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晴氣到眼前發暈,將雜誌抓的死死的,莫君清扶住她的身子,將雜誌從她手中拿過去,掃了一眼,脣邊浮起一抹冷冽的笑,扔下零錢,拿着雜誌帶着沐暖晴離開報刊亭。
回到玫瑰園,莫君清給雜誌封面拍了張照片,發給了簡司曜,然後將雜誌一把火燒了。
沐暖晴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生悶氣,雖然明知道不是莫君清的錯,但任誰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的牀|照登上八卦週刊的封面也不會好受。
莫君清將雜誌處理完,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乖了,明天那家雜誌社就會成爲歷史,你和一堆歷史置什麼氣?”
“誰說我和歷史置氣?我在和你置氣好不好?”沐暖晴氣呼呼的瞪他,“你不是wo城第一少爺嗎?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怎麼笨的被別的女人睡到你牀上去你都不知道?太過分了!”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是?”莫君清無奈,“我怎麼也沒想到她可以不擇手段到偷配我們家的鑰匙,趁你不在溜進我們房間,何況那天我爛醉如泥,孟竹露和你差不多的身形,用一樣的洗髮液一樣的沐浴露,又關着燈,我是真把她當成你了,不然我保證她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連自己老婆都認不出,還wo城第一少爺呢!wo城第一蠢豬還差不多,你真是笨死了笨死了!”沐暖晴又生氣又委屈,用手中的抱枕使勁兒砸他。
莫君清接住抱枕,咳了幾聲,摸摸鼻子——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有人敢罵他mo城第一蠢豬,真是……無語了!
莫君清又是勸又是哄,最後用上狠招兒,把沐暖晴折騰的半死,她纔在他懷中沉沉睡去,他輕輕捏捏她的鼻子,剛想睡覺,手機微微震了一下,進來一條短信。
他將手機滑開,短信是簡司曜發過來的,只有短短兩個字,“搞定!”
他挑起一側脣角,眼角的陰鷙冷刃般鋒芒必現,扔了手機,看了懷中沉睡的小女人一會兒,眼中的鋒芒才漸漸收斂,擁着懷中的小女人睡去。
第二天,沐暖晴在家窩了一天,對他也是愛答不理。
第三天,莫君清好說歹說終於騙得沐暖晴陪他一起去公司,兩個人剛踏出樓宇門,迎面一股刺鼻的液體潑過來,莫君清護着沐暖晴矯捷的躲開,液體潑在樓宇門以及牆壁上,激起一股刺鼻的濃煙。
手拿玻璃瓶的中年男子見沒潑中莫君清,將瓶子用力砸向莫君清後,轉身就跑。
莫君清躲過瓶子,一個箭步竄過去,拽住中年人的後衣領,一記掌刃劈在他的後頸,中年人慘叫了一聲,肥碩的身子摔倒在地,被莫君清踩在腳下。
莫君清也不說話,低頭睨他,姿態冷傲如天山之巔的冰雪,讓中年人止不住的哆嗦,他揮舞着雙臂,色厲內荏的威脅:“莫君清!你倚強凌弱,仗勢欺人,你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沐暖晴走到莫君清身邊,低頭看他:“他怎麼仗勢欺你了?”
“我不過曝光了他幾張曖|昧照而已,他就派人收購了我的雜誌社,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一招棋錯,我一輩子的心血全都沒了!”肥碩的中年人捶地痛哭,涕淚直流。
莫君清冷睨他,淡淡說:“你的錯不在曝光我的照片,而是你寫錯了標題。”
他擁住沐暖晴的肩膀,將她攬進懷中,目光清淡的睨着腳下的人,“你看仔細,這纔是我的愛妻, 不是什麼貓貓狗狗前面都能綴上我莫君清愛妻的前綴。”
中年人在他腳下掙扎,咬牙切齒,“我不過就犯了這一個錯誤而已,你至於趕盡殺絕嗎?莫君清,你仗勢欺人,你不得好死!”
“只犯了這一個錯誤?”莫君清輕蔑的勾勾脣角,“今年上半年,你的星海壹周爲了搏出位,亂寫虛假新聞,害的一個新出道的女星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跳樓而死,你敢說你只犯過一個錯誤?”
中年人漲的臉色血紅,“那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與我何干?”
