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顧文卉上次出現在她的生日會上,打斷喬子謙的求婚,夏洛依倒沒覺得有多可氣。
但她當衆爆出然然的身世,自私到不顧及孩子的感受,現在又跑來替男人說情,把所有過錯往自個兒身上攬,關鍵還虛情假意的成全,強人所難的懇求她接受對方,在他人看來不是一般的作。
夏洛依又怎麼會有好臉色,即便顧文卉是真心實意,她也毫不領情道:“顧文卉,如果你只是來找我說這些,我也清楚的告訴你,我與他之間的事不需要你道歉,假惺惺的來當和事佬,我們之間會走到什麼地步,也不是任何人能左右得了的,畢竟我跟他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利。”
若換者是以前的夏洛依,早就讓陳媽將顧文卉趕出去了,又怎會放她進來說這些。
可事隔數年夏洛依態度稍改,才能這樣心平氣和對她說出自己與喬子謙的情感問題。
在面對當時喬子謙的舉止,她有自己的選擇權,確實不是任何人都能擾亂,她也不需要她假意的成全。
顧文卉對喬子謙那份執着,她從認識她那天起就猜得透徹。
那就是,在她們還是閨蜜時,她與喬子謙正處戀人階段,顧文卉就偷偷的惦記對方。
就像她在現場說的那樣,冒充夏洛依的身份,或伴成她的模樣去誘惑喬子謙,爬上男人的牀一點都不爲過,而且顧文卉本就跟她長得相似,當年喬子謙在醉酒的情況下,分辨不出她倆情有可原。
總之,對他人而言,顧文卉就是假意的退出,即便她現已沒資本跟她,像之前的夏晴晚那樣,對喬子謙爭得面紅耳赤,在心裡定不會輕易服輸。
可面對夏洛依的不善言辭,顧文卉卻難堪的連忙解釋:“洛依你誤會了,我是真心想祝福你倆,我知道自己不配站在這裡說這些,更沒資格跟你搶子謙和孩子,這幾年你替我照顧然然,將他養育得這般乖巧,我在心底由衷的感激你。”
顧文卉貌似說得沒錯,不管她是真心祝福,還是對他倆假意成全,在她鋃鐺入獄之後,夏洛依確實是自願替她照看孩子。
從法律的角度來講算寄養,畢竟她們始終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將然然留在身邊理所當然的事,如果孩子不肯承認她這親媽,顧文卉也是要不回去的。
她自知自己坐過牢,沒能力養活孩子,居無定所的她連自個兒都養不活,不能給然然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才選擇放手,對夏洛依與喬子謙將孩子拱手相讓。
當然,顧文卉即便是有能力,有本事,喬子謙也不會同意把然然給她,讓自己的親骨肉流落在外。
因此,此時的顧文卉對她即是一臉感激,又內疚的說着很自卑的話。
“當年怪我聽信謠言,被葉彬拿孩子性命作威脅,欺騙了你跟喬少,做出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
只聽顧文卉自顧自的提起當年之事,對夏洛依的愧疚之心更重。
她嘴裡的所謂謠言,其實是指自己親媽的死因,是同凌風與蘇菲菲生前那樣,被葉彬散佈了虛假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