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白小淺站了起來,進來的是培迪還有羅蒙。
“他在發燒,我不知道要怎麼辦?”白小淺的眼睛不斷的顫抖着,眼睫上有着透明的淚珠。
羅蒙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奧斯卡的額頭上,“果然是溫度很高,再這樣下會被燒成白癡的,”羅蒙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吃藥就真的有這麼難受嗎,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吃藥。
“那他會不會變成白癡?”培迪靠在一邊牆上站着,他的嘴在動,說出來的話如果被奧斯卡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這個不好說,如果他能退燒,明天就會正常了,可是如果還是這樣燒下去,不變成白癡也是變成笨蛋的。”羅蒙醫生替奧斯卡掛好點滴。
“那要你做什麼?”培迪細看了一下,再次問道。
“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羅蒙醫生也沒有生氣,“這樣一個不配合的病人,再好的藥是沒有用的,因爲他不吃啊。”他轉過身,攤開了自己的手。
“他明天會不會爲成白癡,這個我說不出來,他燒的時間太長了。。”
培迪只是抿了一下自己的脣,對於這個不合任的病人,他也是很無能爲力。
白小淺緊緊的盯着牀上那個燒的很糊塗的男人,臉上是一抹隱藏不住的擔心。她走了過去,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燒是退了一點點,只是,還是那麼燙。
“針已經打過了,如果想要快一點,最了就是物理的降溫,這個你們知道的。”羅蒙醫生對着白小淺說着,對着培迪那個人,說了也是白說。
“我知道了。”白小淺連忙的跑了出去,而羅蒙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培迪,你是從哪裡找到這個女傭的?她似乎很關心你家這個公爵,不會喜歡他吧?”
培迪看向羅蒙醫生 “,這裡喜歡先生的女人多了,她喜歡不喜歡這不關我的事情。”
“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影子,你真的是越來越像他了。”羅蒙醫生搖搖頭,“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讓公爵好起來才行,不然,他真的燒成白癡,好麼我們的命就都要沒有了。”
培迪沒有再說話,不過在看着奧斯卡時,眼裡也是閃過了一抹擔心,他的臉是冷的,可是心卻不是。
很快的,白小淺端了一盆水走了進來,水是冷的,物理降溫的方法, 不就是這樣嗎?
一個冰涼的毛巾放在奧斯卡的頭上,奧斯卡皺起的眉頭纔是慢慢的鬆了下來。
“好了,我就在外面,等到點滴完了,再來叫我,對了,就是這樣的, 小女傭,你做的很好。”羅蒙醫生滿意的走了出去,看起來這裡不需要他了,公爵應該是沒有什麼事了。
“麻煩你了,”培迪彎下了自己的腰,跟着羅蒙醫生走了出去。而白小淺只是不斷的換着毛巾,男人的一直皺起的眉頭,終於是鬆了起來。而他的呼吸聲也是漸漸的平穩了起來,
毛巾很快的就熱了,白小淺又是端着水盆走了出去,外面的客廳時裡,羅蒙醫生躺在沙發上睡着,培迪靠在一邊的櫃子上,只是雙手環胸的盯着她,他的眼睛十分的精明,沒有一點的睡意。
白小淺很很快的就端回了一盆水,她的手放在水裡面很冷,但是, 她冷,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十分舒服。她又是給他換了一塊毛巾,而他臉上的紅暈終於退了一些,不過溫度仍然是很高。
“熱……”
男人的乾裂的脣片不時的囈語着,白小淺將手放在了男人臉上,他的臉還是很燙,她站了起來,突然向外面跑去。
“羅蒙醫生,醫生,你那裡有沒有有酒精?”白小淺不斷的順着氣,她的眼睛下方有着淺淺的青色,顯然已經很是累了。
“有。。”羅蒙醫生坐了起來,從自己的醫藥箱中拿出了一瓶酒精,然後扔了過去,白小淺接過,又是走進了房間裡面,培迪也是跟着走去,而羅蒙醫生只是打了一個哈欠,似乎他這個醫生就是多餘的。
白小淺給自己的手裡倒了一些酒精,然後給奧斯卡手上,腳上,甚至身上都是抹着,她的手在觸到他的胸口時,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那一天的記憶還在存在,他的身體很燙,就像今天這樣的溫度,她的臉變的很紅,不過,還好,還可以被人看成是累的。
這一天他們三個人幾乎都是沒有睡。。而到了天亮時,奧斯卡終於是退燒了。。
羅蒙醫生提着自己的醫藥箱只是打了一個哈欠,“好了,我回去了,記的, 那些藥一定要那個傢伙吃,不然燒成白癡了,那是他自己的事。”
而桌子放了一大堆的藥,培迪看了一眼,不由的眼睛抽了一下。
“這些,公爵會吃嗎?”他打開了門,裡面的白小淺已經累的睡着了,她就趴在奧斯卡的身上,小小的身體都是縮在了一起,這一晚上真的累到她了。
她的額頭上隱約還有着那一塊傷疤,這個世上總有那麼一個或者兩個,是你無法拒絕的人,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先生是最不喜歡欠別人的, 而他現在卻是越欠越多了。
他關上門了,靠在一邊的櫃子前,這纔是閉上了自己雙眼。影子也是需要睡覺了,因爲,不管是多麼好的影子,他,首先還是一個人。。
奧斯卡將手放在了自己額頭上,他拉掉了那一塊毛巾,這纔是睜開了自己雙眼,他的手向下,卻是碰到了一種軟軟的觸感,他低頭,看到了是一頭黑色的髮絲。
“夏若,”他的心猛然的一驚,小心的坐了起來,只是在看清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時,眼裡卻是有了一種失落,她不是夏若,夏若要更加的漂亮一些,也要更加的亮麗一些,她不會委屈自己睡在這裡,也不會讓自己的眼睛上面出現黑眼圈。她從來都是最愛的自己臉的。
而她,只是他們家的一個小女傭,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只是感覺着頭上不時傳來的疼痛。
他想要推開自己身上的女人,不過伸出的手卻又是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