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喃喃:“怎麼聽起來這麼深奧?”
“其實你已經很喜歡孟歌了,只是到真正的水乳澆融,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以後日子還長,讓你瞭解他的機會多的是,現在就別想那麼多了,對了,孟歌說明天中午請我和君清吃飯,你知道嗎?”(是“交融”,不是“澆融”,不是夜星沒文化,實在是被和諧的太銷魂了,以後若還是有這種低級錯誤,還請讀者朋友們多多見諒!)
“知道,”沈傲雪沒好氣的哼了聲,“請你們吃頓飯就算完了嗎?那我天天請他吃飯是不是就能天天甩他耳光?”
“你個蠻不講理的!”沐暖晴啐她,“他已經誠心道歉了,不許再鬧了聽到了沒?再鬧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沈傲雪氣笑了,“我是個蠻不講理的,你就是個沒良心的,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活該被人欺負!”
“好了,好了,”沐暖晴柔了聲音哄:“我還不是盼着你好?一個是你婆婆,一個是你老公,和他們鬧你自己心裡能痛快?別胡思亂想了,我開心着呢,真沒往心裡去,乖了,聽話。”
“哼,別拿哄你乾兒子那套哄我,我纔不吃這套!”
“行了行了,你還有完沒完?再鬧就成怨婦了,你不是最瞧不起怨婦了嗎?”
“也對,”沈傲雪小聲嘀咕,“我沈大小姐什麼人啊,怎麼能這麼唧唧歪歪的,算了,那明天中午見,你呀,今兒晚明兒早都別吃飯了,明天中午好好宰他一頓!”
沐暖晴笑了,“我至於嗎?好了,掛了吧,明天見。”
將手機放好,回眸間看到莫君清正瞧着她的側臉笑。
她偎過去,“怎麼了?”
他漫不經心的撫她的臉,“聽你們聊天兒挺有意思的。”
沐暖晴笑,又往他懷裡偎了偎,“孟歌說明天中午請我們倆吃飯,大概又像上次一樣,要替他媽媽給我賠禮道歉,可憐的男人啊!”
莫君清輕輕吻了她一下,微微搖頭,“這次應該不止吃飯道歉這麼簡單。”
“嗯?”沐暖晴擡頭看他。
“孟歌也是男人,還是個不錯的男人,他也是有血性的,一次又一次的讓老婆的閨蜜受這種委屈,他不管是面子上還是心裡應該都過不去。”
“那他想怎麼辦?”
莫君清笑着拍拍她的發頂,“明天你就知道了。”
沐暖晴摟住他的脖子,把臉頰埋進他懷裡,嘟囔:“故弄玄虛!”
莫君清低笑,“沈傲雪說的沒錯,你這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沐暖晴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你嫌棄?”
“沒,”莫君清愉悅的笑,“我自己慣的,我樂意。”
沐暖晴心裡甜暖的厲害,摟着他的身子一時無言。
莫君清擡起她的下頜看她,微微蹙眉,“被人打習慣了吧?以前捱了巴掌還知道拿冰冷敷一下,現在乾脆破罐子破摔,理都不理了。”
“對啊!”沐暖晴從他懷中擡頭,摸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我還是做做冷敷吧,不然明天傲雪看了又要衝孟歌使性子。”
莫君清搖頭,“真是傻的可以。”
沐暖晴嗔他一眼,從廚房拿了冰袋回來,用毛巾裹了捂在臉上。
莫君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替她按着臉上的冰袋,語音低沉而憐惜,“不疼嗎?怎麼這麼不當回事。”
“傷了心纔是真的疼,一個耳光真的沒什麼。”比起從小到大她所受過的那些傷害,那些剜心之痛,一個耳光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莫君清憐惜的撫她的頭髮,低低的嘆:“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沒什麼,我覺得挺好,”她擡頭,衝他明媚的笑,“以前受了委屈沒人心疼,現在有人疼了,別提多好,我不是安慰傲雪,我是真的沒往心裡去。”
莫君清幫她敷了一會兒,將冰袋拿開,“好點兒了嗎?”
沐暖晴又對着鏡子照了照,“其實真的不怎麼疼,孟歌媽媽畢竟是女的,力氣有限,就是我皮膚不好,看起來有些嚇人,其實一點也不疼。”
莫君清忍不住敲她一記額頭,又嘆息了一聲:“絕對是笨蛋!”
“夠了,”她一手捂着額頭,一手輕捶了他肩膀一下,“不是笨蛋也要被你打成笨蛋了!”
莫君清看她一會兒,忽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漂亮的眉眼中盡是戲謔的笑意,“老婆,我錯了,我剛剛好像家暴了!”
“……”他什麼時候才能忘記這該死的家暴!
