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帶回去畫嗎?”宮御臣繼續問。
“嗯。”江俏耳拿下鉛筆,開始在紙上慢慢勾勒曲線。
“晚上我陪你吧,慢慢畫!”宮御臣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聲音柔和的說道。
“你晚上不睡覺陪我熬夜嗎?”
聽見宮御臣和的話,江俏耳突然擡起頭,驚訝的看着宮御臣。
“怎麼?很不樂意嗎?”宮御臣挑眉。
“不不不!很樂意!”江俏耳衝這宮御臣笑的眉眼彎彎,少女元氣十足。
“那就好。”
江俏耳低下頭專心畫畫。不一會兒進來一路人,江俏耳茫然的看着進來的人。
這些都是幹嘛的!
“宮少,明家的公司已經進行了破產清算,現在我們要進行收購嗎?”
“不用,等他進一步下跌。”宮御臣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捧着一沓文件進來的秘書。眉頭微微皺起。
“宮少,那些跌停的股票我們要接手嗎?”又有一個秘書樣子的上前一步打開手裡的文件夾,放在宮御臣面前,等待着他做出指示!
“不用。明家的所有東西,我們都不要收購,凡是有收購明家公司或者企幫助明家的公司,不管對方是誰,一律停止和他們的合作。”
宮御臣繼續面無表情。
這一次,他要讓明家知道什麼叫惹不起!敢動他的女人,明家真是活得太久了!忘記着A市是誰的地方了吧?
“宮少,霖名爵那邊有異動!”安九打來電話。
宮御臣削薄的嘴脣輕抿,江俏耳並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只是見宮御臣那副表情,當下也跟着擔心起來。
畢竟昨天晚上那件事,宮御臣已經得罪了不少人。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晚上接你回來。中午和大家一起去吃飯。”
“你是不是有麻煩了?”江俏耳一擔心,眼睛就又開始紅。軟軟糯糯的說話聲音,不由得讓宮御臣心頭一緊。
“沒有的。安九讓我出去,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宮御臣擡手擋住她的眼睛,他的小女人啊,有時候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纔好了!
“真應該把你藏起來!”
宮御臣覆在她耳邊,緊緊貼着她的耳朵,輕聲道。
“乖,我儘快趕回來!”
說完,宮御臣就轉身離開,等江俏耳睜開眼睛就只看見尚藝的玻璃大門正在緩緩合上。
好吧……
江俏耳嘟起嘴巴在心裡淡淡的嘆了一句,然後坐下來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安心畫畫。
宮御臣趕到江俏耳學校門口的時候,霖名爵的人已經走了。
寧顧和安九靠在車門上,安九手裡捏着一根香菸,搗鼓來去,就是沒有點燃。
“現在明白我和你說的放不下了嗎?”寧顧的目光依舊在梓冉和霖名爵離開的方向上執着。
安九目光呆滯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香菸,翻來覆去就是沒有點燃。
“明白又能怎麼樣?”安九聲音淡淡的,帶着沉重的悲傷。
宮御臣從車後繞過去,安九才發現自己身邊一直有人,他放鬆警惕竟然連這個都沒有感
應到。
“宮少!”
安九低頭。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他有沒有聽到。
“嗯。霖名爵離開了嗎?”宮御臣四下裡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行蹤。
“剛剛離開。又或許只是在哪個地方等你。”
寧顧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要不是爲了梓冉,他怎麼都不會和這些事扯在一起的。兄弟之間的事,是兄弟之間的事,但是涉及到那個男人和梓冉,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走吧。既然想讓我見到,就一定會在我們離開的路上等着的。”
宮御臣拿下安九手上的香菸,反身找了一個垃圾桶,遠遠的一個遠投扔了進去。
“上車吧,我三個一輛。安九讓人來把你的車開回去。”
宮御臣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對着安九和寧顧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好。”安九點頭。溫厚的國字臉微微紅着,抽菸的習慣他一直改不掉。不過從訓練營出來,宮御臣就很少管過自己抽菸的事,今天突然管起來,安九還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上了車。安九在前面開車,寧顧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宮御臣一個人坐在後面。
“我們幾個好久都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宮御臣最先開口。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下定決心喜歡那個女人的時候,自己的性格似乎也在跟着變化。比如現在,願意跟他們坐下來聊聊往事。
如果換在以前,他一定會冷着臉轉身離開。
“我們有什麼要說的嗎?”寧顧哂笑一聲,看向後視鏡裡的宮御臣。
如果當年要不是那件事,梓冉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像個沒有心的人一樣跟着霖名爵身後,當他手裡的一把利劍!
