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塵封往事

王明成開車着急地奔向超市和商場,他買了很多食品,幫琴兒挑了不少衣服,他按自己估計的尺寸買的,不知道是否合適。冰@火!..

他這是第一次給女人買衣服,以前從來沒有過,連前妻都沒有享受過這待遇,因爲她眼光太高,他挑的衣服她看不上。

王明成回到家時,發現琴兒已經起牀了,她正給他家裡收拾衛生。

王明成回到家差點都不認識自己家了:整齊有序,乾淨利落。

洗完的衣服和被單掛在陽臺上,家裡一股淡淡的洗衣液幽香很好聞。窗明几淨,連玻璃都象透明不見了一樣,窗簾都洗過了,已經掛起來看起來顏色很鮮豔!

王明成覺得這才象個溫暖的家!

他怕琴兒累着:“琴兒,你怎麼沒多睡會兒呢?收拾家打掃衛生的活不用你幹,找鐘點工就行了。”

琴兒看他回來太早了:“你怎麼這麼早下班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王明成笑了:“我們家冰箱早就空空如也,我怕你餓着。”

琴兒不在意地:“我不餓。上午醒來睡不着了,自己坐下來又會胡思亂想,所以還是乾點活吧,別讓自己閒着!”

王明成有些心痛:“我買食品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

琴兒真的沒胃口:“不用做了,我真的不餓!要不你煮咖啡吧,我想喝杯熱咖啡。”

王明成不再強迫她了:他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根本沒胃口吃飯。

王明成提了很多紙袋交給琴兒:“下午去商場幫你買了些衣服,你試試合身不,不合適再去換。”

琴兒感動地看他一眼:“你不用這麼破費,明天我回去取些衣服就行了。謝謝你!”

王明成推開大臥室隔壁那間小臥室的門:“這段時間你住這間房吧,裡面牀單都是新換的。沒人睡過。”

琴兒靜靜地拎着衣服進去了:“那我試試衣服吧,萬一不合適早點換。”她關上了臥室的門。

琴兒試衣服時發現王明成眼力還是很準:他估計的自己尺寸正好,三圍幾乎都不差。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竟然如此熟悉自己的三圍!如果在過去,她肯定會象刺蝟一樣質問他爲什麼看的這麼準,但今天她沒心情問。

琴兒更不好意思的是:他竟然幫自己買了兩套胸罩短褲!還是名牌!估計一套至少得千元以上吧。

他一個大男人去買這種衣服,沒有女人陪伴,不知道商場服務員會用什麼眼光看她,她有點好奇!所以她在試這兩套衣服時偷偷地笑了,最後哭鼻子了,被他感動的!

琴兒試完衣服出來了:“你真厲害,尺寸都合身,不用換了。謝謝你!”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爲自己剛剛哭過!

王明成咖啡煮好了:“我給你多加了奶和糖,你需要補充能量。”

琴兒低頭想接過咖啡,但王明成握住她的手:“你又哭過了!爲什麼?”

琴兒不吱聲,她不想告訴他是對歐陽平的傷心絕望和對他的感動,這兩個男人都是她生命中出現的最重要的男人,但現在她一個都不想要!

王明成拉着琴兒的手坐在軟軟的大沙發上:“你先喝了熱咖啡,喝完我給你講個故事!”

琴兒聽話地照做了,喝完熱咖啡她覺得心情好些了:熱熱的暖流淌過心田很舒服。

王明成又給琴兒衝了一杯:“再來一杯吧!看看味道有什麼不一樣?”

琴兒慢慢地啜飲着,這一杯比剛纔的甜一些,奶味濃一些!

王明成笑笑:“味道差別大嗎?”

琴兒點點頭:“比剛纔的更甜!奶味更濃!”

王明成馬上追問:“你更喜歡哪一杯?”

琴兒想了想:“第二杯吧!我喝不慣苦咖啡!”

王明成卻不再笑了:“我現在喝咖啡從來不加糖和奶,你知道爲什麼嗎?”

琴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個人喜好的原因吧。”

王明成搖頭:“剛參加工作時候,我也是喜歡喝加糖加奶咖啡的。但吃盡了生活苦頭後覺得再怎麼苦的咖啡也有個度,但生活的苦沒有盡頭沒有度沒有止境,最後喜歡上苦咖啡了。”

琴兒這才明白他一直在拿喝咖啡來開導自己。

她很好奇他的過去:他說吃盡了生活苦頭,他說生活的苦沒有盡頭沒有度沒有止境,那麼現在看起來很成功的他受過多大的磨難呢?

她以前想問他,但這是他的*,可能還是他的傷痛,她問就是揭他的傷疤,這樣的事她不會去做。

今天他似乎有意說起,琴兒試探性的問:“我一直以爲你乾的很成功,你身上全是亮麗的光環,高薪高職位,開着名車,穿着名牌,出入高檔場所,過着人人羨慕的上流社會生活!沒想到你還會說生活太苦,如果你都說苦,那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活了?”

王明成很欣賞琴兒的直率:“傻丫頭!表面的光鮮不代表內心的快樂!那些達官貴人、有錢人和明星他們大多都在假裝,你知道嗎?”

琴兒搖搖頭:“我可假裝不了,一時一刻還行,長期可受不了!那就是戴着假面具生活!”

王明成眼神發亮:“所以很多時候我羨慕你活的簡單,活的快樂!但今天看不到你的快樂了。

你以爲你昨晚受的傷害很嚴重,但如果你聽聽我講的自己故事,你會發現你昨天受的苦和我的過去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

琴兒不太相信:“有那麼嚴重?”

