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飛色舞,充滿自信的沈優優,舒柏寒不禁看直了眼,覺得這一刻的沈優優充滿了魅力。
舒柏寒知道沈優優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除了祁氏能幫助到他們,他們已經別無選擇,“好,我同意,稍後我會讓秘書擬定好合同。不過,我很好奇,你……”
舒柏寒沒想到沈優優如此毫不退讓,他本以爲因爲自己的這張臉,沈優優會讓步。還好她沒有,這不禁讓舒柏寒心裡有些讚賞。
似乎知道舒柏寒想要說什麼,沈優優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笑着道:“你是想說,我本來一心認定你就是祁念晨,爲什麼還是毫不退讓是嗎?因爲,這是念晨的天下,我必須替他守住。”以後等你恢復記憶了,自然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只是最後一句話,沈優優放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
擡頭看向強上的鐘表,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原諒倆人談亂了接近三個小時。
沈優優站起身,道:“不知道可否有這個榮幸和舒總吃一頓午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這應該是我的榮幸纔對。”舒柏寒站起身,笑着道。
倆人向門口走去,還沒有推開大門,大門就被人硬闖進來了,“沈優優,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你故意買斷了鵬達的建材?斷江家的絕路。”衝進來的人,正是那日想要佔沈優優便宜的江定天。此時的江定天有一些狼狽,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左臉頰似乎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讓整張臉看上去不是很協調。
看到是江定天,沈優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是江總啊?江總才說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沈優優,你別再裝傻了?你明明知道江氏需要這批建材,故意買斷了鵬達的貨,沈優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江定天怒喊道。
原來江氏最近在建築一些樓盤,需要一些特殊的建材,而這些建材只有鵬達有,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不知道沈優優是怎麼知道,提前買斷了貨物,他們也可以從國外運輸,只是那樣的話,成本費就會被翻了幾十倍,這筆生意就虧了。
他的大哥知道之後就把他叫進辦公室,問他是不是得罪了祁氏,爲什麼祁氏突然跟他作對起來。江定天也不敢隱瞞,支支吾吾就把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迎面就是他大哥憤怒的一巴掌。江定天這才氣不過跑到質問沈優優。
微揚着下巴,薄脣向上勾了勾,沈優優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道:“是,我就是故意買斷那批貨,又怎麼樣?”
“你……”沒想到沈優優就這樣果斷的承認了,讓江定天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似乎這才注意到沈優優身旁的舒柏寒,江定天看着眼熟,然後恍然大悟終於想起自己再哪裡見過他了,看了沈優優一眼,諷刺道:“呵,那晚想必你們二人過的很愉快吧?也是空虛了四年,終於有了男人,一定很飢渴吧?你應該感謝我,怎麼樣,她的滋味很好吧?”江定天把目光看向舒柏寒,故意說一些侮辱沈優優的話。
聽到江定天侮辱沈優優的話,舒柏寒恨不得上前一拳把把江定天打倒。
只是舒柏寒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沈優優已經提前動手了。
“啪”的一聲,沈優優憤怒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江定天的臉上。
“你……”似乎被料到沈優優居然敢動手打自己,江定天瞪大了雙眼。
“這是你侮辱我的代價。我沈優優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你們江氏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回去告訴你大哥,如果想要那批貨,就十倍的價錢來買,不然免談。柏寒,我們走吧。”說完也不等江定天的反應,揚長而去。
看着剛纔不怒而威的沈優優,舒柏寒突然覺得自己曾經有些小看沈優優了。
進了電梯,沈優優才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對着舒柏寒抱歉道:“抱歉,讓你看了一場笑話。”
“沒關係,只是……你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嗎?”看沈優優剛纔處理的態度似乎也不是第一次。
“還好,一個女人當家難免會遇到這些。”那些男人,總以爲女人當家是弱勢羣體,有求於他們,所以經常藉此威脅沈優優,想要佔沈優優的便宜。如果不是沈優優靠山厲害,手段霸道,想必現在已經讓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只是心裡的這些苦,沈優優從來不曾對別人說過,不知道爲什麼,舒柏寒一問出口,沈優優情不自禁就說了出來。