“我知道,那年的事,是你們所有人心裡的一個心結,但是對我來說那件事也是我心裡過不去一個陰影。”
“你因爲那件事失去了心愛的人,海明硯因爲那件事和自己已經認定了一輩子的青梅失去聯繫,但是我也因此,失去了我父母出車禍的所有線索。”
“也讓那個小女孩到現在生死未卜。這些使我們所有人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但是目前我們只有站在一起,纔有可能弄清楚,那些事情。”
“還有那個必要嗎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有必要揪着過去不放嗎?”
寧顧轉過身子,狹長的眼睛難得的手裡眼裡的瀲灩桃花,一臉認真的看着宮御臣,他的聲音悲沉,面容也帶着濃重的疲憊。
“有!”
一定有!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的父母是怎麼突然出車禍的,也一定要替自己的額兄弟們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們放下過去的一個契機!
“你還這樣認爲?”看着宮御臣眼底的冷清的堅持和他身上那種帝王般凜冽的氣勢,寧顧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一直都這樣認爲。你們要相信我!”
宮御臣再次鑑堅定自己的立場。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和過去較量的念頭!
我相信你。”安九彎起略厚的嘴脣。除了信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才能正大光明的留在宮御臣身邊,守
護着自己想守護的人。
“今天我說的話可能是我去年一年說的話了吧!”
宮御臣自嘲的笑。
“可不是,沒結婚之前,你可是一開口就凍死人的那種!現在還知道和我們這些兄弟們聊聊心裡話。我是不是要懷疑你被人掉包了!”
寧顧笑着半轉過頭,狹長的眉眼重新瀲灩出灼灼的桃花。
“她確實對我來說很不一般!”
宮御臣大方承認,自己被變得越來越好了,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承認呢!
安九見寧顧開始打趣宮御臣,知道寧顧也是放下了心裡對宮御臣的芥蒂,其實這樣不是最好嗎!
他們還是生死一起的兄弟!
車子開到拐角的地方的時候,安九被一輛迎面來的黑色路虎擋住,眼看着着就要撞在一起了,但是兩輛車就是誰都沒有往一邊讓一下的意思!
就在兩輛車中間差不到二十釐米時候,那輛黑色的路虎突然調轉車頭,一個方向盤打死,從宮御臣的車旁邊擦了過去。
兩輛車相背停下來。
車剛挺穩,霖名爵就從那輛黑色的路虎上下來。
黑色的高腰皮靴,加上一件長長的黑色風衣。比起宮御臣的黑色西裝,霖名爵的明顯更具有黑道的風格。
饕鬄說白了就是一個黑道組織。它和蒼狼的性質不同,蒼狼是爲了生意而存在,而饕鬄僅僅只是爲了利益而存在。
“這麼長時間不見,安九還是和當初一樣,英勇無敵!”霖名爵捏滅手裡的雪茄,立刻有人捧着托盤上來,把他手裡的菸蒂放在托盤裡收起來。
“什麼時候離開你的宮少跟着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不必了。安九不求那些。”
安九衝霖名爵微微點頭,禮貌的拒絕。這個男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宮御臣是他的敵手,那是宮御臣的事,自己惹不起,就應該禮貌相待。這是道上有些名氣的都知道的處事方式!
“安部還是這麼客氣。”梓冉從霖名爵身後站出來,她第一眼就看見宮御臣身旁的寧顧了。
可是自己已經和他中間隔得太多了,隨時可能都是一個你死我亡的下場,就比如剛纔。
“梓冉小姐稱讚了。”安九稍稍錯開一些身子,好讓梓冉和寧顧能夠毫無障礙的看見對方。
他也不明白,那個梓冉爲什麼非要跟着霖名爵,感情上的事,並不是你被傷過,就可以觸類旁通了的!
“宮少,找我是爲了那個女人?”
霖名爵並沒有給梓冉再說話的機會,而是直奔主題的看着宮御臣。
“爲了我的女人。”宮御臣擡眼,身上絲毫沒剛剛在車上,他所說的自己已經被江俏耳感染的平易近人的感覺。而是凜冽之氣更盛!
寧顧不着痕跡的退到一旁,安安靜靜的靠在車門上,只要他們之間不打開,那就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他可以安安靜靜的靠在一旁,看看梓冉。
“這麼說,宮少已經不計前嫌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霖名爵輕笑,笑聲裡的張揚,讓安九恨不得阻止宮御臣和他對話,直接上去武力解決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