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夏冰傾推開他的手,送他三個字,外加一個白眼。
他這就趁火打劫耍流氓。
季修繃着一張俊臉坐到了椅子上。
蕭茵想了想,還是坐到夏冰傾旁邊去,要是跟季修坐,不就等於願意做他的小老婆嘛。
她要用實際行動大聲的告訴他,她不樂意。
寧可玉碎,不爲瓦全。
堅決抵制男人三妻四妾的美好夢想。
夏冰傾偏頭看向坐到她身旁的小妮子,真的很想問一句,她剛纔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別這麼看着我,搞的好像我剛去陪客了似的。”蕭茵被好姐妹看到的渾身不舒服。
“準確來說,應該是陪震!”慕月森在邊上糾正。
他感覺這個梗,可以吐糟季修半輩子。
果然,慕月森一說,季修的拳頭就緊了緊。
然而季修能怎麼去反駁,這種事情,只會越抹越黑。
夏冰傾用眼睛射了慕月森一眼,他就不能跟往常一樣高冷深沉一些嗎?
現在真是越來越愛說話,關鍵是還是沒有一句好話,這舌頭簡直就是人間一大殺器。
蕭茵在一旁,從包裡拿出粉底口紅來補妝。
口口聲聲說要嫁的那個男的在裡面生死未卜的,她還有心情補妝,可見,不是她過於沒心沒肺,就是她壓根對他沒感覺。
一個簡單的舉動,就完全的曝露她的心了。
夏冰傾就不信,要是裡頭躺的是季教授她還能還麼悠閒的撲粉,關鍵是她還有心情去病房拿她的包包?
那個正常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會想到自己包包的?
手術室的燈滅了。
一會,幾個醫生從裡頭出來了。
坐在外頭的慕月森他們起身走過去詢問。
“醫生,他怎麼樣了?”夏冰傾上前問。
“幸好是在醫院裡,如果在外頭,人可就救不回來了,現在洗了胃,已經沒事了。”
“洗胃?爲什麼要洗胃?”
“他胃裡有咖啡裡,而咖啡裡有一種物質,就是咖啡因,單獨來說咖啡因並沒什麼危害,可是不幸的是,他手臂被一種罕見的毒蟲給叮咬了,兩種物質結合,會促使人在瞬間窒息昏迷,如果不及時搶救,在二十分鐘裡就會死亡,這個患者也真是倒黴,那種毒蟲很罕見,而且只能在熱帶生存,冬天會休眠,也不知道怎麼被咬到的。”醫生笑着搖搖頭,也是很匪夷所思,“另外,不僅僅是攝入咖啡會引發窒息,但凡身體發熱,加速血液流動,都會加速毒素在體內擴散,十分的危險。”
毒蟲?
這個關鍵字讓夏冰傾陷入了深思。
“好的,謝謝醫生!”慕月森客氣的跟醫生道謝。
“不用謝,救人是我們的本職工作,人一會送去病房,你們可以去病房看他,我先走了。”
兩個醫生一起離開。
走廊上,夏冰傾他們又坐回椅子上。
氣氛變的沉悶。
如果之前他們還懷疑駱奇有什麼隱藏疫病的話,醫生的話已經完全的推翻了這個可能性。
說白了,就是被毒蟲咬了中毒了。
沉默了片刻,蕭茵忽然咋呼了起來,“咦,不對啊,昨天來的時候,他喝了不少咖啡呢,我們今天早上還在服務站吃了麻辣燙,要是按醫生說的,他不可能到剛纔才窒息啊,他昨天吃的還是重辣。”
“也就是說,駱奇是今天早上之後被毒蟲咬的。”季修綜合她說,確定了被咬的時間段。
“沒錯!”蕭茵肯定的點頭,轉而又皺眉,“可是我們吃完了就下了高速,然後直奔醫院了,中午又沒有去過什麼深山老林。
夏冰傾從剛纔就一直沉默,這會,她思緒壓抑的吐了話,“也許是在醫院裡被咬的。”
蕭茵想了想,想起來似的拍了一下手,“哦,對了,剛纔我們在花園裡站了一會,他去周圍轉了一圈,鐵定就是那個時候被咬的。”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可是醫生說的,這一種熱帶的蟲子,在溫度暖和的情況下才會出來活動,不說醫院周圍有沒有這種毒蟲,就室外這樣的氣溫,你們早上來的時候還不到10度,這蟲子怎麼會飛出來呢?”
“說的也是哦!”
蕭茵抓了抓頭髮,還真是被難到了。
慕月森重重的沁了一口氣,“所以我說,不要讓任何人,任何物品進入。”
“這——”蕭茵聽不懂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嘴裡會吐蟲子不成,還是買了蟲子悄悄的藏在包裡帶進來了。再者說了,我進來的時候,就差把裙子脫了給保全搜身了,我能藏哪兒去啊!”
真是的!
賴上他們了!
季修忽而腦子一震,“是花!”
“什麼花?”慕月森蹙眉。
夏冰傾凝色,“你是說你剛纔拿進來的那一束薰衣草乾花?”
“沒錯!那花是醫院門口一個小姑娘攔下我,纏着我買的,我看顏色不錯,香味也挺好,就順手買下來了。保全搜了我的身體,花束雖然也檢查了,但並未拆開包裝紙,想來是礙於我是你的老師,所以沒有太仔細。”季修把花事情說了。
“陷入冬眠的毒蟲放在花的底部或是中間,拿到病房裡,溫暖的溫度使得蟲子甦醒,從花束裡飛出來,誰若是靠近那花束,誰就有可能成爲第一倒黴的人。那個房間是冰傾的,所以最有可能被咬到的就是她。”慕月森接着季修的話說下去,臉色極爲肅冷嚴峻。
夏冰傾聽的毛骨悚然。
如此惡毒殺機,就在剛纔談笑風生間無聲無息的來到她的身邊。
所以如果不是駱奇這個倒黴蛋,那麼她若是待在病房裡,有90%的機率會被咬到。
她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能夠想出如此歹毒計策的人,只有那個瘋狂的想要殺了她的那個女人,除了她,別無她人。
蕭茵拍了一下大腿,“一定是那個米亞,一定是她乾的。”
“那個房間現在非常危險,千萬別讓人在進去了。”季修表情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的天——”蕭茵想到他們剛纔進去過了,頓時嚇的撲向季修,拉他,“你起來,快起來——”
“怎麼了?”季修站起身,沒弄明白,這丫頭忽然之間又咋呼什麼。
蕭茵不由分說的就對他上下其手,摸他臉,又摸到他的胸口上,就要解開襯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