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度假村被主辦人包下了整場,一層的溫泉湯池,二層的餐飲區,三層的包廂,幕易寒跟初夏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熱了場,幾個舞娘在舞臺上,跳着動感十足的肚皮舞,穿着輕薄的衣料,裡面的美景一覽無遺,隨着身體的扭動,那民感步位若隱若現,圍觀的人羣,不時的發出不堪入耳的呼聲,初夏看到那些目光淫邪的男人,蹙起了眉頭。幕易寒緊貼着她身體的手臂感覺到她肢體的僵硬,拍拍她的手“好好地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她側目對上他的雙眸,他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初夏握緊了他的手臂,靠的他更緊“易寒,你千萬別放開我?”乞求的眼神,像是要被遺棄的孩子一樣,沒有一點安全感,幕易寒有些心理澀澀的,將她柔軟的小手放在掌中,十指教纏“一定不會的。放心。”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才安下心來跟在他身邊往裡面走去。幕易寒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爲有一個想合作的對象今天會出現在這裡,他想踏足石油生意,就必須先打好了關係,以便後續事業的發展,而初夏的擔心實在屬於多餘,這樣的場合,只要是不打算把身邊的女人推出去或者交換,在那些喜歡玩這種遊戲的公子哥那裡說一聲他們就不會再打她的注意。而初夏,他一開始的時候是有過這麼個念頭,讓她吃吃苦頭,可是事情似乎已經不像預期的那樣發展了,這個女人他舍不掉了,既然舍不掉就好好地養在身邊吧。
初夏跟她見了幾個幕易寒熟悉的朋友,大家說起一會兒的遊戲,幕易寒便直接拒絕,表示自己今天來不會玩特別的。初夏當然瞭解這個特別的是什麼含義,大概就是那次葉雨欣說的那些*行爲了吧,聽到幕易寒肯定的拒絕,她才完全安心下來。
臺上火辣的肚皮舞結束,幾個舞娘扭着水蛇般的腰際,從上面下來,直接就被幾個男人分別帶走了,初夏看那幾個女孩子年齡都不大,而且眼神都恨不對勁,便拉拉幕易寒的胳膊說了自己的疑問。
幕易寒揉揉她的頭髮說“那些女人來這種地方提前都是拿了好處的,而且跳舞之前喝的酒水裡面也慘了東西。這*就有她們跳一輩子舞也得不到的財富,甚至還有可能出名的機會,這就是消費者與被消費者之間的交易,各取所需。”
初夏聽了幕易寒的話也徹底明白了,這些女孩也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她們這些人裡面有的是急需用錢,有的則是爲了名利,還有的是單純的只爲了錢,初夏突然脊背一陣寒涼,看看那些噁心的男人,如果不是喝了那種致使意識不正常的東西,對着那麼噁心的男人怎麼笑的出來。
她看看身邊英俊的有些讓人羨慕的男人,好想問一句,是不是她也跟他們一樣是被消費的,可是答案很明顯根本沒有問的必要,她又爲自己不能控制的人生而感到悲哀。
一陣悵然,幕易寒似乎是發現了自己來這裡需要找的目標,拍拍初夏的手,將一塊蛋糕遞給她“在這裡吃點東西,不必理會陌生人的搭訕,實在纏着你就報上我的名字,不要喝酒,酒裡都放了東西,乖乖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初夏點點頭,坐在沙發的角落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自顧的吃起了蛋糕,看着這裡西裝領帶道貌岸然的男人們,竟然還有幾個是在電視上見過的,所謂的人民的公僕,正摟着妖嬈的女人尋找安靜的地方,更有幾個面目清秀的小明星也在尋找着屬於自己的獵物,這裡所有的人都帶着僞善的面具,掛着虛僞的笑容,卻做着最骯髒齷齪的事情。
這裡的空氣混濁又讓人噁心,初夏想去外面透透氣,又怕一會兒幕易寒找不到她,一進來大衣跟手袋就交給了服務生保管,手機沒有在手即使是拿着手機打了電話,這麼吵鬧混亂的地方也不會聽到。
可是當眼前站了一個怒視着自己的女人的時候,她覺的離開這裡是必須的。
鄭思捷,這個害死她第一個孩子的女人會出現在這裡,初夏有些想不通,可是她沒有時間理會,擡眼看到她,便起身,往幕易寒消失的地方尋去。
鄭思捷沒有追上去而是定定的,站在她身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初夏想到幕易寒說的不要亂跑,便順着走道站在了沒有什麼人注意的到的陽臺,幕易寒是從這裡上樓去的,從這裡下來的話自己一定看得到,就在這裡等吧,站好了這個位置,再擡眼一看對面剛纔的位置,鄭思捷已經不見了,在舞池裡看到了她的身影便放下心來,此時的鄭思捷正被一個肥膩的胖子摟在懷裡跳舞,吃盡了豆腐。初夏看着噁心便別過了臉,侍應生從這裡經過端着一打果汁,跟一打蘇打水,見到初夏,便禮貌的詢問要不要喝點什麼。
