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曼看到舒柏寒,笑了笑道:“早。”
“早。”舒柏寒禮貌的迴應道。
“昨晚的事對不起,可能是看到萱萱那樣,我就有點糊塗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丁曉曼笑着對舒柏寒道歉,好似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丁曉曼能夠這樣想,舒柏寒自然放心,也免得大家尷尬。“恩,沒事。”
吃過早餐,舒柏寒就去上班了,丁曉曼站在門口送舒柏寒,“再見。”
“爸爸,再見。”
“恩,萱萱今天要在家乖乖的,不準鬧媽媽。”舒柏寒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去上班了。
看到舒柏寒離開,丁曉曼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卸了下來,蹲下身,看着舒小萱,問道:“萱萱,你想不想爸爸永遠陪着我們?”
舒小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想,我想爸爸永遠陪着我們。”
“那萱萱,你要幫助媽媽。如果不幫助媽媽,爸爸就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他就不要我們了。”
“嗚嗚,我不要爸爸不要我們,我想要爸爸……”舒小萱還太小不懂什麼叫別的女人搶走爸爸,但是她卻聽懂了那句爸爸不要我們了,所以又害怕又傷心的大哭了起來。
丁曉曼一看到自己的女兒哭,也有些急了,立馬抱起舒小萱,哄道:“沒事了,沒事,有媽媽在呢。”
祁氏集團,夜幕降臨,又工作了一天,沈優優放下筆,揉了揉自己有些痠疼的畢竟,起身,端起咖啡走到落地窗前,一邊品嚐着咖啡一邊俯瞰着樓下的車水馬龍。以前她不知道祁念晨爲什麼喜歡站在這裡,現在她多少有些明白了
敲門聲響起,“進。”
凌奇峰推門走了進來,沈優優轉過身看到是凌奇峰,放下咖啡杯,笑着道:“是奇峰啊,休假回來還適應嗎?”
“謝謝,沈總的關心,我很好。”凌奇峰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把文件放到沈優優的桌前,道:“這份是和江氏集團合作的合約,我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還有今晚,鴻運的老總想請你吃飯,談一下方圓那塊地皮的事情。”
“方圓那裡,他們想蓋什麼?商業區還是住宅區?”沈優優問道。
“應該是商業區。”
“方圓那塊地皮開發好了,應該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我想不通他爲什麼要跟我們合作。當初如果不是我們手裡的幾個項目被現金套住,方圓那塊地皮也不會落到鴻運的手裡。”放棄了方圓這塊肥肉,沈優優也不免有些可惜。
“這個我已經打聽過來,聽說鴻運的小公子在澳門輸了不少錢,爲了填補這個窟窿,他瞞着他的父親變賣了手中好幾個值錢的項目。以至於鴻運現在所有的資金都被套牢了,他需要引入外資跟他們一起發展。方圓這塊地皮想要開發也是需要不少的資金投入,他們前期已經投進去了不少,如果現在停止投資,也就是讓他們前期的投資全都打了水漂,除非他們賣了這塊地皮,但是這塊地皮又不是誰都能一口吃得下的,所以他們只能引入外資。”凌奇峰把利弊分析給沈優優聽。
沈優優點了點頭,“那今晚的飯局,我是非去不可了?”
“是的,總裁。”
凌奇峰剛想轉身離開,沈優優卻突然叫住了凌奇峰,“奇峰,我前些日子看到他了。”
聽到沈優優的話,凌奇峰一下子就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你是說……他嗎?”這麼多年的默契,從沈優優開口的那一剎那,凌奇峰就知道她說的是誰。
沈優優揉了揉自己的頭,有些煩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喝醉了,但我感覺就是他。但是我醒過來,他已經不再了。我不明白他明明來過爲什麼又離開了?可能真的是我的一個夢吧……”說到最後,沈優優的聲音已經帶着無限的悲傷。這幾年,沈優優早就已經瞭解權力的重要性,也會怎麼利用它。但是她試過所有的辦法,但是還是找不到祁念晨。好像那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
“只要他還活着,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似乎這就是他們堅持下去的信念一般,凌奇峰堅定的開口。
看着低頭哭泣的沈優優,凌奇峰走了過去,拍了拍沈優優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吧,晚上的飯局還能參加嗎?”