莫君清笑笑,“那我收購你的雜誌,是正常商業操作,你破產變的一無所有,也與我無關。”
中年人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從他腳下掙脫出來,他破口大罵,被莫君清一腳踩住嘴巴,聞訊趕來的保安對莫君清連連道歉後,將他帶走。
沐暖晴雖覺得掃興,但他那聲“愛妻”足以將她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兩個人相偕去了莫君清的公司。
與以往的刻意迴避不同,沐暖晴落落大方的挽着莫君清的手臂。
雖然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和這個男人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但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既然她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早晚都要勇敢而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
她在積蓄這種力量,終有一日,她會不畏流言,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
在公司陪了莫君清一日,第二天,接到沈傲雪的電話,約她出去逛街。
漫步在商業街上,沈傲雪挽着沐暖晴的手臂,“你家金龜婿真是大手筆,人家不過就是登了他幾張曖|昧照而已,他居然將人家的雜誌社收購了,這下好了,以後星海壹周是你家的了,以後我需要打廣告,闢謠什麼的,直接去你家的星海壹周。”
沐暖晴抿了脣笑,“不是莫君清做的,是司曜做的,他以前經常被人家亂寫,處理這種事輕車熟路,最有經驗了。”
“簡司曜做的啊?他們關係還真鐵,”沈傲雪掃視着身邊的櫥窗,漫不經心的說:“我小時候就盼望着可以有個哥哥或者弟弟,誰要是欺負我,我的哥哥或者弟弟就可以衝上去保護我,簡司曜那種男人,最適合做弟弟了,我要是有那麼個弟弟,一定幸福死。”
“嗯,”沐暖晴點點頭,“我也蠻喜歡他的。”
沈傲雪拿眼斜她,“誒!你可千萬別在你家金龜婿面前這麼說,小心引得醋海生波,兄弟鬩牆!”
“想什麼呢?”沐暖晴笑嗔着推她,“我說的喜歡,是純粹的崇拜和欣賞,我也覺得你說的對,簡司曜是講義氣重感情的男人,如果可以有這樣一個哥哥或者弟弟一定很幸福。”
“知道啦,和你開玩笑呢!”沈傲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擡頭仰望天空並不燦爛的太陽,長嘆一聲,“真沒想到,我沈傲雪又能開玩笑了,我還真是隻打不死的小強,半死不活了幾天,又滿血源的復活了!”
“就該這樣纔對,”沐暖晴挽住她的胳膊,緩步往前走,“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把時間都放在傷春悲秋上,豈不是太虧了?凡事往前看,要堅信前面有你的真命天子等着你!”
“不是這麼邪門吧?”沈傲雪忽然停住腳步,睜大眼睛不滿的嘟囔了句。
“怎麼了?”沐暖晴也停下步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在她們前方十幾米遠,鍾浩正迎面走來。
依舊是挺拔的身軀,堅毅的臉龐,棱角分明的五官,只是神情眼眸看上去,俱都憔悴了許多。
“即使全天底下的男人死絕了,我的真命天子也肯定不是他!”沈傲雪發狠的咒了聲,一把抓住沐暖晴的手,轉身往回走。
“小雪!”鍾浩也發現了她,疾步追過來。
沈傲雪幾乎要跑起來,也沒躲過他,他幾個箭步越過她們,擋在她們面前。
“小雪!”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儘管極力剋制,還是可以輕易看出裡面的愛意和思戀。
“別叫的這麼親熱!”沈傲雪臉孔板的死緊,“鍾浩,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見面還是裝陌路人比較好,省的彼此尷尬!”
說完之後,她繞過他要走,被鍾浩一把抓住手臂,“小雪,等一下!”
沈傲雪瞥了一眼胳膊上寬大的手掌,嫌惡的皺眉斜他,“鍾浩,你好像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別讓我瞧不起你,趕緊放手!”
鍾浩放開手,僵硬的站在她身邊,“小雪,我要走了,在我離開之前,我們談談吧。”
“沒這個必要,”沈傲雪目視前方不看他,“鍾浩,我沈傲雪算是拿得起放的下的性子,我這輩子沒恨過什麼人,要非說我有記恨的人,非你鍾浩莫屬,我對你全心全意,掏心掏肺,你卻三番四次的傷我,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敘舊的交情了,對着多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浪費,你想走就走好了,走的越遠越好,最好這輩子別再讓我見到你!”
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沈傲雪抓着沐暖晴的手就走,再次被鍾浩攔住,“小雪,相信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心裡話想和你說,再不說,怕是沒機會了。”
沈傲雪仍想拒絕,沐暖晴拽了拽她的胳膊,“雪,我也有些累了,前面有家咖啡店,我們進去坐坐。”
坐進咖啡店,沐暖晴找了個藉口想離開,留沈傲雪和鍾浩獨坐,被沈傲雪一把拽住,“暖,你別走,我和他現在這關係還能有什麼昧人的話?有話讓他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