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浚銘在那端吼完就生氣地掛了電話,那拉這才反應過來喬景容身上的傷是因爲跟譚浚銘打了一仗,頓時氣得套上衣服質問趴在那裡跟沒事人似的喬景容,
“喬景容,你憑什麼去找譚浚銘的麻煩?”
真是的!他到底以爲自己是誰!
莫名其妙去找譚浚銘幹什麼?找也就罷了,兩人竟然還動手了,搞什麼禾!
喬景容沒有理會她噴薄的怒氣,趴在那裡歪頭看着她笑,
“這小子還挺能告狀的!”
“告你個頭!”
她被他沒事人似的嘴臉給激的徹底發飆,一腳踢開地上散落的他的衣物大步就往臥室外面走去妲。
“你去哪兒?還沒幫我擦藥呢?”
喬景容在她身後急急地喊,她回頭衝他冷哼一聲,
“你愛找誰擦就找誰擦,我得回去照顧我未——婚——夫!”
她故意加重了未婚夫三個字的語氣,然後直接摔門走人,喬景容被她氣得差點吐血,忍着身上的痛套上衣服去追她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電梯裡,他也沒再繼續追,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男人,他也不是愚鈍到看不到她的苦衷的男人,對於她執意要嫁給譚浚銘他存了懷疑然後便進行了調查,才知道這三年那氏家族因爲經營不善而欠下了鉅額貸款無力償還。她跟譚浚銘聯姻,那些欠譚家銀行的債務便可一筆勾銷。
他當然也知道他的女人倔強而要強,如果他直接說幫她還上那些錢她肯定不會同意的,因爲他畢竟也不是多麼大富大貴的人,替她還了那些債,他怕是要傾家蕩產了,她若是知道這些,便更不會答應了。
所以他纔去找了譚浚銘,現在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首先譚浚銘主動退婚,那樣關於債務和她父母對他的成見他都可以自己去面對解決,不然現在有譚浚銘橫在這裡,她的父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納他的。
他雖然就那天跟譚浚銘見了一面,但是他感覺譚浚銘是那種通情達理的人,他也相信譚浚銘不會看不出她的心在誰身上,沒想到見了之後他跟譚浚銘談的並不順利,他直接開門見山就問譚浚銘,
“她家欠了你們家多少貸款?”
“怎麼?難道你想替她還?”
譚浚銘笑得有些不屑,他毫不猶豫地大方承認,
“是又怎樣?”
譚浚銘臉上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想到他還真能爲了她決絕地散盡家財,下一秒又換上了不屑一顧的笑容,
“按照你的身家,恐怕你還了那些債就傾家蕩產了吧?”
這一點喬景容自己當然比譚浚銘更清楚,他不卑不吭地迴應譚浚銘,
“傾家蕩產也無所謂,跟所愛的人比起來,那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譚浚銘有些動怒,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從小沒過過一天窮日子,你竟然讓她跟着你過那種落魄的日子?而且她現在還帶着你們的女兒!”
“我相信她會願意的!”
他看着譚浚銘篤定地回答,
“與過那樣的生活想比,我相信她更不願意爲了家族利益委屈自己嫁給不愛的人。”
他相信她願意跟着他吃苦,更何況他是炙手可熱的物理學教授,不至於讓她們母女二人的生活寒磣到哪裡去。
譚浚銘的硬傷就是她不愛他,所以喬景容這樣一說他便變了臉色,
“哼!我不會放手的,你不要以爲就你一個人對她是真愛!”
雖然明知道她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是喬景容,但是譚浚銘仍舊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卻不愛他。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趁現在對她還沒有陷得太深的時候及時抽身,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或許是身體內那種叫做男人的自尊的問題在作祟,激將着他說出了不肯放手的話。
而因爲譚浚銘說對她也是真愛,讓向來甚少動怒的喬景容覺得胸口怒火中燒,
“我只是希望這件事情用這樣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解決比較好,並不代表我沒有別的辦法!”