沈優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擡起頭看向凌奇峰的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我沒事,我答應過他會好好活着等他回來。你也相信他還活着是嗎?”看向凌奇峰,沈優優目光帶有一絲祈求,期盼有一個人是跟她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這些年只有她相信祁念晨活着,但是大家都不相信她,這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恩。”知道沈優優想的是什麼,凌奇峰毫不猶豫的點頭。
鴻運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啪”的一聲,鴻運的老總洪暮生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唯一的兒子洪雲天的臉上,“逆子,你居然趁我不在,把公司的項目賣了出去,你知不知道這些項目我們投資了多少?眼看已經回收利益了,你居然給賣了出去,鴻運遲早得全都敗在你這個敗家子的手上。”洪暮生氣的癱軟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胸口,劇烈的欺負着。
洪暮生今年五十多歲,看上去也是老當益壯,一副威嚴的面孔。鴻運是他洪暮生白手起家的,因爲年輕的時候一心撲在事業上,自己的兒子一直都是他母親一手帶大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兒子早已經被寵溺的不成樣子,一身紈絝子弟的氣息。整個就是一個敗家子。
洪雲天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頰,有些委屈的嘟囔道:“這有什麼,反正你就有我一個兒子,鴻運遲早也是我的,我只不過提前拿了一些應該屬於我的,至於動這麼大的氣嗎?我如果不賣那些項目,你還能看到你的兒子嗎?早就被人砍死了?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洪雲天因爲賭錢欠了一大筆賬,那些人天天用刀子威脅他,他也是怕了,又沒錢還賬,又不想斷胳膊斷腿,只能變賣自家公司的項目,套現金。
“你你你……”一看自己的兒子還不知道悔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洪暮生更是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算了,“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滾……”洪暮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東西就狠狠的摔在洪雲天的身上,大聲咒罵着。
這也不怪,洪暮生會如此生氣。洪雲天這個二世祖不會經營公司,倒是會賣,賣的都是公司目前最盈利的項目。
方圓的那塊地皮,他好不容易標下了,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他前期已經投進去了一閉,就等着手上這幾個項目迴歸利潤在投資道方圓那塊。誰知道現在最賣錢的項目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賣了,資金一下子全都套牢了,鴻運的賬上現在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只要銀行催款,鴻運一下子就得倒臺。唯一得辦法就是得賣了方圓這塊地皮。可是洪暮生怎麼肯呢?當初他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投資了這個項目,就是因爲知道這個項目一旦成功,那可是一本萬利的利益。現在賣了,這不是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嗎?以後還怎麼跟商場上混?而自己這個敗家的日子卻什麼都不懂。
洪雲天害怕自己的父親還要打自己,嚇得立馬就向門口跑。
舒柏寒聽說董事長回來的,正想跟他彙報工作,剛擡起手敲門,大門就打開了。映入眼簾的就是氣喘吁吁,臉頰紅腫,狼狽不堪的洪雲天。
放下手,舒柏寒不卑不亢,冷聲道:“洪副總。”
要說舒柏寒對洪雲天的印象,那就是一個典型的二世祖不學無術,仗着自己的老子有錢肆意揮霍。舒柏寒是最不屑這種人了,如果不是看在老董事長對他有知遇之恩上,他根本就不會搭理洪雲天這種人。
洪雲天知道舒柏寒瞧不起自己,所以也不待見舒柏寒,倆人一見面總會忍住冷嘲熱諷的,對到底倆人就是不對盤。
洪雲天氣憤自己的父親,每次見到舒柏寒都一副見到親生兒子的模樣,明明自己纔是他的兒子,他卻從來對自己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咒罵他,看到舒柏寒就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無論是出於什麼心理,反正洪雲天就是討厭舒柏寒。
還有副總這個詞?每次洪雲天聽到了都相當的刺耳,他覺得舒柏寒根本就是在譏笑他。明明他纔是鴻運的小少爺,卻也只是一個副總,而舒柏寒這個外人卻是總經理,還壓自己一頭,你看看,這是老子會做出的事情嗎?讓外人壓着自己的兒子。
所以洪雲天特意賣了那些值錢的項目,還債是一方面的,最主要的是洪雲天想要氣一氣洪暮生,也是想讓舒柏寒清楚自己的立場,他纔是鴻運的當家人,你舒柏寒再怎麼努力都是一個外人,只陪給他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