王明成將身體靠進沙發深處:“我說完了,你不許哭!”

琴兒瞪他一眼:“我哭就是小狗!”

王明成已經開始問她:“你還記得你幫我演戲對付的那個女人嗎?”

琴兒哪能忘記:“記得,你說她是你的前妻!”

王明成很想抽菸,但琴兒離他那麼近,他放棄了:“她叫柳銀姬,是大連人。是我的碩士研究生同學。我的導師周導那年一共招了四名研究生,我最小,還有兩個師兄,柳銀姬是我師姐,她只比我大三個月。”

琴兒心想:又是同學相戀的故事。最後能圓滿幸福的太少了!

王明成不再看琴兒,他眼睛看着遠處:“我們四個人中大師兄劉清明最高最帥,是北京人,柳銀姬入學不久就瘋狂地愛上了他。劉清明也愛上了高挑、ing感、漂亮的柳銀姬。

我知道他們相戀,但不知道他們那幾年裡將兩位師兄的宿舍當成他們兩人自己的家了。

大師兄和二師兄宋成仁一個宿舍,宋師兄經常被逼得上我們宿舍借宿。但他從沒告訴我實情!單純的我也從不去多想。宋師兄也是在我和柳銀姬離婚後纔敢告訴我的。”

琴兒對他的師兄師姐很不恥:竟然在宿舍裡幹那種事,畢竟那也是公共場所,是集體宿舍呀。

王明成問琴兒:“琴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柳銀姬深愛大師兄,我還愛上了她?”

琴兒想安慰他,但不會撒謊:“確實很傻!愛上我更傻,自討苦吃!”

王明成笑了:“你和她不一樣!你簡直就是人間奇葩!她只是一普通花瓶而已,可能連花瓶都算不上。”

琴兒心情好點:“不管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但是好聽的話我也愛聽!我沒有你說的那樣好,我只是一個平凡女人,但我做人有自己的底線,我不想別人在背後罵我,我只想堂堂正正地做女人!”

王明成欣賞地:“你和我小師妹周靜有點像!她也是一個傻丫頭!她是我們導師周導的獨生女兒,比我小三歲,她性格隨和,心地純真善良,沒有小姐脾氣,因爲周導和師母對她從小管教很嚴,她從小沒被溺愛,所以很懂事,很體貼,很會關心人。”

琴兒疑惑地問:“周靜這麼好,你應該愛上她纔是,你傻傻地爲什麼愛上你師姐?”

王明成抱歉地:“我從來只將周靜當妹妹一樣看待,她和我親妹妹明麗一樣大,一樣淘氣調皮!我對她的感情永遠不可能是男女那種感情!一輩子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琴兒禁不住爲這個叫周靜的女孩子傷心:是她真的沒有女人味還是王明成太傻呢?這麼好的女孩子不愛卻愛上那樣齷齪的一個女人!

王明成心情很差:“我們四個人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大師兄劉清明去美國深造念博士,二師兄宋成仁去上海工作就業,師姐柳銀姬一再被美國簽證官拒籤,只得回大連就職。

而我上了中科院的博士生。我本來很輕鬆就能去美國深造的,但我爲了陪柳銀姬選擇在國內上博士。”

琴兒不再打斷他,因爲他已經完全陷入回憶之中,通過他的詳細描述,琴兒彷彿看到了那一幕幕的往事......

7年前的夏天,北京。

王明成今年夏天從北京中科所博士畢業了,他應聘到大連某跨國軟件公司擔任部門經理職務,他今天到以前的導師周導家來辭行。

周導聽說他去大連工作很意外:“明成,北京的工作機會這麼多,你爲什麼去大連呢?那裡成功機會肯定不如首都北京的。而且我在這兒還可以幫你不少忙,這樣你很快就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王明成謝謝導師:“周導,謝謝您!我想憑自己的能力去闖蕩創出一番事業來,學以致用吧!”

旁邊坐着的周靜點破了王明成的意圖:“爸,他是因爲柳銀姬在大連工作,他才執意要去大連的,他愛那個女人!”

王明成紅了臉:“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吧,工作和感情兩不誤!”

周導有點詫異:“你和銀姬戀愛了?我以爲靜兒和你很好呢。”

王明成不太好意思:“我只將小靜看作我妹妹一樣。她和我妹妹明麗一樣可愛!”

周導有點生氣:“靜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靜特別委屈地:“我沒將他看作哥哥!我想嫁給他!我不想做他妹妹,我想做他妻子,爸爸,你幫我勸勸明成吧!他就是執迷不悟!”

周導捨不得明成:“明成呀,我和你師孃早就盼着你當我們女婿呢,靜兒今年正好也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你們倆今年就可以結婚了。”

王明成歉疚地:“周導,實在對不起!我沒那個福氣當您女婿,因爲我心中只愛銀姬一個人,我只能將小靜看作妹妹!我不能騙您和小靜,銀姬在大連工作,我必須到大連工作呆在她身邊陪伴她!”

周靜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柳銀姬根本不愛你,她愛的是大師兄,你爲什麼這麼固執己見?”

王明成有點惱怒:“那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人都會改變的!環境會逼着她改變的。小靜,你今後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好很多的男人的,我就想做你哥哥!”

周靜徹底絕望了:“你現在不聽勸告,將來你會後悔的!”她跑到自己房間關上門痛哭失聲!

王明成十分抱歉地向周導告辭:“周導,實在對不起!我辜負了您和師孃還有小靜的期待了!我希望小靜今後生活能幸福!我回去了。”

周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感情強求不得,他只能這麼勸導自己的傻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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