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丟去非洲,哎呀……我真的怕呀!不過,說實話吧,我覺得老闆越來越酷了,我聞到的酸味也越來越濃了,我也覺得老闆的性情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不知道厲太太是怎麼想的。”
“白天宇,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知道嗎?我看你的鄰居韋小姐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我認識很多貴公子的,我很不介意替她介紹一個。”
“你敢,信不信我跟你拼了?”瞬間,白天宇變得嚴肅起來了。
“有種你再調侃我試試看?我真的沒有不敢做的事,嗯哼?”
“我理解你現在像是吃了老壇酸菜一樣酸爽,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也不去躺槍了。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若是你敢動我家鄰居……”
白天宇還沒說完話,立時被厲爵打斷了,“你能不能說話像個爺們一樣,要是喜歡她就想辦法睡了她,簡單霸氣,知道嗎?別說你是在我手下混的,我沒教出這麼遜的人。”
話音落下,厲爵不等白天宇回話,他把通話掛了。
他懶得聽他吱吱歪歪,他要的是重點消息,他現在只想快點找到老婆。
他下午跟她吵的時候語氣是重了點,不過,他也是爲了她好的。
一日不把姓夏那個踐人除掉,他時不時地在他老婆身邊蹦躂,他就覺得鬧心,他極是心情不舒暢,也特麼的不順眼。
要是姓夏那個踐人懂知難而退,他也懶得理他。
白天宇放好手機,他還能嗅得到隱約飄蕩在空氣中的火藥味。
老闆最近總是陰晴不定,看來他應該是在戀愛了。
他又沒有說錯他,他分明就是在吃人家夏公子的醋,死還嘴硬!
怪得了誰呀,誰讓他跟虞二小姐都是那麼要強的人!
強強相碰,那個下場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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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厲爵理論完之後,虞夕離開了華爾傳媒,她哪也不去,她就靜靜地坐在公園裡。
她的眼神空洞沒有光彩,她整個人也變得木然,她的思緒彷彿飄了好遠好遠。
不想被打擾,虞夕把手機關機了。
她的思緒也雜亂無章,理不出正確方向。
儘管理智已經爲她做出了判斷,她的心卻首度感到掙扎煎熬,她也很矛盾。
雖然她不認同厲爵的做法,也覺得他很卑鄙,但是,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的確,她真的沒有比那樣更好的辦法防止夏奕灈繼續愛她。
心底裡,她是希望他幸福的,也有一個好女孩去愛他,跟他相守一輩子。
她也的確做不到對他殘忍,她雖然沒有再給夏奕灈希望,可是,她說服不了他放棄。
她越來越明白了,她心裡的聲音也很清晰,她不愛夏奕灈,他爲她做的事,她真的很感動。
她沒有想着要自私佔着他的愛,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他,可是,把他傷得最深的人卻是她。
他現在的痛苦也是她帶給他的,她心裡真的很自責,她有滿滿的愧疚。
夏奕灈那麼愛她,他沒有錯的,只是,她這輩子都辜負了他。
也許,也是她把他帶入了痛苦的深淵之中。
假如,夏奕灈真的從這件醜聞中遠離了她,厲爵是幫了她的忙,可是,她也不會快樂的。
厲爵的手段,她也不會原諒他。
她覺得自己是禍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
不知不覺中,虞夕坐到了天黑,公園裡的路燈都亮了。
她起來了,一個人靜靜地走着,她的神情有些恍恍惚惚。
想了一個下午,她有決定了,也許那就是結束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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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的,虞崢的手機響了起來,把她的渙散思緒都給拉攏了回來。
本來她在呆愣的,剎那間,她把電話接起了,“虞夕,什麼事呀?”
“姐,你還在公司嗎?你吃飯了沒有?我在你公司樓下,要不要一起吃飯?”
