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有意要欺瞞什麼,只是她沒有這個勇氣去坦白,去接受因爲這件事帶來的痛苦。
每次要面對它時,她的心裡總是在流着血,如果可以,她其實真的一點也不想面對。
“孩子,要道歉的是我們。”做錯事的是他們家裡的孩子,傷害她的,是他們家的舊識,到了最後讓她難過和不敢面對的,還是他們兩個老人啊。
“和你們沒有關係。”語沫搖頭了。
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根本什麼也沒有做。
“孩子,別再因爲孩子的事而互相折磨了。壑爸爸和我是可以接受的,別再因爲這個原因,而再次拒絕我們家的孩子了。”沈薇撫摸着語沫的頭,很是語重心長地交代。
“對不起……”語沫只感覺心裡難受得過份,眨了眨眼眶,淚水模糊了眼睛。
“傻孩子,這不是你想的,不要自責了。”沈薇伸手抱着了語沫,她知道這孩子心裡其實是很痛苦的,一個人將這秘密收藏着,那種苦,真的很難以接受。
靜靜地靠在沈薇的肩膀,語沫終於沒有忍着哭了出來。
這件事,她不敢告訴她媽媽,她怕媽媽沒有辦法可以接受,怕刺激了她。
現在有這麼一個人抱着她說,沒關係了,而且她還是的梓熙的媽媽,這讓她沒有辦法不激動。
在廚房裡哭了很久,直到梓熙最後尋來,沈薇纔將哭得一踏糊塗的語沫交給了梓熙。
他看着她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子,還有臉上狼藉的淚痕,心裡知道孩子的事始終是她無法忽視的最痛。
伸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她還在喘着氣,聲聲的哽咽就像無法看到的重錘,重重地敲打在他的心上。
“不要哭了。”他啞聲安慰她,“再哭下去,就像一隻小豬了。”
她還在喘氣的時候,聽到他飛來這麼一句,擡起紅通通的臉,就反駁:“你纔像豬!”
“不像嗎?你看,眼睛又紅又腫,鼻頭也是又紅又腫,整一個看上去,就像一隻粉紅色的小豬。”他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吸了吸鼻子,張開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原來豬也會發怒的啊。”他像發現了新大陸地叫着。
她聽到後,氣得瞠圓了眼,“你纔是豬!豬頭!”
“你看看,你這樣子真的豬極了,不信,我帶你去瞧瞧。”他說完了這一句,人也拉起她的手,就向樓上跑去。
她被迫跟着他的步伐,進入到他的房間,被他帶到浴室的鏡子前,看着鏡片裡那個倒映的自己。
“看,很豬吧!”他繼續調侃她。
她轉身就打他,“你才……”
後面的話,被他傾下來的吻吞在肚子裡了。
他將她鎖在自己懷裡,落在她身上的吻很是輕柔和纏-綿。
“傻瓜,不要再哭了。”他退出的脣遊移至她哭得紅腫的眼睛,一下一下地吻去了她殘留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