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特別的愛好
霍敬堯掛上電話,就算是賭對了葉翼真有軟脅,可是依舊無法輕鬆,蘇淺還在別人的手上只要不救出來就無法輕鬆。
“無論用任何辦法,你都要馬上聯繫上岑老二,我知道你有辦法,如果你不能幫我做到就不要怪我翻臉不顧這麼多年的兄弟情面,只要他回來一切都好說,他帶着黑家的後人不可能躲一輩子,早晚都要出現的,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可以一一解決。”聲音裡堅定得沒有一絲退卻,也不容許人拒絕,從電話裡傳出的聲音沉甸甸的落在了岑允風的耳朵裡,也壓到了他的心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電視新聞里正在報道着,東區的舊禮堂裡發生了一場不明槍戰,場面激烈得好像快要讓人窒息了似的,出事了?張昀呢?是張昀的婚禮嗎?整個人的腦子還是懵的,他打算晚上去酒席的地方直接把她弄走好好談談的,沒有想到她竟然在教堂舉行儀式,她不是個無神論者嗎?
鏡頭在推進着,穿着白色魚尾裙的她站在慌亂得四處逃竄的人羣之中,顯得那麼特別,那麼鎮定,她曾經爲了一個女童的公益案子一個人去了很遠的村莊尋找證據,差一點被打死在村裡,當時聽說還是他的父親動了點人情關係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包圍了整個村子才把她給救出來的,據說當時她是被人擡出來的,但是在醫院裡呆了半個月之後她又回去了,把那個村子的村長震住了,最後交出了那件案子的最關鍵的證據纔算是完事的,張昀有兩個外號,男人喜歡叫她冷美人,女人喜歡叫她張大膽,可是鏡頭在掃過她的臉上時,他似乎看到了她眼底泛着光,她在哭嗎?
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從他的心底裡滑過,被人打得擡了出來聽說她都沒有哭過的,爲什麼哭了?
不過還好她沒事,那麼被人劫持走的肯定就是蘇淺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霍家岑家跟黑巖的恩怨,不該扯上無辜的人,他是應該把二哥找回來了。
“哥,你還是回來吧,如果爸還在的話他不會希望看到你逃避的,我們岑家人從來都是光明坦蕩的做事,如果你愛上了黑巖家的後人,也沒在關係,你忘記爸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嗎?他總是說浩然天地,正氣長存,你不該躲起來的,我們岑家沒有孬種……”其實岑允風一直都能聯繫上岑遠風,只是他二哥不讓他說,他並沒有覺得事情有多嚴重到非得要把他二哥給弄出現,但是現在看來真的是不應該,連累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進來,對不起他們一生爲之敬重崇拜的父親。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聽得出來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岑允風相信他二哥會馬上回來的,因爲他們是岑家的人沒有理由退卻的,他們總是應該站在正義與危險的最前方,這是他們的父親教導的。
從遙遠的國度裡,海風帶着一點點淡淡的腥味,海風裡還夾雜着一點點少女特有的馨香,烏漆漆的眼睛裡好像總是盛滿了美夢般的,安靜的看着他不言不語,岑遠風走了過去,輕輕的托起了的下巴,薄脣一點點的輕輕碰觸着卻不敢用力好像一用力就會把她給碰碎了一般的。
“去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了。”就算她是黑家的人又如何,岑家的教育裡沒有家門偏見這一塊的,因爲他們的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在他的觀念裡並沒有世俗的仇恨。
飛機回去要整整將近十一個小時,只是在這十一個小時裡會發生什麼呢?
葉翼壓抑不住心跳的節奏,整個人都好像快要軟掉了似的,他終於找到了他的瞳瞳了,十年了,整整快要十年了,一次的離別錯過讓他找了整整十年。
整個人的舌頭有些發麻,手顫抖的拔通了丹尼斯的電話,他不能冒任何險的,如果蘇淺出了任何事情的話那霍敬堯真的會在瞳瞳的身上找回來的,他不懷疑霍敬堯的話因爲黑家有一個女兒這個事情除了他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了,甚至是丹尼斯都不知道,爲什麼霍敬堯會知道,那就是他見過瞳瞳或者是說他知道瞳瞳這個人,知道她在哪裡,他沒有立刻提出交易就是因爲他要去把瞳瞳帶過來。
應該是這樣的。
“丹尼斯,你不能碰蘇淺知道嗎?不能碰她,在我沒有解決好事情之前不能碰,我要她毫髮無傷。”葉翼說話的時候有點焦灼有點急切,他知道丹尼斯是個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狂人。
“我對她沒有興趣,葉……我以爲你應該會了解我的。”丹尼斯聳了聳肩,粗大的雪茄用雪茄剪剪開後,點燃抽了一口,滿屋子裡頓時都是一股濃烈嗆人的味道。
他從不虧待自己的,他猜霍敬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把人帶到以前這個女人曾經被帶過來的山莊裡。
深綠色的眼睛好像是沉在冰冷湖底的一塊綠寶石,漂亮得沒有一絲的雜質,可是當他盯着人看的時候會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好像是一條深綠色的帶着巨毒的竹葉青正慢慢的爬上了人的身體,當它爬過時會留下那種冰冷的帶着粘膩溼滑的痕跡,非常的噁心,驚悚,駭人。
“不要惹事,等我的消息,知道嗎?”葉翼擔心丹尼斯沒有聽懂他的話,再一次強調着,他知道丹尼斯對女人沒有興趣,可是他手下有那麼多的男人,人質都到手上了按照他們的慣例,是會玩得盡興的。
關於蘇淺他心存抱歉,或者霍敬堯打電話來是一件好事吧,讓他下了決定至少要讓蘇淺完整一點,如果她再受到什麼侵犯的話,相信她會去死的,雖然除了瞳瞳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他去掛念,但是心裡總是覺得有一點什麼感覺說不上來。
