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不爲所動,她壓根就不願意迴應,她就像一塊木頭似的站在那裡。
她也不掙扎,她瞪着厲爵的眼晴也一眨不眨。
見虞夕表情木訥,她也不回吻他,厲爵更生氣了,他的眼神陰沉沉的。
猛地,他用力咬了下去。
即便是虞夕被咬痛了,她也沒有悶哼,也沒有喘息。
即便是她的嘴脣被厲爵咬破皮了,她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仍然沒有反應,長長的睫毛也沒有顫動。
該死的,這個女人是冷血的嗎?
她有沒有心的?她有沒有感覺的?
虞夕的反應讓厲爵大爲不滿,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一絲挫敗感,他也相當的氣惱。
俊臉越來越黑了,厲爵的心很是躁鬱,他也在心裡咒罵着,他也恨不得掐死對他極冷漠的虞夕。
他雙手更是緊緊地摟住她,指關節都攥得泛白了,他好像是用力想把她納入他的血液裡似的。
他雙眸也不由自主閃爍着燦爛的火焰,霸氣的濃眉也挑得高高的。
他那麼用力咬下去,也咬破了她的皮,他在吸她的血,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連生氣也沒有,她冷得就像一座冰山似的。
即便如此,他也很沒出息地,他腦海裡有了念頭,他想要融化她,他想劈開眼前這座冰山,他想看看她還有沒有心!
……
一會兒了,在虞夕的無情瞪視下,厲爵十分苦惱地移開了他的性感薄脣。
虞夕的嘴脣被他咬破的地方還在汩着血絲,一點一點地渾開,兩片脣瓣都因爲厲爵挺用力咬下去而變得紅豔。
又氣又惱,厲爵更想弄死她,可是,他開口的聲音莫名放軟了。
“面煮好了沒有?我要吃了。”
“你妨礙我,我怎麼煮麪。”
相比之下,虞夕的聲音冷得像冰霜,讓人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我告訴你,做我的女人一定要乖。如果讓我知道你給我戴綠帽,否則……後果你自負,誰都救不了那個男人,我一定讓他比死更慘!”
咬牙切齒道,厲爵呼出的熱氣全部噴薄在虞夕的粉頸上。
末了,他還咬一口她的脖子。
直到她脖子上烙上了他的牙齒印和氣息,他才滿意地移開。
有些幽怨的眼神瞟着正在煮麪的虞夕,厲爵悶悶地走出了廚房。
虞夕不理他,他的警告也是聽過了就算了,沒記在心裡。
憑什麼他要她乖?她給他戴綠帽?虞夕不由自主扯了扯嘴角,她揚起的弧度中瀰漫着嘲諷的意味。
敢情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虞夕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厲爵很不爽!
他覺得他離開廚房是正確的,他都被她的態度和反應弄得要窒息了。
~~~~~~
由始至終,虞夕的漂亮臉蛋都沒有情緒起伏,她也沒有喊痛。
厲爵走了,她若無其事繼續煮麪。
她沒有去摸被咬破的嘴脣,她也沒有去觸摸脖子上的疼痛牙齒印。
如果心死了,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虞夕了,她也不會再傻得讓他傷害她。
煮好面了,虞夕把面端到了餐廳。
而後,她拎起包包一聲不吭要上樓。
剎那間,卻被厲爵叫住,“坐過來,陪我吃麪。”
“我不餓,我吃飽了,我上樓看嘟嘟。”
“坐下,看着我吃,我怎麼曉得你有沒有往面裡下毒?”
“一命賠一命的傻事我不會做,你大可以放心。我要是真的想弄死你,我早就拿刀砍了你,你不可能活到現在。”
說着,虞夕放下了包包,她坐到了餐桌邊上。
驀地,她拿起大碗喝了一口湯。
撇了撇嘴,厲爵定定盯着虞夕幾秒,而後,他拿起筷子吃麪了。
就着虞夕剛纔喝過的地方,他也喝了一口湯。
雖然這面裡看似紅蘿蔔比面還要多,他也極不喜歡吃紅蘿蔔,他也僅是皺了皺眉頭而已。
一聲不吭,他把紅蘿蔔挑了出來,他只是把肉和麪,還有一些配菜,他吃完了。
雖然他極不喜歡吃紅蘿蔔,但是,他覺得這面味道確實不錯。
鮮甜鮮甜的,好吃!
