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傾小姐,夫人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門外是女傭的聲音。
夏冰傾聽了更是緊張。
怎麼辦,慕月森還沒有回來,讓她獨自一個人去面對阿姨,她好害怕!
不知道阿姨心裡頭是怎麼想的!
“冰傾小姐?”外面的女傭見沒聲了,又喊了她一句。
“哦,我馬上出來!”
夏冰傾用手抓了抓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就算慕月森不在,她也一樣要去的,阿姨是長輩,她不能不去。
打開門,女傭就在外頭等着。
她過來推着夏冰傾走,可她沒有上樓,反而從電梯下去,然後,她也沒有走通往大廳的那條走廊,而是走兩外一條很少有人走廊的西側長廊。
這是要去哪裡?
“阿姨在哪裡等我?”夏冰傾心裡疑惑,忍不住問。
她本以爲會在三樓的書房,或是她的房間之類的地方,可顯然都不是。
女傭在後頭笑着回答:“到了您就知道了!”
還跟她打起了啞謎。
這是需要保密的事情嗎?
夏冰傾心裡犯着嘀咕,心裡開始覺得不大對勁。
慕家的鐵門開啓,慕月森的車子從外面開了進來。
而這個時候,女傭已經把夏冰傾送到了吩咐她那個人指定的房間了。
那是一間陳列着畫作的房間,裡頭很大,也格外陰暗,因爲這是別墅西側角落的一個房間,陽光從那個角度都照射不到,終年都陰氣森森的。
裡面空無一人,並不見辛袁裳在裡頭。
“不是說阿姨要見我嗎?她人呢?”夏冰傾的聲音不再溫和,而是質問。
因爲她已經猜到不會是阿姨下的命令了,慕家那麼多地方,她絕對不會約她來這種的。
女傭鬆開輪椅,往後退了一步,禮貌的說:“她很快就會過來,我下去了!”
說着,也不管夏冰傾質問她什麼,就退出了門。
“請你站住,到底是誰你來的——”夏冰傾大聲的問,緊跟着轉動了輪椅,往外而去。
“啪——”的一聲,畫室各處的燈忽然滅了。
夏冰傾的動作停了一下,仰頭環視了四周一圈,跟着,她就聽到外面的鎖門聲。
她心裡不知不妙,趕緊的過去,拉門,發現門已經被鎖的死死的。
該死!
火大的錘了一下門,她對着外面大叫:“把門開開,不管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慕月森知道了你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立刻把門打開,聽到沒有——”
門外沒有一點的聲音了。
走了?
夏冰傾氣惱的握了握拳頭,存心鎖住她的話,又怎麼會給她開門呢,這裡離大廳這麼遠,還隔着那麼多牆,如果沒人過來,她喊破喉嚨都沒有用。
到底是誰要這麼整她。
慕月白!!
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既然慕月森能夠從她嘔吐中聯想到她是懷孕了,慕月白那麼老奸巨猾的人怎麼會沒有想到。
照理他也早該過來試探她的口風了,可昨晚還有今天一天他都沒出現,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也許,他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
因此他不滿自己的精心的策劃的陰謀隨之成爲泡影,所以就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嚇唬她,整她!
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的陰險惡毒!
漸漸的,她覺得四周愈來愈冷。
夏冰傾揉了揉肩膀,怎麼會這麼冷的?
她望了望四周,心想,難道連暖氣也關了?
她身上就穿着一件衛衣,剛纔急切中連毯子都沒有拿,這要是把暖氣切斷,她還不得活活的凍死在這裡。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
她拼命的拍着門。
黑她倒是不怕,可是冷她受不了啊!
這裡本來就不見陽光,陰氣重,暖氣再這麼一關,更是如同冰窖一樣,除了他慕月白,誰會對慕家的房間瞭解得這麼清楚,可惡,出去之後,她一定要去找他算賬。
慕月森停好了車,拿起副駕駛座上的零食袋子走進別墅。
他徑直上樓,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
興匆匆的推開夏冰傾的房間,卻發覺臥室裡沒有人。
“冰傾——”他去衛生間看了看,裡頭也空無一人。
不是跟她說了不準亂跑的嘛。
這丫頭真是不聽話。
他蹙眉,神色不悅的把袋子隨手扔在桌上,就出去找她。
先在二樓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人,他下樓去問管家,說是沒有看到她下樓。
這就怪了,沒下過樓又不在二樓,難不成跑去三樓跟四樓玩了?
三樓是父母的地方,除非是被叫上去的。
四樓沒人住,大多房間是放些陳年的舊物。
“夫人在三樓嗎?”慕月森蹙着眉心又問管家。
“夫人她跟大少奶奶在裡頭的小客廳,沒在樓上。”管家回答他,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是找不到冰傾小姐了嗎?”
慕月森鎖着眉頭思索了片刻,對管家說:“你去三樓四樓找找看,我去別的地方找。”
管家立刻應允:“好的,我馬上帶人去找。”
慕月森的步伐往外走,目標明確的往花園裡那精緻的小屋走去,一步都不曾停頓。
他走到門口,見門關着,擡腳就去踢門:“慕月白,你給我死出來——”
接着他又猛踢了幾下,幾乎要把門給拆了。
一會,門開了。
慕月白有些神情頹廢的靠在門口,懶洋洋的開口:“你斯文一點,跟個憤青似的幹什麼?試試你哥的門結不結實是不是!”
“冰傾呢?”慕月森不跟廢話,直接要人。
“哦,冰傾啊——”慕月白眸光動了動,讓開身體,笑眯眯的說:“她在裡頭呢,快去找找看。”
慕月森還真聽了他的話,大步的跨進去。
裡裡外外,連慕月白藏在最最裡頭的製作室都不放過,都翻找了一遍,也沒見人。
他心裡焦急,怒火不禁也穿了天。
慕月白在旁邊過來,打着哈欠,很困似的問:“找到了嗎?要不要上房頂去看看,說不定她藏着上頭了呢?”說着,還煞有其事的仰頭喊:“冰傾——,你可藏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