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不是一種好的感受,他本來只是覺得譚浚銘也是無辜的,譚浚銘和她都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他不想讓譚浚銘也跟着爲難牽扯進來,卻沒想到譚浚銘這樣固執。
他一怒之下就拍了桌子站了起來,譚浚銘也不甘示弱,後來兩人不知怎麼的就動了手。
那拉氣沖沖地衝出了所在的小區,打了個車就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到了譚浚銘的房間就見他正裸.着上身自己在房間裡上藥呢,一張英俊的臉上也帶着傷,比喬景容地還要嚴重幾分,她心裡有些內疚,你說人家好好的一個英俊的男人,被她害的毀了一半的容。
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我來幫你吧!”
譚浚銘眼睛一眯,一擡手就將她
拽了過去兩人一起跌進了大牀裡,譚浚銘就那樣將她壓在身下低頭便欲吻她,她花容失色,本能地一歪頭躲了開來,她以爲譚浚銘會繼續侵犯她呢,卻沒想到譚浚銘竟然沒有再一步的動作,她回過頭來就發現譚浚銘正眼神陰暗地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她心裡一驚,猛地一把就將譚浚銘給推開然後起身坐了起來,呵呵笑了聲轉身去拿棉棒沒有勇氣再看譚浚銘的眼睛,
“譚浚銘,你再這樣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卸了你的胳膊!”
昨晚還有剛剛那一次,那個該死的男人咬的她的脖子身上全是痕跡。
譚浚銘的眼底涌上一抹濃濃的痛楚,還有深深的絕望,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明明知道他們兩情相悅,明知道他們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明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將他們緊密聯繫在一起的那晨,卻還固執地不知道在堅持着什麼。
那拉拿了藥膏和棉棒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那些情緒都掩飾了下去,趴在那裡任由她將冰涼的藥膏塗到他的身上,一時間本來很聊得來的兩人就那樣沉默了下來,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打破這沉默。
那拉也被他剛剛企圖吻她的舉動嚇得不輕,還是簡雨濃打來的電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硬氣氛,簡雨濃在電話裡說,
“那拉,你今晚跟譚浚銘有沒有時間啊?唐煜寒說要請你們吃飯,前段時間他的那些朋友不是也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嗎,所以他想叫大家一起熱鬧一下。”
那拉小聲問了一下旁邊的譚浚銘,他表示很樂意去參加,她猶豫着回着簡雨濃,
“我們應該可以過去,但是——”
她看了一眼譚浚銘,拿着電話走了出去小聲問簡雨濃,
“但是你們不會也邀請了喬景容吧?”
喬景容畢竟之前跟唐煜寒還有簡雨濃相處了好幾年,而且關係也挺好的,這麼難得喬景容也在溫城,唐煜寒怎麼能不請他?
“邀請了啊,他畢竟也是我們的朋友嘛!”
簡雨濃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她很是鬱悶,
“那我們不去了,小濃,你這樣不是讓我難堪嗎?”
簡雨濃笑着說她,
“哎呀,這有什麼啊,既然你不想跟喬景容再有什麼聯繫,那你們就各玩各的唄!”
“我——”
她還沒等說什麼呢,簡雨濃就直接說,
“好了,那就這樣定了,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
然後便掛了電話。
她只好拿着電話悶悶不樂地回了房間,譚浚銘已經重新套上衣服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痞痞的樣子,歪在沙發上衝她笑,
“晚上有這麼好的party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啊?”
她瞪了他一眼,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不信他猜不到喬景容也會去,一想起昨晚還有之前她跟喬景容之間發生的一切她就覺得心亂如麻,一想起他說的那些不會放棄的話就頭疼。
她覺得自己的拒絕已經夠堅決了,他怎麼就這麼沒完沒了不依不饒了呢?
想到這裡她煩得爬了爬頭髮,
“譚浚銘,我們明天就回泰國吧?”
“好啊,既然寶貝兒你不願意再呆在這裡,那我們就回去。”
譚浚銘笑了笑答應了下來,銳利的眼卻是將她眼中的糾結看的一清二楚。
那拉,我想留你在我身邊,可是我又不忍心看你就這樣落寞而又不快樂的過一輩子,我該怎麼辦?
譚帥哥,求你放手吧,難道你沒聽過: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這句話嗎?
那拉的番外就快結束了,藍需要休整一下,然後專心寫小桌子,順便預告一下,下章小桌子和世媛又要出來拉人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