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庭院裡我對你說的話太嚴重了?”
宮御冷冷地問道。
魏小純抓下他捏着下巴的手掌,她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沒有,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去刺激宮御的情緒。
他是個很多疑的人,一旦發現她的態度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想離開就更加難了。
她清澈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他幽冷的黑眸,小手握住大手,悠悠地道,“什麼時候安排洛庭軒做手術?”
她有把握,克里斯那邊的婚紗很快就能定製出來,他要是趕工的話,最多就一星期,再快一點就是五天左右。
按照他日常對工作的熱衷和激qing,魏小純認爲那條婚紗已經有了初步形成的輪廓。
“你越來越關心他了,魏小純你想被我捏死嗎?”
他咬着牙,惡狠狠地道。
她靠近他的懷裡,表情透着柔媚,就這麼安靜的靠着就好,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多想就這樣與這個男人到天荒地老。
“宮御,我只是想確定我們的婚期。”
魏小純又道。
她想確定洛庭軒動手術的日子,好做出安排。
到時候時間緊急,很多事不可以在一夜之間安排好。
需要一些時間去緩衝。
“丹尼爾已經聯繫好了專家團,其中有一個最近在加拿大那邊開會,等那位就緒隨時可以進行手術。”宮御道。
他霸道的與她十指緊握。
還是喜歡握着魏小純的小手,這樣,他比較有安全感,內心充滿着踏實。
“那他不是最近兩天就要開始住院,做好準備的工作。”
魏小純淡淡地道。
洛庭軒被洛文佑趕出了洛家,在英國根本沒有人能照顧他秀。
“我想應該聯繫一下魏晴曦。”她提議道。
宮御低眸睨着魏小純的臉龐,輪廓深邃的五官面無表情,擰着劍眉不悅的道,“聯繫那個賤人做什麼?”
他的記仇魏小純是非常瞭解的。
“別忙,我只是想讓她去照顧洛庭軒。”魏小純伸出手拉住宮御的胳膊,嗓音軟軟的道,“他們雖然離婚了,可好歹魏晴曦對他還有留戀的心。”
要是洛庭軒動手術,魏小純認爲讓魏晴曦過來照顧是最合適的。
“醫院裡有看護,你想的有些多。”
宮御冷冷地道。
魏小純差點忘記了看護這檔子事。
宮御摟着她,長腿擱在魏小純的雙腿上,他俊龐一沉,冷冷地道,“早餐再不吃要變成午餐了。”
他現在居然有心情關心早餐的問題。
“宮御,能不能取消……”
“不能,別再提那個噁心賤人的名字。”
宮御不爽的喝道。
他抱走了坐在沙發上的魏小純,走出臥室來到電梯的方向。
“我想去看看宮灝。”她突然開口說道。
宮御低眸,視線冰冷的瞪着魏小純,不悅的道,“看什麼看,母親給他餵過早餐又睡着了。”
從他的話,魏小純得到一個可靠的訊息,裴映蓉儘管不願意理她,可起碼對宮灝是疼愛的。
也許,她離開宮家之後,兒子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只可惜,無法見證他成長的過程,也是一種心酸與心疼。
“我能自己走。”魏小純摟着宮御的脖子輕聲說道,“我想自己走。”
她的話,他置若罔聞,依然我行我素的抱在懷中。
面對宮御的霸道,魏小純徹底無奈了。
算了,他想抱就這樣抱着吧!城堡裡的人又不是沒看過他們秀恩愛,有些時候這男人膽子大起來,什麼都敢做,她哪裡有拒絕的份兒只能順從。
來到餐廳,早餐已經變成了早午餐。
他們剛坐下,阿爾傑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握着手機走到餐廳外去接聽。
沒多久,他又折了回來。
“少爺,官司輸了。”
他恭敬地候在一旁,向宮御稟報官司的進度。
魏小純發現宮御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沒敢作聲,清澈的黑眸凝着他鐵青的俊龐,心底深處涌上了幾分畏懼。
官司輸了。
官司輸了。
這四個字對宮御而來意味着一種打擊。
他氣的抓住餐桌的桌布邊沿,魏小純按住宮御的手掌,輕輕搖了搖頭,“我餓了。”
“你先吃。”
宮御丟下一句話,推開椅子起身。
阿爾傑跟上他的腳步,他們乘着電梯來到了三樓。
一走進書房,宮御大聲的喝道,“混賬,爲什麼官司會輸掉?”
“法庭那邊對斯圖柴爾德家族的審案沒有做公開會審,加上她有個姑姑從三十年前就離開了家族,可是家族有難,她不會見死不救。所以,官司在某種形式上並沒有輸。”
“少給我說廢話。”
宮御雙手託在辦公桌上,表情駭人。
“是這樣的少爺,斯圖柴爾德大小姐只是被判了社會服務令而已,據說做滿240小時就行,內容是去孤兒院當義工。”
阿爾傑將得到的審判結果原原本本的告訴給宮御知。
他氣惱的雙手拍在桌面上,目光陰鷙,俊龐陰冷,嗓音冷厲的道,“社會服務令是嗎?那就給我上訴,蠢貨。”
宮御決定要和歌菲爾鬥到底,這口氣宮家忍的了,他可咽不下。
“不得上訴。”
書房的門被推開,宮釋站在門外。
宮御怎麼也沒有想到宮釋會出現在城堡裡。
“今天真夠熱鬧的,不只是母親來了,現在連父親也來了。”宮御冷笑道,“看來,你們是商量好了,這場官司只不過是哄哄小宮的檯面把戲。”
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算計了,宮御這次暗自責怪自己太輕敵了。
說起來也不奇怪,被親人背叛,這麼可笑的事,恐怕也只有他纔會遭遇。
“我說過的,你不能和那個平民女人在一起,至於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宮家,我已經不在乎了。”
宮釋態度強硬,不容宮御有置喙的餘地。
“憑什麼?”宮御厲聲怒喝道,眸光深沉,“你憑什麼阻攔我們在一起。”
“三年前,是我派人殺了你大哥的女朋友,這就是你們誰也查不到的懸疑事件,幕後下令者就是我。”
宮釋口齒清晰的說道。
宮御幽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深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