回來,江俏耳隨意的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棱形的細長玻璃杯拿在她手裡,那畫面就像攝影師精心處理過的畫面,精緻而美好。
端上水杯,江俏耳重新臥回自己最愛的那個大廳角落的圓形吊椅上,落地窗外人行道上的木槿已經隱隱有了頹敗的感覺。
自己嫁入宮家,也有四五個月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養母他們一定每天都在爲自己擔心吧!
“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宮御臣已經站在她背後了,凜冽的很明顯的不悅。
“怎麼了?”第一時間察覺他的不悅,江俏耳趕緊回過頭略微緊張的看着宮御臣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緊張,只是很長時間以後,她才明白自從知道他的暴怒是因爲心理障礙的原因,自己總是很在意他的心情,尤其是怒火。潛意識裡,她不想他再發病。
“我已經叫你第三遍了!”宮御臣一把拿過她手中的玻璃杯,修長的手指捏着杯身,擡手將杯裡的水一口喝光了。
廳頂白色的水鑽的範思哲吊燈投射在玻璃杯上發出明亮的光芒照的他的手分外好看。
江俏耳被他的修長又不失精緻的大手迷了會兒心神,反應過來後,纔對着搶她杯子的宮御臣大喊:
“喂!你沒水杯啊!你的杯子在那邊!”江俏耳嫌棄的看着他,竟然直接用自己的被子喝水,好嫌棄他啊!
“我們都親過了,用你的杯子喝水怎麼了。”看將江俏耳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宮御臣莫名的覺得好玩。她生起氣來腮幫子鼓鼓的,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呆萌呆萌的很好玩。
“你!”江俏耳被他一句話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瞪圓了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小聲的說了句:“流氓!”
然後起身,往桌子方向走去。
見江俏耳不搭理自己,反而走了,宮御臣心裡一陣不爽。“你去哪兒!”
該死的女人,自己是不是太寵着她了!
“拿你杯子!”江俏耳沒好氣的回過頭,鼓着腮幫子對宮御臣努了努嘴。
讓他拿她的杯子!既然要混,那就混得徹底點兒,想讓我不嫌棄你,那你也別想嫌棄我!江俏耳在心裡想。
見江俏耳說完真的朝桌子走去,伸手就端起自己的杯子,宮御臣繃着的凍臉瞬間如遇春風,削薄的嘴脣彎起好看的弧度。這個不安分的小女人!
“吃飯了,太太。”江俏耳正端起宮御臣的水杯喝了口水,從廚房出來的叫她吃飯的珍姨一臉驚恐的看着江俏耳。
“太太,那是宮少的杯子。”宮御臣有很深的潔癖,從來不允許有人碰他的私人用具,江俏耳竟然用他的杯子,是不要命了嗎?
“我知道!”江俏耳一臉疑惑的看着驚恐的看着自己的珍姨,難道宮御臣的杯子裡有什麼東西嗎?
沈復君下藥了?
江俏耳心驚!
“珍姨,你爲什麼那樣看着我?”想到沈復君下藥,江俏耳趕緊追問珍姨爲什麼那樣看着自己,如果真是沈復君下藥了,那麼自己已經喝了一口了,怎麼辦……
“因爲,宮家的人都知道我有很深的潔癖!”站在大廳裡面的宮御臣緩緩走出來,挺拔的身材筆直的雙腿緩緩邁着悠閒的步子,雙手插進西褲口袋裡,狹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神情變化莫測的江俏耳。
在聽到宮御臣的話之後,一臉緊張的江俏耳反而瞬間一臉輕鬆。
只要不是又被下藥了就好!江俏耳在自己心裡弱弱的想,已經被下了兩次藥了,再離不開宮家自己就要被毒死了!
“有潔癖就好,有潔癖就好。我們吃飯吧,我好餓。”江俏耳心不在焉的喃喃,笨拙的轉開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