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那邊一傳來消息,夏奕灈立即去找風御野。
看了dna檢測結果,他們異常興奮,激動。
事實證明了,東方沫就是雲熙,她的頭髮中的dna跟風御野所提供原本屬於雲熙衣物纖維上的dna是一致的。
順便,風御野也拿了風澤熙的dna一起檢驗,這下東方沫肯定會相信自己就是雲熙,風澤熙是她的兒子。
爲了孩子,她一定會回來的,她也不可能不理風澤熙。
如此激動人心的消息,他們也告訴了最大的功臣虞夕,電話裡,她也很激動,得知東方沫就是雲熙她不知道有多開心。
真好,找到她了,屬於她的幸福一定會回來的。
與夏奕灈不一樣,風御野多了一絲疑慮。
照道理,厲爵不會什麼也不做的,他竟然沒有阻止他們拿東方沫的dna樣本去做檢驗,風御野擔憂他在打什麼主意。
東方沫還在厲爵的身邊,他也擔心厲爵會欺負她。
厲爵那個人太自負了,不擇手段,風御野也擔心他不肯放雲熙回來。
思慮了一下,風御野決定去會一會厲爵,他們很有必要談談。
爲了雲熙,他什麼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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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御品飲食集團的風總來了,他想見你。可是,他沒有預約。”
聽聞前臺的通傳,厲爵的俊臉並沒有情緒起伏,就連一絲憤怒都沒有。
他早就料到風御野會來找他,這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沒有沉思,厲爵馬上回話,“讓他上來吧。”
風御野走進總裁辦公室,他在厲爵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和厲爵一樣,他也要了一杯黑咖啡。
深邃的眼眸對視着,他們兩個都沒有吭聲。
一會兒了,厲爵翹起二郎腿,他寬大的背緊貼着黑色皮質座椅,他一瞬一瞬緊盯着風御野。
微啓薄脣,他緩緩開口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你不用假猩猩了,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風御野絲毫不掩飾,他開門見山跟厲爵挑明來意。
“東方沫就是雲熙,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要我親自告訴你嗎?”
噗哧……厲爵輕笑出聲。
突然,他收回凝視風御野的目光,他掏出煙盒,隨意挑了一根菸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微啓的薄脣傾吐着繚繞的煙霧,厲爵的深邃眼眸慢慢眯了起來。
“厲爵,我求你放過雲熙,你想對我怎麼樣都行,求你不要再拆散他們母子了。”
風御野一臉的嚴肅,他的口吻相當認真。
“就算我要你死,你也願意嗎?”咻地,厲爵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風御野。
“讓雲熙做回自己,我願意爲她死。”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風御野表態了。
不自覺地,厲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眼裡綻放一抹輕蔑譏諷。
“你願意爲雲熙死,她出事的時候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能保護好她嗎?”說着,厲爵的情緒有點激動。
想起他救雲熙那個情景,他還有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他找着了地點,早一步去了,倘若沒有人發現墜海的她,她豈不是沒命了。
“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因爲我太想見秦剛了,他知道風家的變故的原因。這兩年多來,我一直尋找他母親的下落,以及他的下落,我相信他還活着。能那樣讓我離開醫院而傷害到雲熙,肯定是我身邊熟悉我的人做的。”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不想知道你的事。”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讓她自己選擇,不要把你的意願強加在她身上。你這樣爲她設計了這一切,你問她快樂了沒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你告訴我,雲熙爲什麼失憶?”
風御野望着厲爵的眼神閃爍着希冀的光芒,咻地,他站了起來,他在厲爵面前跪了下來。
“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你很不甘心,我知道你心裡也有怨恨。厲爵,我很鄭重地求你了,放過雲熙吧。你不是想我認輸嗎?我承認,我輸了,我沒你強。”
“風御野,你這樣不要臉向我下跪算什麼意思?你以爲你這樣跪着我就會買你的帳嗎?你想得也太天真了,你以前用槍指着我的頭,你踹我的臉,我一直記着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盛氣凌人了,厲總大人有大量,是我有眼無珠。”
厲爵的性感薄脣抿得很緊,他心裡也五味雜陳。
莫名的,他很討厭這樣的風御野。
他以前拿槍指着他的頭的霸氣去哪裡了?爲了雲熙,他就那麼甘心去死嗎?
