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算是明白了白洵這胡攪蠻纏的做法,他傢伙就是想趁火打劫,偏偏自己現在棋差一招,奈何不了對方,只能自認倒黴,咬着牙說道“白少的要求,我當然可以滿足,資料隨後送到。”
得了蕭璨的保證,白洵也不再糾纏,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一頭狡猾的狐狸,“多謝阿璨,走吧,我們一起走。”說完,就要跟着蕭璨一起離開。
“慢着。”顧雲臣出聲阻攔。蘇可倚着顧雲臣的身體,將大半重量放在顧雲臣的身上,悠閒的看着對面的兩羣人。
白洵轉身,“怎麼?顧少真像留我坐下來喝酒啊,不必了,往後有的是時間。”
“白少真以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顧雲臣雲淡風輕上說道,言語中的霸氣在平淡的口氣中愈加張狂。
“哦,那顧少想怎麼樣,話說在前頭,留我下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少說着的時候,另外兩個藏在暗處的面具人帶着顧晨曦和顧沐陽出現在門口。
顧雲臣沉默,之前他已經將兩個孩子託福給林辭,現在兩個孩子出現在這裡,看來林辭那兒已經出了意外。蘇可趕緊站立,眼露兇光,這個白洵真是卑鄙,竟然拿小孩子做要挾。
白洵再次說道:“怎麼樣?顧少還要留我們吃飯嗎?”形勢斗轉星移,蘇可也嚴肅起來,安靜站在一邊,努力不給顧雲臣添麻煩。
“只憑這點,白少還走不了。”顧雲臣的話剛落,兩把飛刀迅速朝着劫持兩個孩子的面具人方向飛去,速度太快,兩個面具人一個躲身,正好被躲在暗處的人上前,趁機奪下了兩個孩子。人閃到明處,蘇可看出其中一人是今天的伴郎,冷少軒。怪不得一直不見人,原來一直都躲在暗處。
冷少軒和另一個人纏住面具人,顧沐陽趁機帶着顧晨曦脫身,跑出了教堂。白洵看到這幅場景,反而拍手叫停,面具人停手,站在了白洵的後面。冷少軒和另一個人反身守在門口,注視着教堂裡的一舉一動。
“顧少好準頭,不過我這個人隨意慣了,不太喜歡被人強留。”白洵依舊淡定從容。顧雲臣並沒有答話,在禮堂裡的人卻聽到槍上膛的聲音,看來顧雲臣很想看看白洵還有什麼招數。
被面具罩住的臉,讓人看不見白洵現在的表情,卻能直覺的感覺出他並沒有緊張,反而更加隨意的狀態。“既然顧少非要如此,那我拿三年前的事做交換,如何?就算是冷少校,對於當年的事也是一知半解,這個交易你並不吃虧。”
顧雲臣當然很清楚現在的形勢,現在看起來他是處在上風的一方,但是白洵既然敢現身,就不會只是綁人質這一點保障,他只是不想亮出自己的底牌而已。
顧雲臣沒有說話,白洵卻自顧自的說起來,“當年阿璨邀我來臨城玩,我閒着無聊就跟了來,後來才發現他是找到了自家小妹,讓我來就是轉移你注意力的。本來我是不想趟這次渾水,只是聽聞顧少年輕時的英名,就讓阿翔和安然來試試水,兩人大敗而歸,我也因此對顧少很感興趣。”
顧雲臣只是淡漠的聽着,並沒有答話,心裡卻是很清楚,白洵說的跟之前冷少軒的敘述並沒有差很多,只是具體的細節是什麼就不好說了。
蕭璨對於白洵這種嘮家常似的說話方式很是憤恨,什麼他邀請人來臨城玩,明明是這傢伙死皮不要臉湊上來的,還試試水?都把整個臨城搞得烏煙瘴氣。但是從另一個側面講,白洵這種無論怎麼繞都是對自己有利局面的說話方式,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白洵繼續說道,“可憐我當時跟顧少累死累活的拼命,阿璨這傢伙爲了接近自己的的妹妹,竟然弄了一個假身份做起了導演,啊,就是這位蕭寧小姐,當時就是劇中女一號。後來,蕭寧小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出了車禍,阿璨突然來讓我幫他,再後來,冷上校應該都已經跟顧少說過了,我們在敬老院來了一次正面衝突,不過,對於顧少的反應,我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白洵說的很簡練,蘇可卻也沒想到當年的真相是這樣,這裡面有太多的疑點。“蕭璨是是了我,那你呢?費盡心力的幫他,到底是想要什麼?”蘇可逼問道。
“啊,蕭小姐(蘇可)這個問題很有水準,我爲什麼呢?額……那時候好像是挺無聊的,或許是想找點事幹吧!”白洵隨意的回答道,成功讓蘇可暴走,蘇可握緊拳,真的好像揍這個傢伙。
顧雲臣輕輕拍了拍蘇可的肩膀,一步走到蘇可的面前,半遮住蘇可的身影,然後轉身面對白洵,“那白少這次也是因爲無聊?”
“是挺無聊的,不過戲倒是挺精彩的。”白洵隨意的說道。
“白少真的以爲這樣就能矇混過關?”顧雲臣不怒自威。
白洵哈哈大笑,“顧少彆着急啊,我還沒說道重點。顧少不想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腦子裡關於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沒有了嗎?”
蘇可終於明白,白洵說這麼久,目的就是爲了引出這一點,或者說,從此刻開始,白洵的目的纔開始顯露出來。
“是你?”顧雲臣突然帶着明顯的殺機說道。
“顧少真聰明,不過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顧少當時傷心過度,眼都瞎了,如果不消除記憶,顧少也不會有現在的苦盡甘來啊!”白洵的語氣中帶着難掩的自豪,好像今天的婚禮他盡了很大的努力一樣。蘇可氣的牙癢,這傢伙哪來的自信,真的想打死他。
顧雲臣倒還是比蘇可能忍,保持理智說道:“白少是接了誰的錢,我父親?”
“聰明。”白洵難得一見的認真,語氣中滿是欣賞。
顧雲臣輕笑,“白少還是將底牌亮出來吧,廢話再多也改不了現實。”
白洵反駁道:“既然顧少真的想見識一下,那我就獻醜了。”蘇可睜大眼睛,等着看白洵的大招,卻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改變,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只聽到旁邊傳來一聲異動,顧雲臣的額頭冒出冷汗,向來平淡如水的眼眸中滿是掙扎,手指被捏的咔咔響,不大的聲音在安靜的禮堂裡格外的顯眼,引得在場的人都看向了顧雲臣。
蘇可擔憂的站在顧雲臣的面前,手足無措的盯着顧雲臣,“阿臣,你怎麼了?”蘇可的擔憂顧雲臣看着眼裡,想要出聲安慰蘇可,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泄了氣,顧雲臣半跪在地上。
蘇可恨極了自己現在的無能爲力,站在顧雲臣的前面,逼問白洵,“你到底做了什麼?”
顧雲臣一倒,形勢再次發生變化,蕭璨不由的看了白洵一眼,他竟然捏着這種致命的把柄,難道真的有能操控人心的藥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