虞崢略想了一下,回:“我在加班,好吧,我下來陪你一塊吃飯。”
坐在附近的餐廳裡,虞夕定定望着虞崢,“姐,你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我看你最近都瘦了。”
“也不是很辛苦,我還行。多跑動當鍛鍊唄,所以看上去瘦了。”
微微嘆氣,虞夕點了點頭,她沒再多說了。
菜一端上來,她給虞崢夾了好多肉。
她知道她在說謊,她沒拆穿她而已,如果不出她所料,她加班是不想那麼早回去吧,她應該沒有什麼業績。
虞崢在想什麼,在苦惱什麼,她知道。
“虞夕,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嘟嘟呢?”
“爺爺奶奶陪她玩了,厲爵今晚有應酬,我出來逛逛,順便約你吃個飯。”
“哦!”其實虞崢也餓了,虞夕給她夾的菜她都不客氣吃了。
中午吃快餐哪有什麼好吃的,她最近省錢,她也沒有亂買零食。
晚飯結束了,虞夕把虞崢送回家了,她也陪爸爸媽媽聊了一下。
趁着虞崢去洗澡的空檔,虞夕偷偷去她房間拿了些她的名片,然後,她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
虞夕沒有回厲家,而是去了jm酒吧。
她就一個人,她沒有找位置坐下,而是直接坐在吧檯那裡的空位置上。
“給我一杯龍舌蘭,加冰!”
虞夕話音剛落,咻地,她旁邊多了一個人,還有一道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龍舌蘭又稱特基拉酒,六大烈酒之一,墨西哥的國酒。厲太太,你心情不好嗎?難得看見你來酒吧賣寂寞!是不是厲太太不好做,你有苦也說不出?
畢竟,新婚之夜那晚自己的老公*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接受的。我看厲太太還很淡定呢,一直都沒有跟媒體迴應過,你不介意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還是,你根本說不上話?”
虞夕漠視坐在自己旁邊的秦瑜,酒保送酒過來了,她若無其事地輕啜一小口。
她只是想來酒吧坐坐,沒想到會碰到這麼煩的踐人。
秦瑜似乎不想讓虞夕痛快,她繼續挖苦,“厲太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厲先生呢?嗯哼……難不成他又和別的女人去喝酒了嗎?還是,他出去應酬了也不帶你去?
明天晚上的慈善會邀請涵,你收到了吧,你敢不敢去?整個京都的有頭有臉的闊太太都知道你新婚之夜被別的女人打臉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我怕那些女人會嚼舌根。”
微微挑動眉頭,驀地,虞夕傲然地盯着秦瑜,她犀利的眼神在審視打量她。
“不止京都的很多女人吧,你也巴不得把我老公吃掉,我看你現在比較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想我回應媒體說什麼?厲太太我做得舒不舒服又關你什麼事,你想做吧,只是恨不來?
我是明正言順的厲太太,我又不是見不得光又不是上不了檯面,明天晚上的慈善會,我怎麼不敢去?秦瑜啊,別以爲自己很聰明,你知道嗎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夢欣是誰,你比我更清楚,你手下的一個小小明星就有那麼大的野心了,我看出來了,你的野心更大。有本事的話,你把我拉下來呀,自己做厲太太!要是你沒有那個本事,你給我閉嘴。”
冷冷地瞥了秦瑜一眼,虞夕收回目光,她繼續喝她的酒。
“虞夕,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啊,哪天有你哭的,厲爵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拴得住的。”
鄙夷地瞪了虞夕一眼,秦瑜識趣走了,她坐回她原來的位置上。
她雙眸裡波濤洶涌,她的神情也陰沉沉的,現在隨便虞夕怎麼奚落她,日後,她肯定要她難受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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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來酒吧,喝的是龍舌蘭,樣貌也相當的出衆,虞夕坐在吧檯那裡相當引人注目。
秦瑜纔剛離開,立刻,又有一個男人坐了上去。
“小姐,你一個人啊,我也一個人,咱們喝一杯,好嗎?”
生怕虞夕聽不見似的,那個男人站了起來湊得很近她。
利用高大的身位做掩護,他往虞夕喝過的龍舌蘭里加了點無色無味的東西。
他若無其事地對着虞夕淺笑,他一副很欣賞很喜歡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