“風御野,你從我辦公室的窗口跳下去,我就答應你放過雲熙,我還幫她查清楚兩年前所發生的事,我還願意幫她恢復記憶。”
“厲爵,你要說話算話,不要再找雲熙的麻煩了。”
咻地,風御野起來了,他很堅決地爬上了敞開的窗口。
用他的命換回雲熙的自由,他願意,因爲他真的很愛她。
三個人的無休止糾纏,是該結束了,他願意做那個終結者。
他的辦公室位於56樓,倘若風御野真敢跳,他肯定必死無疑。
厲爵定定望風御野,不自覺地,他的眼眸慢慢眯了起來。
風御野閉上眼睛,他沒有膽怯,他的意思表明了。
就在他要縱身一跳,剎那間,厲爵把他扯了回來,他沒好氣地甩風御野在地上。
他複雜的眼神瞪着他,沒好氣地啐了一口,“神經病,我真的服了你!”
“爲了雲熙,我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因爲我是真的愛她,用心去愛,我想給她最好的未來。厲爵,你真的愛過雲熙嗎?你明白愛的那種感覺嗎?哪怕是付出了,可以不要回報,只要能看着她快樂心裡也很快樂。”
惱怒成羞,厲爵大聲吼:“風御野,你滾,我很不想看見你。”
“厲爵,說話要算數,這是做人最基本的信用。”
“我說話當然算數,但是,現在不是讓雲熙回去的時候。難道你不想知道兩年前發生什麼事了嗎?其實,我也不知道雲熙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清楚她爲什麼要墜海。
那天,我恰好要去醫院看她,在對面車道,我看見她上了一輛白色麪包車,沒有牌照的。她當時很慌張,她的精神好像出了問題。
我以爲她是想要離開你,我當時就沒有多想,只是急着要跟上去。當我掉好頭,已經不見那輛白色麪包車了。
我讓我的人去找,當我再次找到雲熙所乘坐的那輛車時,發現她已經去了海邊。我記憶中當時有一輛黑色的小車擦肩而過,裡面坐着什麼人,我當時沒看清,好像是一個女人。
我下車去找了,在岸邊發現一隻女鞋,我斷定雲熙肯定是墜海了。我跳下去找她,她的身體已經在往下沉去。我救她上來時,她已經沒有知覺了。
我運用我的勢利不讓消息外露,讓別人以爲雲熙真的失蹤了,或許,還有人認爲雲熙已經死了。她的命是救活了,可是,她一直昏迷不醒,醫生告訴我她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我不相信,我也不允許她變成植物人,我沒有放棄給她做治療。我把她轉移去了美國,一天天看着她,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她昏迷了一年多。
她一天沒有醒過來,我不敢大意,我一直爲她祈禱着。讓醫生給她用最好的藥,需要什麼設備,多少錢我都願意買,只要她有醒過來的機會。
可能是雲熙的求生意志很堅強吧,或許她還有遺憾吧,有一天醫生告訴我她的情況有好轉了,她有可能醒過來的跡象了,醫生也告訴我她極有可能失憶。
她失憶的一部份原因是因爲在海里缺氧的時間過長,腦部有一定的受損,另一個原因是因爲她吃了破壞腦神經系統之類的藥物。
所以,我給她製造一個很巧合的身份。倘若她沒有失憶,我會讓她自己選擇,可惜,連老天都在幫我,有幸醒過來的雲熙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她還接受了我給她安排的身份。”
“雲熙墜海?她不可能自己跳下去的,因爲她不會游泳,肯定是有人推她。她不可能自己吃破壞腦神經系統的藥,應該是有人混進醫院對她下手了,我當時在兒科,不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