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他不會這麼做的。
池小小心裡也明白了,之前權雲哲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想到剛剛差點失控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好熱。
似乎,這個冬天都沒有了往年的那種冷意了。
將心思收斂,池小小快速的給母親做了飯菜。
兩人這纔去了醫院。
兩人去的時候,正好陸菲也過來了,陸菲看到池小小身邊的權雲哲,也是有些疑惑。
淡淡的挑眉,看向池小小。
“這男人是誰?老實交代。”
陸菲直接朝池小小撲了過去,那架勢頗有一種你不說,小心被揍死的感覺。
對於這樣的陸菲,池小小早就習慣了。
只是,權雲哲卻不習慣。
看着這一幕,微微的挑眉,似乎,她身邊的女孩子,對他的小小,總是這樣‘親近’。
這種‘親近’讓權雲哲心裡不太舒服了。
所以那冷清的目光就那樣落在了陸菲的身上。
陸菲的家裡條件其實蠻好的,也見慣了各種有錢人的姿態,但權雲哲的這個眼神,卻讓她有點受不了了。
這目光簡直是,太有逼迫力了。
這個男人,不簡單。
這是陸菲對權雲哲的第一印象。
池小小瞧着她撲過來,伸手將她給攬住,以免她撲空摔跤。微微的側頭,看向那明顯目光不善的權雲哲身上。
“我男朋友。”
她倒是沒有一點點的扭捏,索性直接開口說着。
這倒是讓權雲哲的心情好了那麼一丟丟。
雖然陸菲從進來看到權雲哲的時候,就有這個猜測了,但真的聽到她這麼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還真是你男朋友,我還以爲你會比我晚一點談戀愛,沒想到你這麼深長不露啊!”
陸菲站直了身子,手拍着池小小的肩旁,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這讓池小小也是忍不住勾脣輕笑了起來。
“我給你們解釋下,這是我男朋友,權雲哲,這是我女朋友,陸菲……”
這解釋……
讓權雲哲雙眸微眯,其中帶着幾分危險的眸色,讓池小小也是看的心尖微顫。
“那個,女性朋友。”
她覺得,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這醋罈子到時候怕是又得喝一罈陳年老醋了。
對於兩人的互動,陸菲是看在眼裡的,也是有些驚訝。
雖然說,這看似男方強勢,但其中總有種意味不明的寵溺。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凡,能夠對自己一個女人都抱有介意的態度,這其實更加說明,在他的心裡是在乎池小小的。
身爲池小小的姐妹,其實她什麼都不想,只是要她以後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對她好,在乎她就足夠了。
“怎麼,就女朋友了,還女性朋友。”
陸菲雖然看出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着。
就是想看看這男人吃醋的樣子。
“小小,去給咱媽餵飯。”
權雲哲連眼神都沒有給陸菲,只是淡笑着對池小小如此說着。但咱媽兩個字,卻特意加重了音。
這聽的池小小跟陸菲兩個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男人幼稚起來,更加要命。
池小小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提着飯菜帶着陸菲之後去了病房。陸菲也提着一籃水果,這樣一來,就將權雲哲給甩在後面了。
看着兩個女人離去的背影,權雲哲的眸色深了深,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邁開頎長的步子,跟着朝病房了走了去。
病房裡的陸星晴,見到陸菲的到來,也是十分的高興。
“菲菲……”
看着陸菲,此刻簡單的字句倒也不會在磕絆了,顯然比起以前要好很多。
“阿姨,我來看你來了,這幾日都沒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陸菲走到了陸星晴的病牀前,那臉頰上有點擔憂的看着陸星晴。
不過,那擔憂的小模樣,倒是顯得可愛的很。
這讓陸星晴也是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生氣做什麼,阿姨,是,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陸星晴笑看着陸菲,笑說着,這讓陸菲聽的也是立即笑了起來。陸菲是池小小高中同學,所以兩人的關係也是好了好多年了。
陸菲跟陸星晴兩個倒也是聊得很投緣。
以前因爲陸星晴說話磕絆的厲害,所以她也很少說話,也不太願意說話。
但是現在,磕絆的毛病好了很多,至少說話沒有之前那樣吃力了,她也跟陸菲兩個人聊天,倒也是聊得很是開心。
“阿姨,我要向你告狀,小小居然還嫌棄我沒看你,今天打電話故意在我面前說我昨天來看你了,不去看她,真的是,你說這人現在心計是越來越重了。”
陸菲半帶着怨念的語氣,雖然說是在跟陸星晴告狀,但更多的卻是在想要鬥陸星晴開心。
只是陸菲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句話,讓陸星晴臉上的笑意凝在了臉上。
目光有些擔憂的看向池小小。
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想到陸華旭的事情,她並不想要池小小知道,畢竟跟自己的哥哥糾纏不清,這會在她的心裡,落下不好的印象吧!
作爲一個母親,自然希望自己在女兒的面前是完美的。
她陸星晴雖然是個半殘廢了,但還是這樣希望的。
只是,池小小隻是那樣淡笑的看着他們兩個,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異樣來。
“還告狀,姓陸的,是不是想打架?”
池小小威脅出聲,不過那滿臉的笑容,根本沒有一點威脅人的樣子。
“來啊!誰怕誰。”
陸菲也不甘落後的跟池小小叫囂。
兩個女人的玩鬧,倒是讓沉悶的病房裡,多了幾分熱鬧。
權雲哲看着這樣的池小小,心裡也是溫暖着。
這些年自己不在她的身邊,倒是有個這麼跟她聊得來的朋友,至少不會讓她不至於感覺到孤寂了。
吃醋什麼的,權雲哲也不過只是那麼想想,要真的說起這件事情拉,倒也不是那麼的介意。
畢竟,這都是池小小的朋友。
就像小小之前所說的,她不可能一個朋友都沒有,那樣人一輩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病房了,兩個女人的打打鬧鬧。
權雲哲突然起身,快步朝衛生間走了去。鏡子裡的自己,那鼻樑之下,一條殷紅的鮮血順勢而留。權雲哲連忙將自己的鼻子給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