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着幾分深意的話,讓一旁的蔣悠微微的蹙眉。
“孟少今日這是打算換了嗎?”那人對着蔣悠微微的挑眉,其中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蔣悠渾身不舒服。孟玉軒順着他的視線朝蔣悠看去,只是勾脣一笑,只是那笑容卻帶着幾分輕佻。
“一起或許更好。”
那人一副瞭解的笑容,看的蔣悠的沒有更是蹙緊的深了起來。
“好的,剩下的我幫你安排。”
說着便笑着帶着他們兩個朝樓上走去。
路過狹小的通道,昏暗的空間,裡面的味道讓蔣悠心裡瞭然。
那日她跟孟玉軒被抓的那一晚,這個味道很熟悉。
蔣悠一直跟在孟玉軒的身後,卻不動聲色的看着四周的動靜,只是越進去,越讓蔣悠覺得反感。
她從進門開始就知道孟玉軒帶着自己進來的目的,所以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孟少,老位置,我就不上去了。”
孟玉軒沒有任何迴應,只是帶着蔣悠直接朝上面走去,那人也不在意,反正對孟玉軒的態度他已經習以爲常了。不管如何,孟玉軒可是一個大客戶,所以錢決定了一切,態度什麼的都是次要的。
孟玉軒帶着蔣悠直接朝角落裡的一個房間走了進去。
蔣悠細細的打量着裡面的房間,裝潢的倒是跟外面酒吧風兩個差別,歐洲皇室的宮廷味道,寬大的皮質沙發,無一不是透露着高貴奢華。
“你怎麼這個階段過來?”
蔣悠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去,轉過身子從聲音來源的位置看過去,直接給愣在了當場。這個人居然是秦雨柔,那個自己的表姐,秦家的大小姐。
也是孟玉軒心心念唸的人,她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說,孟玉軒來這裡就是爲了找秦雨柔緩解相思之苦的嗎?
只是爲什麼要帶上自己?而且很明顯這裡是一個毒窩,爲什麼秦雨柔會在這裡?好多個爲什麼在蔣悠的心裡浮現,多到腦子都好似不在運轉了一樣。
“摸清了那個人最近的位置了嗎?”孟玉軒倒是沒有跟她敘舊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的跟秦雨柔說出自己的目的。而秦雨柔卻看向他伸手的蔣悠,亦是有些愣住。
“這是。”
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問他身後的蔣悠。
對於秦雨柔的詢問,蔣悠率先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不能讓秦雨柔看出什麼來,雖然他們是表姐妹,但是這幾年見面的次數局指可數,儘管如此,她也絕對不會讓她發現什麼。
“你好,王夢竹,孟少的保鏢。”
只是心裡卻有些澀然,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秦雨柔還有孟玉軒三人見面。
秦雨柔率先點了點頭,看向蔣悠,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但是再出去看卻又不知道在哪兒見過。“你好,秦雨柔。”秦雨柔勾脣一笑,那笑意溫溫柔柔,像是流淌過心間的春水一般,帶着如沐春風的治癒。
這樣的感覺跟孟玉軒在人前一樣,這個時候蔣悠終於知道爲什麼秦雨柔會在他的那麼多年了,這樣一個女人,不止長得溫柔漂亮,性格還是那麼的好,跟他真的很般配。
秦雨柔亦是打量着蔣悠,這麼多年他的身邊沒有出現一個異性,這突然出現的什麼保鏢,讓秦雨柔的心裡升起了幾分危機感。
“好了,可以說說近況了。”
秦雨柔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是女人本能的第六感卻讓她對蔣悠升起警戒。
“那個人最近會有一筆交易跟你談,這是跟你約的目的地,你看一下。”
秦雨柔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孟玉軒,孟玉軒用那修長的手指接過,捏在指尖,卻沒有着急去看。“嗯,我知道了。”
言罷,便起身直接朝裡屋走了去。
卻突然回過頭來看向蔣悠。“你跟我來。”
蔣悠點頭,這才提步朝他走過去,秦雨柔見此卻緊蹙秀眉。“玉軒……”
孟玉軒駐足,轉過身子看向秦雨柔。“有事?”那語氣淡淡,絲毫沒有像是對待心上人的那種感覺,蔣悠的心裡忍不住猜測,難道他不是真的喜歡秦雨柔?
還是說他只是將這份愛隱藏在心裡?
想到若是第二個可能,她的心裡便是密密麻麻的疼。
“孟總,我先進去。”
她不想看到他們在一起,無法做到讓人家分開,那麼就只有自己先逃開吧!不看到或許心裡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見蔣悠轉身離去的背影,孟玉軒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眸色卻深邃了幾分。
對於這樣小小的細節,秦雨柔的心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個女人絕對不止保鏢那麼簡單。
直到蔣悠進了房間,孟玉軒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秦雨柔。
“還有事?”
依舊是那樣疏離的態度,秦雨柔不禁苦笑,這麼多年來,她爲了他做了那麼多,甚至是這裡的人都以爲,這麼多年了,她秦雨柔是他孟玉軒的牀上歡的女人。
只是有她自己知道,孟玉軒跟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
若說是有關係的話,那估計也只是同學同事的關係吧!
只是她不只是想要這樣的關係,她更希望他們是戀愛,甚至是夫妻。
只是他從未給過自己那樣的承諾,別說是承諾了,就是希望也從未給予過。
秦雨柔一步一步的靠近孟玉軒,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就在眼前,只是她卻知道他的那顆心卻越飛越遠了。她不甘心,在今日那個叫做王夢竹的女人出現這樣的不甘心更像是滾油裡面掉入了火星一樣,瞬間被爆發了開來。
“這件事情完成以後,我們結婚吧!”
或許只有婚姻,才能夠讓她得到安全感。
她知道這樣的要求對於他來說,有些爲難,但是她也只是想要這樣而已。
孟玉軒就那樣看着秦雨柔,她的臉一如既往的美貌,好似歲月從未在她的臉上停留一樣,還是十年前的模樣。只是卻無法讓他的心再次怦然心動了。
然而婚姻於他,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