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年,他對這個家的付出跟她母女的補償一樣沒少,該做的幾乎都做了到了。
夏洛依的心仍是他捂不熱的石頭,讓他不是睡地毯就是沙發,同房不同牀,始終沒有假戲真做。
這些,身爲兒女的小初心早看在眼裡。
某天,凌風趁夏洛依不在,帶着試探的語氣問女兒:“如果哪天發現我跟媽媽欺騙了你,其實她當年沒有原諒我,你還會認爸爸嗎?”
夏知初無語,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
若是小時候的她定會說,大人不能欺騙小孩的,絕不可原諒。
現在的她只會說:“我不會怪你們的,媽媽原不原諒你,你始終都是小初心的爸爸,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認呢。”
別怪她說話沒羞沒臊,對自己父母說愛這個字一點沒錯,她在媽媽面前也說愛她。
凌風聽着不僅不會尷尬,只會覺得親切與感動。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就怕某女聽着會不高興。
“嗯,女兒果真長大了,爸爸也愛你。”
這不,凌風滿意的點頭,不得不跟着說愛女兒的話。
這些年,小初心與他已經建立了很深的父女情,即便知道了他與夏洛依假意的配合,欺騙了她這女兒,她也不會輕易說不認爸爸的話。
只能說她是真長大了,且是善解人意的鬼精靈。
即便這十幾二十年,他沒贏得夏洛依的心也是值得的。
但小初心卻不這樣認爲,實在看不下去凌風這些年的忍耐,不僅成爲他人口中的上門女婿,在女人面前活得沒有一點尊嚴,常年要忍受媽媽的壞脾氣,跟無性的婚姻生活。
雖然是他活該,自找的,她也委婉的奉勸一句。
“可,以媽媽現在的脾氣,跟對你一貫的態度,你要是忍受不下去了可以跟她攤牌,離開夏家自己過去,女兒始終站你一邊。”
夏知初如表明自己的立場,打心底的接受父母這種合與非合的現狀。
雖不是刻意趕凌風走,卻是在爲他解脫,抱不平的話。
先不說他曾經犯了多不可原諒的錯,尤其在自己兒子弄丟以後,夏洛依對他的態度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丁點好的轉變。
另外,隨着女人年齡的增長,脾氣大得就更不用說了,待到更年期那天可有得他好受。
總之這麼久以來,凌風始終是熱臉貼冷屁 股。
只有在兒女面前,夏洛依對他態度纔會稍好點。
可偏偏只是這樣他也表示認了。
“咳,這話千萬別讓她聽見了,我是自願的,不會丟下你們母女離開這個家。”
凌風只悶咳一聲,生怕被夏洛依聽見又該說她這女兒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不過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甘願看夏洛依的臉色,說啥也不會輕易離開。
除非哪天夏洛依覺得女兒知道實情沒必要跟他‘演’下去,執意要趕他走。
夏知初似懂非懂,調皮的點頭:“好吧,當我沒說,小初心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繼續……”
這個時候,知道她也裝不知道,尤其在媽媽面前讓他倆繼續‘演’下去,做對不是夫妻的夫妻。
這樣其實挺好的,她只是有點心疼二位。
畢竟到他們這個年紀,現在都是開放時代了,還搞得這般委曲求全,爲自己曾犯下的過錯,在心愛之人面前禁慾一輩子什麼的。
對於小初心這樣的年輕人實在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