就除了紅蘿蔔沒吃以外,他連湯也不剩下。
見厲爵吃完麪了,虞夕就像賢惠的妻子那樣收拾餐桌,還把廚房弄乾淨。
她以爲她可以上樓了,哪知道她剛洗完廚房的用品,手都還沒擦乾,厲爵就把她壓在了廚房的牆上。
被困在他及牆的中間,兩人之間過於親近的距離讓她極不習慣,厲爵高大帥挺的身軀令她有種壓迫感。
虞夕的漂亮臉蛋依舊冷漠,她沒有看向他,而是要把厲爵推開。
她討厭他的氣息,她也討厭他的放肆以及霸道。
她不要他碰!
“人,你也去御品軒帶回來了,面也煮給你吃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是你想,那你就把我掐死吧。今天是夏奕灈的生日,我去給他過了,還親手給他做了一個蛋糕。你那個酒會,我壓根就不想去,我也不勉強我自己。
你說得對,你從來就不缺女人,所以,少我一個也不算什麼。或許吧,是我太擡舉自己了,我在你心裡一點也不重要。你氣的不過是我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討好你取悅你。你懊惱的,只不過是因爲你的自尊心受傷了。”
虞夕推開他,厲爵卻把她死死壓貼在牆上,他就不讓她走。
驀地,他的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他呼出的熱氣也噴薄在她的臉上。
“以後要是讓我再見到你跟姓夏那個臭小子在一起,我不掐死你,但我會弄死他,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到底敢不敢。”
冷硬的聲音是從齒縫間迸出來的,厲爵的俊臉也瞬間佈滿了黑線。
又拿夏奕灈來威脅她,虞夕怒了,猛地,她擡腳往上踹去。
彷彿是厲爵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先虞夕一步制住了她的腳,虞夕並沒有偷襲成功。
“我告訴你,今晚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不砸他的場完全是因爲女兒在那裡,我不想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敢覬覦我的老婆,他就有種去承擔那個後果,我厲爵的老婆不是誰都可以染指的。”
“笑話,我比你乾淨多了!我做什麼事也跟你沒有關係,我不可能以後都不會見他。如果要論感情的話,我和他比你鐵多了。
論人品,他也比你好多了,他纔是真心真意對我好的人。如果不是你強迫我,我不可能嫁給你的,因爲我不是蠢豬,也不是受虐狂。”
瞬間,厲爵臉部線條緊凝,下巴也繃緊,火氣又輕易地被虞夕點燃並驟然上升。
“你時刻給我記住,你是我厲爵的老婆,你該安份守己。你再跟我擡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掐啊,來啊,我就巴不得你現在掐死我!”話音落下,虞夕識趣閉上了眼睛,她要推開厲爵的那雙手也放下在身體的兩側。
她完全不掙扎,任由厲爵處置。
該死的女人怎麼那麼倔啊!他在跟她說氣話,她就不能跟他低頭服個軟嗎?
她就不能跟他說求饒嗎?她就不會跟他撒撒嬌嗎?
望着虞夕寧死不屈的表情,厲爵額頭上的青筋暴突,性感的薄脣也抿得相當緊。
~~~~~~
就那樣對峙了一會兒,厲爵的深沉眼眸慢慢眯了起來。
他沒有掐虞夕的脖子,咻地,他把虞夕打橫抱了起來,他抱她走出了廚房。
反射性的,虞夕睜開了眼睛,她望着厲爵。
不是說要把她掐死嗎?他想抱她去哪裡?
厲爵冷凝着俊臉,他一聲不吭,他抱虞夕上樓。
見狀,虞夕的眉心輕輕蹙了起來,她依舊望着厲爵。
搞什麼鬼?她有點看不懂他了,要掐死她乾脆給她一個痛快,她討厭他一副總是她欠了他的模樣。
厲爵還沒走完樓梯,虞夕讓他放她下來,“我自己走,我雙腿沒瘸。”
厲爵沒吭聲,他也沒理虞夕,更不會放她下來,他直接把她抱回房。
回房了,他沒跟她吵了,拿了換洗衣物就進了浴室。
這個人太奇怪了,虞夕猜不出厲爵的反應,她當他是在發神經。
不知道女兒怎麼樣了,虞夕去了小公主的粉粉房間。
她一推門進去,傅寶珠給了她一個輕點的手勢,因爲嘟嘟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