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慕月森淡定的回答了她一個字。
雖然他壓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挪開身體,他坐到沙發上,她的身旁。
夏冰傾一下清醒過來,把書合上,撐着手臂把屁股往邊上移,瞪大了美眸:“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慕月森瞥她,表情淡漠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我知道是你家,我的意思是,你家這麼大,你幹嘛偏要來這裡跟我擠?”夏冰傾表情也是冷冷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多接觸的好!”
“說的對,那你走吧,我要在這裡曬會太陽。”慕月森很乾脆利落的跟她說。
夏冰傾氣憤的鼓起了腮幫子:“你明知道我現在腳不能動,我怎麼走?”
慕月森擡起眼簾,看着她的臉,目光深邃,薄脣裡幽幽的吐出字來:“這是你的問題跟煩惱,與我無關!”
混球!
夏冰傾把頭一別:“是我先來的,要走你走,我不走。”最重要的是她想走也走不成。
“顯然的,是你不想走,直說就好。”慕月森輕描談寫的說了一句,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夏冰傾徹底被氣炸,她看看他的手臂,使壞的用力往後靠,非常“不小心”壓到了他的手臂。
“嘶——”慕月森吃痛,劍眉緊蹙:“臭丫頭你給我起來。”
“怎麼了?”夏冰傾故作不解的看他。
“早就知道你是個小沒良心的東西,就不該救你,讓你摔死算了!”慕月森痛的眉頭打結。
夏冰傾對他怪笑:“我是該謝謝你把我從車裡拖出去,扔在那個鬼地方,真虧了有你,我纔有機會去那旅館你一遊,連跳樓那麼好玩的事情我都經歷了,真的太謝謝你了,改天我要買個豬頭來拜謝你!”
慕月森冷哼:“自己腦子笨你能怪誰?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不能跟陌生的叔叔走,你不進去,難道他會在門口行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在雨裡多淋上半個小時,真是刀不刺在你的身上你不知道疼,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夏冰傾結束這個話題,去桌上拿零食吃。
說的越多,說的最後,也不過就是在心裡多補幾刀。
慕月森的臉上透出一絲不自在,他是不該把她扔在那家旅館前面的,可那天,他的全部的理智都被她跟慕月白親吻的畫面給毀滅了,一門心思,只想折磨她。
“給我倒杯茶!”他用腳碰了碰她。
“自己拿——”夏冰傾酷酷的說,然後她想起,他的手臂還不能承受一點重力,她扯笑,補了一句:“我忘了你的手不能動,不過這不是我的問題跟煩惱,與我無關!”
“倒茶!別讓我說第三遍。”
“麻煩你趕快說第三遍,我還等着聽第四遍跟第五遍呢。”
夏冰傾端着茶杯,慢慢的聞着,自己很優雅的喝了一口。
就不給她喝!
冷不丁的,他的身軀靠過來,側頭,準確無誤的壓在她的嘴脣上,把她嘴裡的紅茶全都吸了過去。
靠倒在沙發上,他回味般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今天的紅茶味道不錯!”
“你無恥!”夏冰傾把茶杯用力的放在小桌上。
“用的着反應這麼大嗎?你的這張小嘴被親的次數跟人數,恐怕已經不足以讓你這麼大驚小怪了吧,很好奇,你是對慕月白更滿意一些還是對我更加滿意一些?”慕月森嘴裡說着,眼底滿是惡意的嘲諷跟發酸的氣味。
夏冰傾被他席話氣的快要哭了:“你們兩個我都不滿意,你們兩個都是混蛋,我誰都不要,以後我要是跟了你們中的一個,我就是豬!”
也不管腿能不能走,扶着沙發站起來她就要走。
跟這個人,她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句句話都那麼直戳脊梁骨,她的心就算是鐵打的,鋼煉的,都要被他比硫酸還毒的話融成一灘血水了。
“你給我坐下!”慕月森威懾性的喝止她莽撞的行爲。
夏冰傾纔不會聽他,提着單腳往外跳。
可這無疑是要把自己摔死的節奏,原本同等重量的單腳跳平衡性差的人都會摔倒,何況是一邊石膏的腳。
她一跳,就摔了個狗啃泥。
慕月森及時起身,可還是無法阻止她這愚蠢的行徑。
夏冰傾的鼻子撞到了地毯上,趴在那裡就只能跟毛毛蟲一樣的蠕動着,她不禁捶地。
這樣子太丟人了。
慕月森看她的小屁股撅着,在地上扭動的搞笑模樣,竟然忍不住要笑出來:“這可真的不是我不扶,你懂的!”
“誰要你扶!”夏冰傾很有骨氣的回喊過去。
花圃邊,穿着米色毛衣的慕月白手裡捧着一把剛剪下來的花來到他們這邊。
慕月森的世界立刻多雲轉陰。
夏冰傾本來就有夠陰,看到慕月白出現,那感覺跟日食差不多,眼前一片漆黑。
慕月白麪帶着純天然無公害的迷人微笑蹲在夏冰傾身旁:“冰傾啊,你這是再幹嘛呢?表演打着石膏的毛毛蟲嗎?”
“……”夏冰傾一臉黑線。
爲什麼就不能有個神仙行行好,把這千年老妖給收拾了呢。
“你走開——”她不客氣的直接轟他走。
“哦,明白,我們可愛的毛毛蟲曬不到陽光,我走開一點。”慕月白往邊上移了移,嘴上笑的那叫一個樂。
夏冰傾臉色非常不好看,手指用力的捏着地毯。
挖苦別人是慕月森的樂趣!取笑別人是慕月白樂趣!
兩混蛋沒一個心地善良的!
看着這張跟畫報一樣質感的臉,以及後頭那個傢伙,她切身體會到一句話,長的有多好看,心腸就有多歹毒。
“好了,月白哥哥跟你開玩笑呢,我扶你起來。”慕月白笑夠了,把花放在一邊,把夏冰傾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
“謝謝!”夏冰傾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謝。
“要謝的話,起碼還要一個吻!”慕月白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慕月森坐着不說話,身上嗖嗖的冒着寒氣。
“好啊——”夏冰傾惡向膽邊生,從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月白哥哥你別動,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永垂不朽的吻,我給你刻一個!”
她捏過他的臉,就要在他的臉上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