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叫全安安
自打她那漠然的一句您是哪位然後抱着孩子消失在他視線裡之後,唐煜寒的精神就一直處於四分五裂的狀態,他在辦公室裡整整抽了一盒煙才能從見到她的震驚中平復下來。
那張臉,他敢斷定就是她。
只是她漠然的眼神,還有她現在身上的氣質……他狠狠又吸了一口煙,讓他很陌生。
曾經他一直鍾情於那種冷豔妖嬈的女人,對她那樣甜美清純的女孩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他沒想過有一天她經過了他給的傷害,經過了生活的磨礪,終於成爲了他想要的模樣,卻已不再屬於他。
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他讓人約了她明天帶着孩子來看病辶。
明天見了她,他一定要好好地把事情弄清楚,還有那個孩子,一想到那個孩子的年齡他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只是,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他又能怎麼辦?他還能怎麼辦?
晚上約了陸舟越和卓聽楓到酒吧包廂裡喝酒,腦海裡一直在盤旋着白天她漠然問他您是哪位的那一幕,卓聽楓一進來就坐在那兒點歌自己陶醉的在唱,他抿了口酒問陸舟越澌,
“老陸,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長得很像的兩個人?”
陸舟越現在是他們四個中最幸福的,如願得到了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孩並有了可愛的女兒陸艾瀲,當初他們都覺得他那樣執着隱忍不值得,現在看來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情,貴在堅持。
“之前新聞上不是有攝影師專門拍攝了許多長得十分相似的兩個人的照片嗎?他們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所以,你說的那種情況有可能出現。”
陸舟越皺眉看着他如是說道,他的心咯噔沉了下去黯然喝下一大口酒,也是啊,在那樣的海難中怎麼還可能倖存下來呢?
陸舟越看他表情這樣不由得擔憂地問他,
“怎麼突然這樣問?難道……你遇到跟弟妹很像的人了?”
唐煜寒還沒等說什麼呢,就聽卓聽楓在那兒唱,
“想你的夜,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不知道你心裡還能否爲我改變。想你的夜,求你讓我再愛你一遍,讓愛再回到原點……”
之前卓聽楓在那兒唱的時候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幾句高.潮的地方,唐煜寒只覺得被歌詞生生戳中了心口最脆弱的那個地方,疼的他捏着酒杯坐在那兒好久都緩不過勁兒來。
卓聽楓似乎也投入了全身心的感情,唱的那叫一個百轉千回,連陸舟越都忍不住歪着頭靜靜聽着他唱,這首歌,不止戳中了唐煜寒吧,也代表了卓聽楓自己這段時間的心情。
一曲完畢,卓聽楓捏着話筒在那兒怔怔發呆,陸舟越擡手鼓了鼓掌,然後對卓聽楓說,
“聽楓,我覺得你要接近蘇世媛,有個很好的辦法!”
“什麼好辦法?”
卓聽楓放下話筒坐下來滿眼期待地看着陸舟越,陸舟越笑,
“你歌唱的不錯,乾脆簽到蘇旗下當歌手算了,世媛是你老闆,你沒事就可以去找找她,或者再三天兩頭地搞出個是非來,作爲老闆一定會單獨給你上上課!”
卓聽楓聽得雙眼直放光,
“這個主意真不錯!”
唐煜寒完全沒想到向來以睿智著稱的陸舟越會給卓聽楓出這麼不靠譜的注意,按卓聽楓那不靠譜的性子絕對能幹出這事來,趕緊舉着杯子打斷兩人,
“老陸你別在那兒煽風點火了,他都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現在突然進軍娛樂圈,你想氣死卓家老爺子啊!”
陸舟越笑,卓聽楓沒好氣地白了唐煜寒一眼,話說老陸的注意真不錯啊。
陸舟越是居家好男人,陪他們喝了一會兒就先走了,唐煜寒跟卓聽楓兩人一直喝到半夜才離開,回了家唐煜寒一直處於精神恍惚中,小哲還沒睡,看着他這幅樣子皺起小小的眉頭問他,
“唐煜寒,你怎麼恍恍惚惚的,是不是生病了?”
唐煜寒看着小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算了,還是等明天他確認好了再告訴小哲這件事吧,萬一真的只是長得像,小哲又要空歡喜一場了。
所以他只是對小哲說,
“沒事,有些喝多……”
小哲語氣鄭重,
“唐煜寒,你每天喝的這麼醉醺醺的,哪個女人敢跟你啊?都一把年紀了,該找個女人來照顧你了!”
既然媽媽也重組家庭了,他也該結束這樣的生活了,他不是非要他們非得在一起,因爲媽媽跟他在一起並不幸福,只要媽媽還活着,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
小哲的話再次戳中唐煜寒的痛處,他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將自己丟在了大牀裡,然後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了醒醒了睡的。
跟她約的是九點到醫院看病,可是他七點就到了,因爲實在是睡不着,五點就醒了,起牀晨跑了一圈回來,又給小哲做好了早飯囑咐了司機一會兒送小哲上學之後他就直接來了醫院。
這三年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小哲,希望能彌補他失去媽媽的痛,小哲自從這次來了溫城之後非要在這裡上學死活不肯再回泰國,他只好讓他進了卓聽楓的學校。
卓家以辦學爲主,卓聽楓自己開發的其他副業爲輔,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是溫城首屈一指的私立學校。
雖說給小哲做了早飯,但是他自己沒有什麼胃口吃,到了辦公室就叫小護士給他泡了杯咖啡,不過是見個人而已,他搞的比自己要參加多重大的談判似的。
七點到九點,整整兩個小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腦子裡一直在胡思亂想着,有時候會想起跟她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想不下去的時候就想想一會兒見了要怎麼質問她。
手錶上的指針快要指向九點的時候他開始不停地看向辦公室的門口,然後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他懊惱地起身在辦公室走了一圈,結果心跳還是不能平穩下來。
他一看時針指向了九點,拉開辦公室的門就衝外面的小護士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