初夏剛好吃了蛋糕嘴裡有些發膩,便拿了一杯蘇打水,幕易寒說酒裡會慘了東西,她想水應該沒問題的吧。鄭思捷看到喝了一半水的初夏勾起了脣角,對摟着她的胖子耳語了幾句啊,那胖子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使勁的捏了她胸前的嫩肉一下,便拉着她從另一邊上了電梯。
幕易寒,終於通過一個朋友跟這位沙特來的石油大亨搭上了話,談話進行的很順利,那個男人跟他談完便看了時間,幕易寒知道他這是在等着接下來的節目,想着初夏還在下面,那女人從一進來就擔驚受怕的,現在自己的目的也達成了,下去帶她也該走了,這樣的派對還真是沒有意思,都不如逗弄初夏來的有趣。笑着道了別便去了樓下。
剛纔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一個人,幕易寒蹙起了眉頭,不省心的女人,跑到哪裡去了。剛巧一個侍者經過,他指指對面說,剛纔看到跟他一起的女人去了對面樓梯口處的陽臺。
幕易寒趕緊走去尋找,一個人影都沒有,正焦急,一道閃着亮光的飾品在地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彎下腰,撿起那是一個水晶的頭飾,就是臨出來時在造型店,他親手給初夏帶上的。
陽臺的邊上是一個破碎的高腳杯,上面還沾着鮮豔的脣印。幕易寒眉頭一擰,意識到事情不對頭,模糊間他警覺的發現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擡頭看去四周一片yin靡。
他抓一個就近的侍者將他抵在牆邊“去把沈健給我找來,快點,我女人要是出了事,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想活着出去。”他冷峻的臉上,帶着一股隱忍的殺氣,說出的話似乎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冰箭,寒的人心裡膽顫,侍者一刻不敢怠慢,拿着對講機緊急呼叫經理。
幾乎只有半分中的時間,大廳的主燈瞬間亮起,舞池裡,角落裡一陣驚呼,大多都是衣不遮體的女人。男人們領帶歪斜,臉上沾染了紅色的脣印也不知道。有的褲子拉鍊大咧咧的敞開着。總之是狼狽不堪。
幕易寒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初夏的身影。這時沈健的酒已經清醒了一大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來,看幕易寒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嚇的腿都顫了,趕緊跑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幕易寒,眼睛一眯,跟着他上了二樓。
包廂裡,初夏已經神志不清,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撕扯開了一大半,白嫩的肌膚裸露着,她已經意識迷離,而眼前晃動的是幾個陌生噁心的男人,還有女人尖銳的笑聲,她的身體像是在燃燒一樣,可怕的*叫囂着,讓她恨不得撲倒眼前的男人,可是她軟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幕易寒聽到沈建報告給他的房間號,拔腿就跑,沈建也吩咐了手下,跟着幕易寒一起過去。
2033號房間門口幕易寒聽到裡面男人們的yin笑聲,幾乎都怒爆了血管,那一聲聲軟糯的哀求聲不是初夏的還是誰的,極胡想都不想的拔出手槍,拉開保險上膛,“嘭”一槍,門鎖被打開,抱着初夏的一個胖子,被驚的一個激靈,初夏被他扔在了地上。
其他門一起看向門口,還沒來得及出聲,幕易寒,踢門進來,對着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擡手就是一槍打到了那個人的肩膀“啊”的一聲慘叫,頓時鮮血四濺。
屋裡的人驚慌起來,站在一邊看好戲的兩個女人看到幕易寒肅殺的臉,嚇的呆住了,一動也動不了半分。看清苗頭準備逃跑
的男人,被幕易寒又是一槍打到了腿上,其他的人連動都不敢在動半分。
幕易寒吩咐後面的人“把門關上,放跑一個你們陪葬。”沈建不敢得罪幕易寒。對身後的人一揮手,他們便將門關上退了出去。
幕易寒看一眼在地上趴着只剩了一條丁字褲的女人,憤怒的臉上已經布上了一層寒霜。冷冷的呵斥“都給我轉過頭去。”一聲話下,連帶着流着血受了槍傷的兩個男人也不敢怠慢的轉過了臉。