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虞夕低咒着,驀地,她低頭狠狠地咬着厲爵的肩膀。
滾燙的淚一顆顆掉落,透過薄薄的襯衫烙印在他的肩上。
用力,再用力咬下去,她的牙齒以及頭部都不自覺顫抖了。
她沒有鬆口,哪怕是隔着白色襯衫,她都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
該死的女人咬得他真痛,厲爵微微蹙着眉,可是,他也沒停止下來,他繼續掠奪。
他感覺到了他襯衫有點溼溼的,灼熱的範圍越擴越大。
莫名的,他被灼熱感燥鬱了,他的眸色也漸漸被複雜的情緒代替。
“虞夕,你還在嗎?”按了門鈴也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迴應,雲熙出聲了。
她給虞夕打電話是通的,卻沒人接聽。
越是沒有人迴應,雲熙的心越是擰得緊緊的,她擔心虞夕有事。
她幫助她逃掉了,厲爵一定會遷怒她的,她就怕他對她亂來。
“虞夕……你還在裡面嗎?你不要怕,我和風御野來了,我們一定會帶你安全離開的。”
雲熙每說一個字,虞夕的難過淚水流得更兇了,很快,她的小臉都被淚水浸溼了。
她沒有鬆開牙齒,繼續狠狠地咬着厲爵,掉落的淚水也把他的襯衫弄溼了一大片。
該死的女人哭了,還倔得一點聲音都不哭出來,厲爵心裡很不爽。
他最討厭女人的淚水,偏偏他也拿它最沒轍。
虞夕哭成這樣子,好像她很委屈似的,弄得他又像極了襁爆犯似的,好有罪惡感,厲爵擰着不悅的濃眉。
她完全不受控制的眼淚,令他一時措手不及,搞得他好像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似的。
他記憶中,虞夕是不會如此的柔弱的,她只會像一隻母老虎跟他對着幹。
她現在沒有罵他,也沒有詛咒他,是讓他挺意外的。
向來,他就不喜歡兇巴巴的女人,尤其是像潑婦的女人,他覺得那種女人不是男人該疼愛的,也勾不起一點點憐惜之情。
以前,不管他怎樣對她,他都鮮少看到虞夕在他面前哭的,她還是很囂張的樣子,很倔,很霸道,很強勢。
他老早就跟邢楷瑞說過了,他跟虞夕性格不合,他們壓根不會有走到一塊去的可能,她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現在,她卻哭了那麼久。
被她的眼淚弄溼了襯衫,厲爵很不舒服,莫名的,他心裡也五味雜陳。
~~~~~~
咻地,厲爵把虞夕抱回*。
他很兇猛地掠奪了一會兒,突然,他放開了她。
而後,他走進了浴室,並沒有理她。
他的心情燥鬱極了,他覺得那不是他該有的情緒,他好討厭這種感覺。
虞夕沒有清理腿上屬於厲爵的東西,她扯過被子蓋住頭,她接了一直響的電話。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也有點沙啞,“雲熙,我已經走了,我在開車,不好意思現在纔回你的電話。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我。”
“虞夕,你真的沒事了嗎?厲爵沒對你怎麼樣?”雲熙皺眉,她有點納悶。
她走的時候厲爵很恐怖的,她想不出理由他會放她走,她還是很擔心她。
“我沒事了,真的。邢楷瑞喜歡我姐,他跟厲爵是好兄弟,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他還是給邢楷瑞面子了,所以,我纔可以離開的。”
“哦,你安全離開了就好了。虞夕,謝謝你,今晚多虧了你,要不然……後果我都不敢想了。”想起驚悚的那一幕,雲熙還有一陣後怕,不自覺地,她鼻子還在泛酸。
見她情緒不穩定,她又難過了,風御野擁着雲熙進了他懷裡,他緊緊地抱着她。
“這樣折騰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改天我再約你出來吃飯。”
“嗯,買單的時候你不要跟我搶了。”
虞夕點了點頭,瞬間,淚霧又把她的眼睛弄模糊了。
不僅鼻子,心也好酸,一下一下地擰疼得教她難受。
她一直緩着氣調整自己的情緒,她不敢哭出聲音來,她更不想被雲熙和風御野發現她的狼狽。
……
聽虞夕這麼說,雲熙以爲她真的沒事了,她和風御野離開了酒店。
厲爵在浴室清理掉屬於虞夕的氣味,沐浴露一沾到肩膀,疼得他擰緊眉。
呀的,該死的女人真的狠,咬得他的肩膀又紅又腫,很深的牙齒印留在肩上,還汩着血絲呢。
她屬狗的嗎?總是咬他。
還好上次被她咬沒留下疤痕,這一次但願也不要留下疤痕。
他不想他身上有屬於她的任何印記,他討厭!
