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正逢日落西山,太陽慢慢鑽進大海,月兒也偷偷爬上低空,這樣的情景雖很壯觀,可坐車往家趕的夏洛依,一路上也沒那閒工夫欣賞。
因爲,一想到回去即將面對凌風那張慍怒的臉,她的心情很快就由晴轉陰,甚至忐忑不安起來。
按理說,一般情況下凌風不會回來這麼早,她也無需畏懼什麼,可一旦知道自己獨自在外,或跟他這老公賭氣對着幹,他總能比她夏洛依早一步到家。
當然,夏洛依知道,他不是因爲擔心她,而是要等着拿她興師問罪。
“夏洛依,你這麼晚纔到家,還真跑去見顧文卉那女人了,是不是?”
“……”
這不,她猜的一點也沒錯,凌風果然在等她回來興師問罪,夏洛依剛走進別墅大廳,就被他出聲給問住了。
再看看一旁站着的傭人,個個都低着頭鴉雀無聲,就連管家貌似都被他訓斥了一頓。
夏洛依直想說,真是奇怪,腿腳長在自己身上,她想去哪就去哪,想見誰就見誰,他管得着嗎。
總是想幹涉她的自由,乾脆把她綁在家裡好了,可她是人不是動物,他對她卻以主人的口氣質問與教訓着她。
讓夏洛依很生氣,一時又懶得理會他,只無語的瞥了凌風一眼,直想要從他身邊走過,更沒有出聲頂撞他的意思。
可她越是這樣悶聲不吭,既給他甩臉色看不說,還想要逃避他的問話,凌風就越發的生氣,並一把拉住了夏洛依胳膊,不讓她轉身離開他的視線,非要對她問個所以然。
“怎麼不說話,你要的錢都湊夠了,還是現在已不需要我了?”
她沒有聽錯?
夏洛依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知凌風是真關心此事,還是在明知故問,非要帶着試探的口氣跟她說話。
表示,這次她纔不會輕易被他繞進去。
“不湊夠還能怎樣,難到你還會給不成?”
她似賭氣的揮開凌風的手,不承認也不否認的反問一句。
表示錢籌沒籌夠,好像不是他該關心的事,別總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她已經受夠了,實在不想跟他糾結下去。
“你做夢!”
豈料,凌風嘲弄的勾一脣,三個字脫口而出。
“……”
夏洛依無語,果然還是她想錯了。
她違揹他的意思跑出去見顧文卉,回來還以這種態度跟他說話,把他氣得不掐死她都是好的,又豈會給她拿錢去幫那女人。
可,他這話未免太傷人,也太讓她心寒,夏洛依忍不住應聲道:“好吧,我做夢就做夢,懶得理你。”
表示她是在做夢,從嫁給他凌風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做夢,並且直到現在還未醒,也不願意醒……
夏洛依說完這句話,雖是不瘟不火的語氣,已經不願再搭理某人,轉身又將離開他的視線,卻被凌風無語的擋住了去路。
並繼續似嘲弄一句:“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我的話還沒問完。”
“什麼?”
夏洛依被他這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