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在看時間,林教授那邊我不想遲到嘛。”夏冰傾找了個藉口,心虛的將手機放好。
等男人的電話等着走火入魔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話說你昨天到底幹嘛去了呀,那麼火急火燎的,林教授可生氣了。”
“他之所以那麼生氣不單單是我翹了他的課,而是因爲上次我答應他要做課堂演講的,結果……我翹課了!”夏冰傾聳聳肩,冷靜下來想想,自己昨天真的好衝動。
“呵呵,怪不得了,你說你放誰的鴿子不好,偏偏是林教授,那個老頭,一看就不好應付,說真的,待會你可小心着點。”蕭茵提醒她,表情異常認真。
夏冰傾不解,輕皺了秀眉:"小心什麼?"
蕭茵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捱到夏冰傾的身邊,悄聲的說:“我聽幾個大四的學姐說,她們寢室裡的一個女生,之前被那個林教授叫去,可去完了之後,稀裡糊塗的也不知怎麼搞的身上就出現了很多痕跡,那女生一開始以爲是什麼皮膚病,去醫院看了,說是被人用嘴巴吸了,那女生想要報警,可是沒有一點證據,最後也就只能吃啞巴虧,不了了之了,這個林教授你絕對要小心,千萬別被他一副學者的清高姿態給騙了。”
“瞎說,不可能。”夏冰傾聽的心驚。
林教授爲人看上去很正派,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是不是瞎說都好,總之啊,你要多留個心眼,這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如果林教授真的是披着羊皮的老狼,他對你這麼上心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蕭茵說着捏過夏冰傾的下巴:“尤其是像你這種美人。”
“別鬧。”夏冰傾拉下她的手,不禁憂心了起來。
就像蕭茵說的,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下課後,蕭茵堅持陪着夏冰傾去了林教授那邊。
來到教職人員辦公的小洋樓,夏冰傾走上二樓,往林教授所在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我在外面等你,不對勁你馬上就撤,聽到沒有。”蕭茵壓低了聲音對夏冰傾說道。
“這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放心啦,沒事。“
夏冰傾拍拍蕭茵的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走到門前,輕輕的叩了兩下門板。
戴着老花鏡的林教授正在看書,聽到敲門聲擡起頭來,摘下老眼鏡:“是小夏啊,進來吧!”
夏冰傾走進去。
“林教授你好,昨天的課——”
林教授擡手製止她說下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將門關上。
夏冰傾的心絃頓時繃緊。
林教授轉身走來:“到沙發上去坐吧。”
“好。”夏冰傾鎮定的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她不動聲色的去看林教授,只見他拿了一個紙杯,往裡頭放了些什麼,到飲水機上去沖泡了。
見他走來,她把頭轉正,當做沒看到。
可心裡多少是敲起來鼓點子。
“來,小夏,喝水。”林教授把紙杯放在她面前,自己坐到對面。
“謝謝!”夏冰傾微笑,卻沒有去喝那杯水。
“小夏,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呃——,”夏冰傾猶豫了一下,回答:“沒有啊!”
林教授嘆息:“我並不反對你交男朋友,可因此影響了學業,就得不償失的,未來的路還很長,若是現在就放鬆怠慢,還談什麼理想跟未來,小夏,我希望你好好的衡量衡量。”
“林教授你說的對,我該專心學業。"
“你有這種覺悟老師就放心了,"林教授臉上露出了笑意:“小夏啊,我很看好你,千萬別讓我失望,我現在真要做一個課題研究,小組的成員還差一位,如果你想參加,明晚八點到我這裡來,我跟你好好說說。“
“明晚?”夏冰傾不由的疑慮。
“是的,白天我要去鄰省,早上出發,傍晚纔回來,只有晚上有時間,你有問題嗎?”
夏冰傾看着林教授表情嚴肅,滄桑面容上有的只有長輩的睿智,心想自己是不是受了蕭茵那番話的影響,才四處捕風捉影。
林教授的課題研究是很難得的機會,就算在裡面起不到作用,也能學習到很多,她要把握住。
“沒問題,明天晚上我會準時到的。”她堅定的回答。
林教授會心的點頭:“很好!這樣學習態度纔是我希望看到的,那個課堂演講,下次上次補起來。”
“謝謝教授!”夏冰傾很是高興。
“好了,也沒別的事情,你上課去吧。”
“那我先走了,林教授再見!”
夏冰傾從椅子上站起來。
正要提步往外走,只聽林教授忽然問了一句:“小夏,你不喜歡喝檸檬茶?”
夏冰傾往桌上的紙杯裡看了一眼,這纔看到杯底沉着一塊檸檬,她晃了晃神,從容的回答:“不是,我喜歡喝檸檬茶,只是正巧不怎麼渴。”
“哦,這樣啊!”林教授明白的點了點頭。
“林教授再見!”夏冰傾尊敬的彎腰,走出辦公室。
外頭,鬼鬼祟祟張望了半天的蕭茵看到夏冰傾出來就一把將她拖走,來到下樓梯的地方纔緊張的問:“怎麼樣?那老頭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哪有做什麼,他只是對我進了親切的批評教育,我覺得沒什麼。”
“莫不是那老狼想放長線釣大魚?”蕭茵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起來。
夏冰傾在心裡考慮了一下,還是打算把課題研究的事情告訴蕭茵:“林教授想讓我參與他的課題研究,讓我明晚八點過來見他!”
“什麼!!”蕭茵驚呼了起來。
“你別喊的這麼大聲行不行!”
“你該不會是答應了吧?”
“是啊,我答應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總不能因爲幾句空穴來風就輕易的放棄大好的機會吧,再說,就算有什麼,我能應付。”
“我說大小姐,你也太天真了吧,這種邀請連白癡都瞧的出來裡頭的貓膩了,你還義無反顧的往裡跳?”
夏冰去慢慢的吐了一口氣:“人總不能害怕被魚骨頭卡喉,就永遠不吃魚吧。“
“那如果是以身體爲代價呢?”蕭茵反問她。
夏冰傾對她笑笑:“我會珍惜我的身體,但同時,我也要去嘗試。”
“夏冰傾你真是……”真是徹底敗給她了。
她們在樓梯旁說話,隔壁的茶水間裡,翠竹般頎長挺拔的身軀站立在吧檯前,他聽着外面的兩個女生的對話,慢悠悠的攪動着杯中裡的咖啡,神色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