她瓷白的肌膚因着懊惱染上誘AA人的潮紅,一側臉頰因爲那記耳光泛着讓人憐惜的紅腫,他埋頭在她頸間,輕輕噬AA咬她的脖頸,輕輕呢喃:“老婆,我又忍不住要家暴了。”
“……”莫君清,你有完沒完!
事實證明,這男人只要有了賊心就不算完,直到把她再次吃AA幹AA抹AA淨又吃AA幹AA抹AA淨,才心滿意足的把她抱在懷裡,慵懶閉眼舒服的休息。
沐暖晴卻是被他累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衝他胸膛狠狠咬了一下,“我不起來做飯了,餓死你算了!”
莫君清低頭吻她嫣紅的小嘴兒,揶揄的笑,“老婆,有你在我每天飽的不得了,怎麼會餓着?”
他說的那麼愛昧,沐暖晴想不往歪了想都不行,剛剛恢復正常的臉又唰的紅了,她用力扭他一下,“莫君清,你能不能想點兒別的?”
“溫香軟玉在懷,想別的就不是男人了。”
“胡說!”沐暖晴不解氣,又狠狠扭他一下,“謬論!”
莫君清假假的喊疼,很認真的垂眸看她,“老婆,你家暴了!”
“……”沐暖晴扯過毯子一把蓋住頭,“不許再提了,我討厭家暴!”
莫君清大笑,笑的酣暢淋漓,扯下她捂住頭的毯子,在她額上親了下,“想吃什麼,我去做。”
沐暖晴歪過頭,“不吃了,聽傲雪的,留着肚子明天中午吃孟歌。”
莫君清敲她額頭,“至於嗎?我的老婆我還養不起了?”
“都是你,”沐暖晴推他,“我說了晚上下廚做好吃的,現在手軟腿軟哪兒都軟,我爬不起來了。”
莫君清洋洋得意,“這說明你老公能幹,是身爲男人的無尚榮耀。”
“……”這男人有時太不要臉,太太太不要臉!
莫君清拍拍她的發頂,“等着,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其實他應該把“好”字去掉,他做的頂多算“吃的”,絕對談不上“好”。
只是事到如今,沐暖晴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不讓她動怎麼都行。
莫君清做好了晚飯,又哄又勸才把沐暖晴從牀上拖到餐廳,好歹吃了些,沐暖晴好賴衝了個澡,又沉沉睡了。
睡之前她想明白一件事,週末的時候莫君清最好不要在家,如果週末兩個人都在家,那就不是休息日,而是災難日。
第二天中午,莫君清接了沐暖晴,來到孟歌預定的鴻福樓天山廳。
敲門進去,沐暖晴發現不但孟歌和沈傲雪在,徐雅嫺也在,坐在正坐上,笑的和顏悅色。
但是一見她進來,徐雅嫺臉色立刻變了,刷的站起,充滿防備的瞪着她,“你來幹什麼?”
“媽,我讓暖晴來的,”孟歌起身迎過去,“暖晴,這邊坐。”
“讓她來幹什麼?”徐雅嫺臉色十分難看。
“媽,”孟歌招呼莫君清和沐暖晴坐下後,回身看她,“我請暖晴來,一來是代您向她賠禮道歉,二來是消除一下您和暖晴之間的誤會,暖晴是傲雪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因爲您對暖晴的偏見,讓傲雪夾在您和暖晴之間傷心爲難。”
“我對她有偏見?”徐雅嫺立時火了,臉色更加難看,“我親眼看到的,她一次又一次算計傲雪,想害傲雪肚子裡的寶寶,她就是嫉妒傲雪,看不得傲雪過的比她好,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你別被她騙!”
“媽,您倒是和我說說,傲雪怎麼就過的比暖晴好了,暖晴爲什麼要嫉妒傲雪?”
徐雅嫺狠狠瞪了沐暖晴一眼,“這女人出身不好,在她家鄉人人都知道,她媽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招蜂引蝶,水性楊花,換過的男人數都數不清,她還……”
“媽!”沈傲雪猛然打斷徐雅嫺的話。
“沒事,”沐暖晴就坐在沈傲雪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傲雪,你讓阿姨說,我都聽着呢。”
沈傲雪扭臉皺眉看她,“你有病啊你?”
“沒事,阿姨說的是實情,從小到大我已經被無數人這麼說過,不多阿姨一個。”
她面目坦然的看着徐雅嫺,徐雅嫺倒說不下去了,她本就不是尖酸刻薄的性子,人盡可夫,水性楊花已經是她能說的出口的最惡毒的話。
“媽,”孟歌看着徐雅嫺,“我就想問您一句,暖晴的媽媽人盡可夫,暖晴的媽媽水性楊花,和暖晴有什麼關係?”
徐雅嫺怔住,過了好半晌才說:“怎麼沒關係?人們不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那種女人生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