他的目光慢慢的飄過了涔冷的空氣,落在了那對男女身上,中國話怎麼說來着,對了應該是叫做金童玉女。
東方女人不同於西方女人,她們含蓄而內斂總是帶着一股神秘的性感,特別是這個女人只是坐在那是城不需要任意的撩拔就足夠讓男人動心了,而這個東方男子更是讓人着迷,瘦削修長的四肢,光潔的皮膚帶着漂亮的小麥色,修身的西裝看得出來身體上漂亮的線條,儒雅中帶着貴族的氣息,安適而溫暖。
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韓夕握着蘇淺的手扣得更緊了,這些人絕非善類,他只怕拼出這一條命來都末必能保護蘇淺,因爲他們生長的環境不一樣,他在鎂光燈下,在大屏幕裡,既然飾演過再多的角色終不及這樣的人,他是長在黑暗之中的,用血腥與殘忍灌溉出的充滿罪惡的生命。
他敢在教堂裡行兇呀,那是最靠近上帝的地方 ,也是最聖潔的地方,他卻敢血濺教堂,可見他的心中連最根本的敬畏之心都是沒有的。
當他靠到最近的時候,韓夕下意識的就把蘇淺推到了自己的身後,挺直了身體與丹尼斯對視着。
知道自己可能保護不了,但是能護多久護多久不是嗎?或許拖一會兒就會有人來了,這中國這樣的城市裡發生這種事情,會引起非常大的震動的,而且相信張衍霖會開始瘋狂的找人的,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淺淺別怕,一切都有我呢。”如果有人要死那麼就讓他替她死這一回。
“有你,你真的願意替她承擔一切嗎?”丹尼斯冷冷的笑了一下,深綠色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絲貪婪的慾望。
“願意……”與魔鬼打交道從來都不是輕鬆的,代價也足夠慘痛,但是可以換來什麼呢?那雙綠色的惡魔之瞳正盯着他,韓夕的黑眸平靜的與他對視:“我是一個演員,你希望我做什麼,替你免費拍電影?或者是金錢?”這是他的所有,拍電影要給出他的時間他無所謂的只要淺淺能安全就好,要是金錢那就更簡單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他只怕這個外國男子要的不是這些,以前就曾經出現過的人想要綁架他只是要逼他簽下五年五部電影的合約,所以如果只是這樣的事情就好了,但今天早上的陣仗那麼大肯定要的不是這個。
“你叫什麼名字?”丹尼斯的中文很好,溝通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樣的溝通僅限於語方,這種人在想什麼根本就是無法猜測無法溝通的。
“韓夕。”非常簡單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韓夕希望談話的時間長一點,久一點這樣才能拖出一點時間來等人營救:“你是誰?你把我們帶來想要做什麼?”
“我是喜歡你的人……”丹尼斯笑着,深綠色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海上突然之間的掀起了海浪般的澎湃起來。
“你是我的影迷嗎?”韓夕故做不懂的說着,身後他攔着的女孩在聽到丹尼斯說的那句話時,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甚至連體溫都都變低了似的。
“不,我只喜歡你的人。”丹尼斯的看着韓夕眼眸裡的綠慢慢的燃了起來,好像變成了非常特別的火苗,一點點的燃燒起來。
“謝謝。”韓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麼,在圈子裡這麼久什麼亂像沒有見過,被一個男人示愛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歷,而這一次是最危險最可怕的一次。
被人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無論對方 的性別當他被表示的時候都會非常有禮貌的說謝謝,謝謝有人喜歡自己這是最基本的,可是今天的這一句謝謝他相信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不客氣。”丹尼斯勾脣笑着,靠得那麼近時身上的那股味道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或許是西方人在飲食上與東方人有區別,他們的身上總是會帶着一股很重的體味,韓夕皺了皺眉強忍着不適,壓抑住胃部的抽搐與他四目相對。
丹尼斯興奮的抽動着肩膀,伸出手指觸過了韓夕的臉頰,那種奇妙的感覺從指尖開始傳遍全身。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跟他沒有關係。”蘇淺顯然被這一幕嚇住了,在丹尼斯伸出手時才猛的清醒過來。
不管他們是爲了什麼事情來找她的,都是她的事情,與韓夕沒有半點關係,她看到這個外國男人的眼神就噁心得想要吐出來,他想要做什麼?
“當然同樣不會放過你,漂亮的小姐,我對你沒有興趣,不代表我下面的幾十個人對你沒有興趣。”他伸出了手,突然之間如同一隻鐵鉗子一般的夾住了蘇淺纖細的頸部,猛的用力緊緊捏起,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死亡在一瞬間好像降臨了似的,所有的空氣都被擠在了她的喉嚨裡地而無法傳到她身體的各個細胞,無法得到空氣的細胞血管們好像開始抗議起來,讓她感覺這些細胞一個個的在身體裡砰砰砰的爆炸開,一張白希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住手,住手……”韓夕也嚇了一跳,這個男人上一秒似乎還是心平氣和的,可是下一秒卻變得如此可怕兇殘,像是一隻沒有人性的野獸般的駭 人。
拉都拉不開,這個男人力氣太大了,他看着蘇淺的臉色變得紅得嚇人,不頓一切的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來,牙齒陷進了結實的小臂裡,正好咬在了他手腕上。
血腥的味道慢慢的在他的嘴裡暈染開了,一點點的沾上了他的味蕾……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