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技術專業的造型師精心打造下,魏小純得到了重生的蛻變。
本來就天生麗質,加上稍稍的修飾,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整個人美豔如畫,氣質出衆。
“魏小姐還滿意您看到的嗎?”造型師就站在她身後。
審視着鏡子裡的自己,她仿若看到了宮御口中的奇蹟。
魏小純輕輕頷首,“嗯,很不錯。”
夸人不必太滿,留幾分餘地即可,像這種另類的藝術行家,一般不太喜歡聽俗氣的恭維話。
造型師知曉魏小純這句誇獎發自肺腑,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
伺候好她十分簡單,但是想讓宮御滿意卻難如登天。
有錢人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做,有脾氣有格調的有錢的人生意更不好做。
很顯然,宮御就是後者。
不僅有脾氣,還有出衆的品味。
今天算他們好運,並沒有真正的見識到他的脾氣究竟有多壞,甚至是壞透了。
宮御從樓上下來,一身妥帖的英式貴族風深色西裝,脖子上扎着領結,襯的他英氣不凡,俊朗如斯,冷眸深邃如海,沉着俊臉踏着穩健的步伐朝着樓下的會客室走來,他經過的地方所有的人統統黯然失色,整個天地間仿若只剩下這霸氣如狂的男人。
他就像是如臨天下的霸主,行走的靜默間同樣難掩身上的尊貴氣質以及強勢的冷冽氣場。
帥的一塌糊塗,俊的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魏小純你墨跡完了沒有?”門外響起宮御不耐的嗓音。
從全身鏡前轉身,魏小純面朝門外的男人而立,她如同隕落在凡間的仙子,漂亮的杏眼凝視着宮御。
他好帥。
這男人如論何時總有辦法在茫茫人羣裡找到存在感,而且特別強烈,完全不用刻意去營造,只消一出來往人羣裡一站存在感直線爆棚,整個宇宙都擋不住他身上的貴氣光環。
“別看了,再怎麼照鏡子你都變不成貌美如花的絕世大美人兒。”
宮御的毒舌拉回了魏小純的理智。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有他在,她連幻想成美人兒的機會都不會有。
剛在心裡誇他帥,她是個心眼比針小的女人。
收回收回。
他帥個鳥。
造型師和一干團隊的成員,包括女傭在內齊齊把同情的目光投到魏小純身上。
裝扮後的她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卻依然遭到了宮御的嫌棄。
當少爺的女人魏小姐應該壓力很大吧?
當宮御的女伴這位魏小純小姐真是勇氣可嘉。
他們不會知道,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絕非表面所見的那麼簡單。
魏小純來到宮御面前,人沒站穩,纖腰被他精壯的長臂圈上。
兩人幾乎貼在一起走路,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霸氣和不分場合的動手動腳。
外面傳來吵鬧的轟鳴聲,一架直升機停在城堡不遠處的空地上,城堡佔地面積廣闊,否則一架直升機想要停靠談何容易。
一輛車子開到他們面前停下,司機打開車門,宮御先讓魏小純坐進去,他後上車。
走路到停着直升機的地方起碼有二十分鐘的路程,確實沒有比坐車的速度來得更快。
不到三分鐘他們下了車,宮御摟着魏小純坐進直升機內。
當魏小純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阿爾傑一早就到了。
直升機的機艙比想象中要寬敞,機上配有一名外籍空姐,身材熱辣,面容姣好。
有錢人真會玩。
魏小純看空姐的時候遭到了宮御惡狠狠的冷眼。
一個空姐比他好看嗎?該死的女人,眼睛往哪裡看呢!
他們坐的位置在阿爾傑後排,並且有布簾隔開,自然只要不發出太曖昧的聲音,偶爾一些親暱的舉止是不會被曝光的,有個私密的空間,魏小純少去了尷尬和不自在,沒有誰像宮御那麼囂張狂傲,動不動就喜歡把肉麻當有趣。
恍恍惚惚中,魏小純的懷裡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她低頭張望,懷裡多了個四方形的藍色絲絨飾物盒。
“身上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帶你出去別人會以爲我宮御苛待你。”他的手肘支在座椅扶把上,手掌撐着腦袋,黑眸斜睨着她,“要是太感動的話,我允許你掉幾滴眼淚表示表示。”
靠!話都讓他說了,她需要說什麼?
想送她禮物直接說就行,何必拐彎抹角兜圈圈,一點也不可愛。
打開盒子,魏小純被裡面的紅寶鑽石項鍊驚豔了。
項鍊的設計不繁複,款式簡潔,是配對的四件套珠寶,估計價錢在千萬以上。
宮御的冷眸凝視着魏小純的側臉,她看珠寶的驚豔目光出賣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再清高,見了珠寶首飾,名牌包包一樣沒什麼抵禦力。
蓋上首飾盒的盒子,魏小純挪動一下屁股,把它放在了他們中間的空餘位置上。
擡頭,漂亮的眼睛對望着宮御,“我不要戴,萬一丟了可賠不起。”她不想戴着幾千萬到處招搖。
聞言,宮御冷哼。“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戴就戴,誰和你說丟了要你賠?我是那種會做寒磣事的人嗎?”
他只是在心裡評估一下她的三觀標準,誰想到看走眼了。
魏小純的三觀正的連24級颱風都吹不歪。
不愧是他看上去的女人,果然是與衆不同。
“不要,不賠也不戴,我不想欠你太多。”她繼續推辭。
三年的合約期和調查清楚孩子的事,一旦有一方面有了結論,她就會離開他身邊。
他們的關係不該涉及到金錢以及情感。
一段畸形的合約關係不該延伸出愛與情,如果只是單純的欲,她不是低頭接受,只是沒有能耐去抗拒他想要的。
以爲經過nai茶事件,她對他沒有那麼大的牴觸,誰知道事情又繞回了原地。
宮御慍怒,二話不說的打開藍絲絨首飾盒,抓起項鍊,長腿用力壓着魏小純的雙腿,強行給她戴上,接着是二環和手鐲,至於戒指,他沒有幫她戴。
雖然,他尚未遇見真愛,但心知肚明,幫女人戴戒指這一生只能在一種情況下,那就是結婚的時候。
“別太作,我不喜歡你像一隻刺蝟一樣,乖一點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宮御冷冷地道,充滿怒意的冷眸惡狠狠的瞪着魏小純。
他有顧慮,那枚戒指起碼是宮御不敢幫她戴的。
明知道這是一段不可能產生愛的畸形關係,當看清楚事情的本質時。
爲什麼,她的心竟在隱隱抽痛。
魏小純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