洗完澡,他身上被沐浴露的氣息覆蓋住了,厲爵這才滿意從浴室出來。
他僅是往*上瞟了一眼,隨即,他換好衣服就離開了,他彷彿當虞夕不存在似的。
聽見關門聲,虞夕這才放聲哭了出來,悽悵痛心的淚再也抑不住流得更兇了。
~~~~~~
那麼好的一個機會讓雲熙白白逃掉了,即便是厲爵心裡很不爽,他也沒想過就此算了。
這一次沒得手,他還是想要雲熙做他的女人,他不希望她跟風御野結婚。
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他想要一心一意對待的女人,他是想認真的,他豈能輕易言敗,他一定要奪過來,他沒有不如風御野。
一覺醒來,厲爵渾身都舒暢了,他的嘴角彷彿如沐春風,他看起來有點精神氣爽的。
昨晚的事,他也彷彿沒發生過似的,他依舊像平常那樣去上班了。
還在路上,突然,他的白色布加迪威龍被幾輛奧迪車包挾,他們把他逼停了。
瞬間,那些持着鐵棍的黑色西裝男人下車了,二話不多說就動手砸厲爵的車。
砰砰砰的響,他們砸得路過的人避而遠之,那一棍棍地砸下去,過路人的心都被砸疼了,看得也肉疼。
那是一輛超級豪華車啊,價值幾千萬的,他們是在砸錢哇!
厲爵還坐在駕駛座,他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鷹隼的目光緊盯着那些人砸他的車。
跟他如此的深仇大恨,敢動他的人除了風御野絕對沒有別人了。
肯定是他找人乾的,他倒想看看他還想怎麼樣對付他。
別以爲耍幾下花槍他就會怕了他,不會,他還是要搶奪雲熙。
黑色西裝男人砸了厲爵的車,隨即,他們把他也拉下車。
剎那間,他們揚起鐵棍揍他。
厲爵也不是傻的任由別人欺負,他也還手了,可是,他一個人根本打不過十幾個都持着鐵棍的男人。
才一會兒,他被他們抓上車了,還被打得鼻清臉腫的。
~~~~~~
幾輛奧迪車在御品軒的停車場停了下來,他們下車了,拖着厲爵走進御品軒的大廳。
風御野在一張大桌子上悠哉遊哉喝茶,他彷彿在等人似的。
大廳裡還有很多在京都蠻有身份的人在喝早茶,一見到這架勢,他們都不約而同望了過來,焦點集中在風御野和厲爵身上。
爵少被打得鼻清臉腫的,一身狼狽,他們好奇是誰打的,還這麼的大膽。
哪怕是猜到了風御野,他們也不敢亂說。只是一邊喝早茶一邊看戲。
一些人也在津津樂道,肯定是爵少惹了御少,他這才被狠狠的教訓的。
爲何事?他們就更好奇了。
厲爵被拖着走了進來,一看見風御野,他明白了,他要他在衆人面前丟臉,他要他成爲整個京都的笑柄。
如深淵般黝黯的眼眸極不隱藏地綻放出兩抹輕蔑不屑瞪着風御野,“你想請我喝茶?御少花了這麼大的心思,還弄了這麼大的派場,你真夠擡舉我的。”
噗哧……厲爵還嗤笑出聲了。
他甩開了鉗制他的男人,他還很有紳士地扣好他深色西裝的鈕釦。
風御野微撩一下眼皮子,他沒理他,寒冰臉也絲毫沒有增溫。
冷不防的,一個黑色西裝男人重重地踢了一下厲爵的腿,他跪倒在地上,是正面對着風御野的。
“我請你喝茶?你想得美,我御品軒從來不招待*和人渣的。”
“風御野,你敢這樣對我,你想死啊?”厲爵威脅道,他雙眸怒火閃閃了。
他起來了,瞬間又被人踢跪倒在風御野面前。
“我死不死不是你說了算,等厲風行來了,你可以試試看是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