看到這一刻尤爲脆弱的沈優優,祁念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的心疼。
倆人就帶着各自的心思去了餐廳。
沈優優帶舒柏寒去了以前祁念晨經常帶自己去的西餐廳。也不算是經常,只是以前祁念晨偶爾有什麼事情慶祝的時候,都會帶她來。那是他們之間美好的記憶。
沈優優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以此刺激舒柏寒,看他是否能夠想起什麼。
“沈總,你的包間已經預定好了,在二樓。”服務員看到沈優優立馬迎接了上去。
“恩。”沈優優和舒柏寒上了二樓的雅間。
坐下之後,沈優優才笑着道:“這件餐廳我經常來,覺得味道還不錯,你也品嚐一下。”
“好巧,我也經常來。”舒柏寒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一種緣分,偶然的機會跟朋友一起來過這裡,舒柏寒就愛上了這裡牛排的味道。
“是嗎?”沈優優有些驚訝,又有些懊惱,爲什麼倆人一次都沒有見過面。不過,沈優優也更加認定了舒柏寒就是祁念晨的想法,因爲倆人的口味都如此相似。
其實沈優優是不喜歡吃西餐的,後來因爲想念祁念晨,就經常來這家餐廳,久而久之就真的喜歡上了西餐。
舒柏寒注意到沈優優懊惱的表情,覺得可愛至極,大概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忍不住笑了笑。
點完餐之後,舒柏寒突然開口道:“沈總……”
沈優優打斷了舒柏寒的話,“現在又不是在談工作,你還是叫我優優吧。”
舒柏寒沒有拒絕,潛意識裡他覺得自己早就應該如此叫了,“好吧,優優,請我來吃飯應該沒那麼簡單吧,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沈優優目不轉睛的看着舒柏寒,沒有對方的不悅,才點了點頭,“恩,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舒柏寒依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道:“你問吧。”似乎早就料到了沈優優想問什麼。
看到這樣的舒柏寒,沈優優莫名的有一些緊張,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脣瓣,卻不知道她這種不經意的動作,看到對面的舒柏寒眼中是一種多麼的誘惑。
沈優優端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似乎終於壓制了自己心中的緊張,沈優優纔開口道:“我想問,你真的失憶了嗎?”
失憶這件事情,舒柏寒記得自己並不曾對沈優優說過。眼中劃過一抹了然。沈優優大概早就提前調查過自己了吧?
如果是別人這麼做,舒柏寒不會這麼生氣,但是如果是沈優優,舒柏寒倒也沒有特別的在意。
“是,因爲發生車禍,造成腦部受到重創,所以暫時性的失憶。”
“車禍?你確定是車禍嗎?會不會有別的可能,掉進海內,撞到了礁石……”沈優優有些激動道。
“如果你問這些是想要證明我就是祁念晨,那麼優優,我想你會失望的。”舒柏寒冷聲道。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過於激動,沈優優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虛,“對不起,是我過於激動了。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不,你是想要知道真相,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祁念晨,很抱歉優優,我並不是祁念晨,我只是舒柏寒。”說這些話的時候,舒柏寒聲音更加顯的清冷。
沈優優聽得出來,舒柏寒是生氣了。
正在倆人氣氛凝重的時候,服務員的出現打破了倆人之間的凝重。
之後用餐,倆人都異常的沉默,等到離開的時候,沈優優才抓住舒柏寒的手,抱歉到:“對不起,跟你說了那些話,請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要找到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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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刻脆弱的沈優優,舒柏寒不知道怎麼了,心裡感覺很心疼,心中的憤怒也被衝散了,“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確實不是祁念晨,而是舒柏寒。”
“那麼柏寒,以後我們還可以見面嗎?”既然舒柏寒不喜歡自己叫他祁念晨,不喜歡有關於祁念晨的一切,那麼他可以叫他舒柏寒,也可以把他當做舒柏寒,只當他們一切都從頭開始。
“當讓可以,別忘了我們已經合作了。”舒柏寒故意模糊道。他明明知道沈優優想要見自己,並不是以一個合作伙伴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但是他卻拒絕了。
沈優優有些失望,手緩緩的滑下。
看着手臂上滑落的手,差一點,差一點舒柏寒就不顧一切的抓了起來,但是最後舒柏寒是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